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赶在下班前回来的。”
再三确认蒋景焰在下班前不会离开公司后,姜书杳才放心离开。
她迫切的想要见到王力,约的时间在半个小时后,时间很紧张。
刚刚卡着点来到茶馆,姜书杳在门口看到了王力。
资料上有王力曾经在社交平台上发布过的照片,和本人没什么差别,很好辨认。
他似乎比姜书杳更急切,来了好一会,这家茶馆倒是离他的公司很近。
看到姜书杳直直的冲他走过来,王力有片刻的失神。
姜书杳的声音很好听,软软糯糯的,带着几分清冷,很有辨识度,开口的瞬间,王力就知道是她。
只是没想到声音好听,人更好看。
王力看愣了,姜书杳没有理会他,径直进入茶馆。
她在电话里什么都没说,找的也不是王阿姨,而是王叔,王力吃不透她的母的,当然想要一探究竟。
尤其姜书杳是只身前来的,王力更加放松了警惕。
真要有什么事情,吃亏的还不知道是谁呢!
王力自信满满,跟着姜书杳进去。
要了个清净的包间,在二楼走廊的尽头,几乎没什么人会来的位置。
点好茶点,姜书杳没有急着开口,只是盯着窗外出神。
“这位小姐,你找我到底什么事情?”
过了几分钟,王力有些没耐心了,主动问她。
姜书杳还是没开口,又是几分钟过去,王力更加烦躁。
“我是请假出来的,你别卖关子了行不行?”
王力的语气有些不太好。
和美女一起喝茶当然是种享受,可吃饱饭更重要。
天晓得他请两个小时的假有多不容易,再这么耗下去,领导非要发火不可。
他可没时间和姜书杳耗。
王力喜欢美女,但他有自知之明,姜书杳这种级别的大美女,不会缺乏追求者,更不会看上他这种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的。
“别着急,很快你会知道的。”
姜书杳敲了两下桌面,看向门口的位置。
她看过去的瞬间,包间房门打开,服务员送来了茶点。
她是在等服务员送茶点。
王力更生气了,她想喝茶点,什么时候来不行,非要把他一个陌生人叫出来耗着吗?
扣的可都是他的工资啊!
“我和这位先生有点生意要谈,不要有人进来打扰。”
姜书杳吩咐了一句。
她说完,王力才明白过来,她是不想被别人听到他们要说的事情,才特意等服务生送完茶点。
来茶馆的大多数都是来谈生意的,服务生见惯不怪,应声出去。
等包间里再次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姜书杳淡淡开口。
“你知道王阿姨和王叔叔在哪里嘛?”
王力愣了愣,果然是冲着他爸妈来的。
他脸上一闪而过的心虚,摇摇头,说自己不知道。
姜书杳勾唇冷笑一声:“你应该了解你母亲做了什么,你觉得,蒋氏要找一个人很难吗?”
她并非是要用权势压人,她只是想看看王力的反应。
“我怎么知道我妈她做了什么!我这些年,很少回家,我和我爸妈关系不好。”
王力有些激动的为自己辩解。
看吧,露出马脚了吧。
他如果真的不知情,应该好奇的是为什么会和蒋氏扯上关系,或者自己的母亲究竟做了什么事情,而不是急着撇清关系。
“王先生,装傻充愣就是在浪费我们彼此的时间,如果你肯合作,那么我们可以省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如果你不肯合作,那我就只能麻烦一点了。”
姜书杳微微一笑,眼底泛着点点危险的精光。
王力眼眸闪了闪,避开姜书杳的眼神,电光火石之间,他能想到的唯一办法就是走。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姜书杳一个弱女子,还能把他怎么样?
王力一米八六的身高和壮实的体重有着碾压式的优势。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要找我爸妈你自己去找,我不知道他们在哪里!”
说着,王力就要往外走。
两条大长腿步伐迈的很大,三步就走到了门边,但他的手还没挨上门把手,身后一股力量将他生硬的拉了回来。
姜书杳像拎小鸡崽子似的拎起他的衣服,巧劲儿轻轻往后一带,就让他回身摔了个狗吃屎。
似乎是没想到姜书杳看着个子小巧,身材瘦弱的,力气却这么大,王力错愕的怔愣在原地。
“别逼我动手,今天你不把该吐的吐干净了,别想走出这个门。”
姜书杳悠闲自若的两手抱胸站在大门前,牢牢盯着王力的一举一动。
那王力还是不死心,侥幸的以为姜书杳只是力气大点而已,转身就想从窗口往下跳。
他们在二楼,跳下去也就扭个脚脖子,王力没有任何犹豫,但他的身体却再次不受控的往后倒去。
姜书杳啧啧了两声,这怎么总有人不见棺材不掉泪呢?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姜书杳的语气冷了几分。
王力踉跄了两步,勉强站稳身形,这才认清了事实。
这女人不仅是力气大,反应还快,他刚刚的动作明明已经很快了,还是被姜书杳拦截。
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两圈,王力从兜里掏出手机,想要吓唬姜书杳。
“我告诉你,你这是犯法的你知道吗?我要报警!”
姜书杳笑了。
“可以,我在这里等着,看看是警察把你带走,还是把我带走,我先和你说清楚,你母亲涉嫌的是杀人未遂从犯,收受贿赂,不正当金钱交易等等,一箩筐的罪呢。”
王力不是法律专业,但受过高等教育的他很清楚,姜书杳不是唬人的,如果这些罪名成立的话,被带走的的确是他。
犯法的不是他,但作为家属,他也会被带走问话。
最让王力吃惊的是杀人未遂这四个字。
“杀人未遂?这不可能!我妈没那个胆子!”
王力梗着脖子反驳,瞪着姜书杳,觉得她只是在故意吓唬自己。
姜书杳耸耸肩:“我说了,她是从犯,不是主犯,或许她并不知道对方想干什么,只是帮了个忙,拿了点钱而已,现在,只有找到你母亲,才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