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吧？”
姜书杳小声征询蒋景焰的意见。
这地方和蒋景焰太不搭了。
蒋景焰眉头紧蹙，犹豫了一下，点点头，决定先行离场。
就不该听蒋母的，什么看电影，真是糟心。
好好的喜剧片，什么也没看进去，他只记得，前面的人脚很臭，像尘封百年的老咸菜开盖的味道，直击人天灵盖。
离开的时候，姜书杳踢着前座人的鞋子，一直到大门垃圾桶旁边。
“垃圾就该待在垃圾堆里。”
姜书杳两手抱胸，昂着下巴。
她已经想象到电影散场，前座人的脸色有多难看了。
“我要去一下洗手间。”
姜书杳看着鞋尖上被沾染的污渍，微微蹙眉。
也不知道前座的人多久没有刷过鞋子了，踢了几下，她的鞋尖都被染黑了。
“我在门口等你。”蒋景焰说道。
姜书杳轻咬下唇，觉得有些不妥。
“要不你去车上等我吧，这里人来人往的，你又这么的显眼，不用找，闻着味儿就能看到你。”
姜书杳有些放心不下。
许是刚刚电影院里的空气实在太难闻了，这会闻到新鲜空气，蒋景焰有些贪婪，舍不得去车上。
“放心吧，她现在自顾不暇，抽不出手来。”蒋景焰宽慰道。
蒋家派出去的人一波波的搜寻，蒋芳茴该担心的是自己，蒋家的手段，她应该比谁都清楚。
姜书杳一想也是，没再坚持，扭头去了洗手间。
好巧不巧，冤家路窄，商场洗手间里居然又碰上了白若蝶。
白若蝶正站在镜子前整理裙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满意的不得了，骄傲的像只孔雀般。
直到姜书杳的出现，白若蝶的好心情破坏殆尽。
“姜小姐，还真巧啊，又见面了。”白若蝶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
忽然，洗手间的隔间里又出来两个女生，俨然就是刚才白若蝶身边的。
她们几个家世没有白家显赫，跟在白若蝶身边，完全就是小跟班，但此刻，她们看姜书杳的目光更像是要吃人。
白若蝶不喜欢姜书杳纯粹是看不起她，那是天生的优越感对比不如自己的人的蔑视。
而那两个女生，她们是嫉妒，是不甘心。
凭什么姜书杳一个没家世没背景的女人，靠着一张脸就能攀上蒋景焰？
虽然她们比白若蝶是差了些，总好过姜书杳吧？
强烈的嫉妒让她们的面容都有些扭曲。
俩人对视一眼，分别走到白若蝶身后。
姜书杳的眼神漠然的从她们身上掠过，走到洗手台前，蹲下身子，拿沾了水的纸巾擦拭鞋尖。
至于白若蝶，这种不重要的人物，她才不在意。
“若蝶姐，她太嚣张了，你和她说话，她敢无视你，我们教训教训她吧？”
其中一个女生压低了声音，怂恿白若蝶动手。
白若蝶还在这儿，她们自然不能越过白若蝶去动手，惹白若蝶不高兴不说，还会给自己惹来麻烦。
但如果白若蝶也参与动手那就不一样了，万一出什么事情，也有白若蝶挡在前面。
她的声音很小，奈何姜书杳耳力过人，还是听得清清楚楚，她不动声色，假装什么都没听到。
另一个女生也附和着：“就是，就算是小蒋总，那也是要给若蝶姐你几分面子的，她算个什么东西？”
白若蝶原本不爽的心情更加不爽，三两句话就被挑的怒火中烧。
“当然要教训教训，不然，她恐怕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白若蝶眸中寒光乍现，她拽过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女生。
“一个巴掌一万，用力点。”
白若蝶出手大方，姜书杳听到这话，不由的在心里自嘲。
原来她现在这么值钱呢，有这钱，直接给她多好呀！
她还是没动，专心擦着鞋子。
女生心动不已，不仅能教训姜书杳，还能赚点零花钱，何乐而不为呢！
她们家里有点小钱，但她们每个月的零花钱和白若蝶没得比，一个包包还要思虑再三才能忍痛买下。
势必要赚回一个限量版包包的钱！
二人对视，都在彼此的眼里看到了同样的目标。
彼时，姜书杳刚擦完最后一点污渍，她们一左一右，拦住姜书杳的去路。
姜书杳慢悠悠的转过身来，语气淡然：“放着人不当，怎么总喜欢当狗呢？”
她的话让那两个女生更愤然不已，一女生伸手就想拽姜书杳的头发。
女生打架，无非就是拽头发，扇巴掌，踢肚子。
姜书杳在学校的时候可是品学兼优的好孩子，没参与过打架斗殴，不代表她没见过。
不过是将身子微微侧开，完美躲开。
女生一下抓空，反而自己一个趔趄险些栽倒。
另一个女生也动了，俩人合力想要钳制住姜书杳，可姜书杳从始至终，但只是小步挪动身子，将她们两个耍的团团转。
想教训教训她？
那就看看是谁教训谁！
姜书杳不屑和她们动手，她占着练过几年的便宜，和她们动手那是以绝对的实力碾压弱小。
不过，耍猴一样的玩弄一下她们也挺有趣的。
只见姜书杳什么也没做，这二人就已十分狼狈。
她们累得气喘吁吁，连姜书杳的一根头发丝都没有碰到。
姜书杳耸耸肩，发出两声轻笑，丝毫不掩藏笑容里的嘲讽。
“两个人还抓不住一个，要你们有什么用？”
见此情形，白若蝶骂骂咧咧的加入战斗之中。
三人从不同的方向呈包围圈，将姜书杳困在其中。
本以为这次是胜券在握，不想，姜书杳一个假动作把她们搞的草木皆兵，趁她们分神，从中间穿了出去。
“白大小姐，无聊的游戏到此为止吧，我劝你不要对我起什么念头，我这个人，心眼小的很。”
姜书杳勾唇一笑，已经来到门边，在她们愤恨的目光中开门离去。
白若蝶两手叉腰，大口大口喘着气，怎么也想不明白，明明姜书杳就在眼前，她们怎么就是抓不到呢？
外边，蒋景焰等了好一会都没见姜书杳出来，又不能进去，一直在女厕门口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