满满一筐,应有尽有,姜书杳忍不住低笑,原来还有蒋景焰不擅长的方面呢,还以为他什么都会。
姜书杳认真的挑了几样,刚要去洗漱的时候,敲门声再次响起。
她打开房门,蒋景焰又折返回来了。
“我刚才看了一下,有些产品的成分不好,对肌肤没什么帮助,甚至有损,你先别用,等我一会。”
蒋景焰边说边连筐带走,姜书杳还没来得及反应呢,人就没影了。
其实她对护肤品不挑的,没有那么多讲究,平常她自己用的护肤品也没研究过什么成分。
蒋景焰来去匆匆,大约过了十几分总就回来了。
这次筐里的东西就只剩下了三分之一不到。
“这几款成分安全,还能有效护肤,可以放心用。”蒋景焰顺嘴解释了一下成分问题。
比如什么打着玻尿酸名号的都是扯淡,那玩意儿浮于表面根本没用,化学成分占大多数的对肌肤有很大负担等等。
他说的头头是道,虽然不了然什么品牌,什么用途,但在成分的分析上一点都不含糊。
“蒋医生这是职业病犯了?”姜书杳笑着打趣了一声。
她好生收下蒋景焰精心挑选后的护肤品,接受了他的好意。
蒋景焰淡淡然的留下一句,“没什么,随便看了看而已。”
说完,蒋景焰没再打扰,时间不早,该休息的时候了。
他强撑着出院,来回走动,伤口处牵扯着痛的厉害。
在走出房间后,蒋景焰的脸上才露出些许的痛苦。
蒋母上前扶住他,刚刚蒋景焰拿着护肤品又出来的时候,她瞧着蒋景焰的脸色就不对劲。
知子莫若母,蒋景焰伪装的再好也瞒不住蒋母的眼睛。
“没好利索还逞强,你要落下点病根,你看小姜嫌不嫌弃你。”
蒋母娇嗔了一句,倒也是没有真的怪罪。
少年爱慕之心总是炙热而难以控制的,蒋父是如此,蒋景焰也是如此。
父子两个都是一个脾性,蒋母晓得劝也无用,只是有点心疼蒋景焰了。
“没事,还有点疼而已。”蒋景焰说的轻松,不想让蒋母太过担心。
蒋母轻叹口气:“也罢,你自己就是学医的,肋骨断裂可大可小,想必你有分寸,但你要记住,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知道了。”
“哎,儿子大了,真是要成别家的郎了,我这在你面前用了二十几年的护肤品,也没见你上心。”
蒋母正经不过三秒,又忍不住调侃。
她可是都听到了呢,蒋景焰特意给自己皮肤科的师兄打了个电话,询问成分问题。
或许是第一次见到蒋景焰对一个女孩子这么上心,蒋母稀奇极了,就忍不住想调侃调侃。
到客房了,蒋景焰直接忽略了蒋母的话,抽出了自己的手,回房休息。
蒋母撇撇嘴,真没意思,还不让八卦一下了。
时间不早,蒋母也累了一日,打了个哈欠回房睡觉。
洗漱完,美美的敷上面膜,蒋母掏出手机,才看到十分钟之前蒋景焰给她发来的微信消息。
上面是一些靠谱的护肤品牌和产品样图,蒋景焰又简单说了下挑选标准。
十分钟之前,也就是蒋景焰刚回房就给她发了。
“算你这个臭小子有点良心。”蒋母喃喃了一句,心里那稍稍的一点不平衡也没了。
次日一早,姜书杳起床的时候才六点多,还以为已经够早了,不想,蒋景焰更早。
他坐在窗边喝着咖啡,看着当日晨报,安静又祥和。
昨晚没睡几个小时,天还没亮的时候,疼的怎么都睡不着,索性起来等姜书杳。
“蒋医生真早。”姜书杳说。
蒋景焰冲她招招手,让她在自己对面坐下。
“早饭还在准备,要不要先喝点咖啡?”蒋景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他平常很少戴眼镜,好像只有在看纸质的东西时才会戴,姜书杳瞧着新奇,盯着他看了一会。
蒋景焰有些奇怪,姜书杳平日里可不会这么盯着自己看。
“我脸上有东西吗?”蒋景焰被砍的有些不自信了。
“不是,我只是觉......”姜书杳顿了顿,“你这个样子很像斯文败类,就那种小说里人面兽心的衣冠禽 兽。”
“......”
他真的会谢。
“形容的很好,下次不必了。”
蒋景焰愤愤然的摘下眼镜,别进衬衫口袋里。
姜书杳吐了吐舌头,她说她不是故意的,没有别的意思他信吗?
她还是要了杯咖啡,和蒋景焰面对面坐着,看看窗外园子里的风景,偶尔抿一口咖啡,坐在偌大的别墅里,享受人生。
虽然,现在的园子光秃秃乱糟糟的,什么东西也没有,这别墅也和她没有半毛钱关系,但这并不妨碍她此刻的好心情。
俩人偶尔会交谈几句,但在姜书杳一句一噎后,彻底陷入了寂静。
她想她是不适合聊天的,一不小心就爱说大实话。
蒋景焰此刻的脸色别提有多难看了,偏偏又舍不得对姜书杳发火,憋屈的快要出内伤。
好在这样的情况没有持续太久,蒋母起床了。
蒋父一夜没有回来,早餐是他们三个一块吃的,饭桌上,蒋母碎碎叨叨的说了许多,姜书杳都乖乖应着,乖顺的像只小白 兔。
他承认,他羡慕了。
除了在蒋母面前,蒋景焰还没见过姜书杳什么时候那么温顺过。
吃完早饭休息了一会,姜书杳又去了园子忙活,蒋母跟在她身后,屁颠屁颠的打下手,一大一小俩人有说有笑,干的不亦乐乎。
蒋景焰也很想参与其中,只可惜,身体条件不允许,只得坐在别墅里,隔着一道窗看她们。
瞧着姜书杳忙碌的背影,蒋景焰的嘴角几乎没有下去过。
“看看你这不值钱的样子,以后出去别说是我儿子,丢不起这人。”
蒋父的声音忽然在背后响起。
蒋景焰回过头,一脸憔悴的蒋父依然保持着良好的体态,看样子是刚刚回来。
他扯了扯嘴角,他这不值钱的样子遗传了谁?还不是遗传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