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姜书杳是大摇大摆从正门口进来的,宋可臻就知道她已经把事情解决了,担心是下意识的反应。
姜书杳拿起筷子,先吃了一口,她可真是饿坏了。
“味道还不错,快尝尝。”
姜书杳夹了一筷子蟹肉放在她碗里。
她哪里吃的下去,刚刚蒋氏集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批人和逃难似的从里面出来。
她坐在窗口位置,蒋氏集团就在对面,看的真真切切。
心里着急,偏偏又不敢轻举妄动,表面上还要装作无所谓的样子,提心吊胆的。
姜书杳无奈叹气,放下筷子,将刚刚发生的事情说了一下。
她说的云淡风轻,宋可臻可是吓得不轻。
炸弹哎!
砰的一声,人就没了的东西哎!
“该说不说,你真是这个。”
宋可臻竖起大拇指,佩服的五体投地。
说剪就剪,那真是一点都不带犹豫的,这就算了吧,总共五分钟,剪完还剩那么多时间,而且一下子拆了三个不同的炸弹。
这事迹,够吹一年的。
上过同样课程的宋可臻就做不到。
光是看到炸弹在自己面前,腿就要软三分,更别说拆。
“天赋而已,不用羡慕。”
姜书杳挑眉,半开玩笑的说道。
刚才还有些悲惨兮兮的气氛顿时荡然无存,俩人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该吃吃该喝喝。
没有人会想到在半个小时之前,姜书杳面对的是那样艰险的境况。
午饭吃完已经下午一点多了,姜书杳和宋可臻打算去逛街。
她们很久没有一起去逛街了,宋可臻嚷嚷着要买包包,姜书杳心里打着小算盘。
得给宋可臻买个她喜欢的包包,这样也不枉费她这么担心自己。
二人来到之前蒋母带姜书杳去过的商场,她记得这里有很多名牌入驻,宋可臻喜欢的都是大牌包包,这里很合适。
没想到俩人想到了一块去,姜书杳借口上卫生间,宋可臻借口买奶茶,回来的时候,俩人手里拎着一模一样款式的爱马仕包包。
唯一不同的可能就是颜色上的差异,一个是比较适合宋可臻的红色包包,一个是适合姜书杳的蓝色。
不需要多的语言,在看到包包颜色的时候,都明白对方手里的是给自己的。
俩人相视一笑,不仅想法相同,就连眼光都这么一致。
又在商场里吃过晚饭,姜书杳才回去蒋家。
她没有开车,是宋可臻送她回去的,蒋母见到宋可臻,热络的要留下宋可臻在家里过夜,宋可臻再三推拒,好不容易才从蒋母的热情里脱身。
如此,宋可臻也算放心了,蒋母的确和姜书杳说的一样,是个很好很好的人。
宋可臻走了许久,蒋母还在连连感叹。
“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看看,漂亮小姑娘的好朋友也是漂亮小姑娘。”
蒋母啧啧道。
姜书杳憋了好一会,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
“阿姨,您不担心吗?”
中午发生这么大的事情,蒋母怎么可能不知道,事发第一时间,蒋母定然就收到了消息。
可晚上回来,蒋母还是和没事人一样。
之前蒋景焰受伤的时候也是,蒋父和蒋母虽然心疼,但都淡定的过了头。
蒋母笑了笑:“担心也没用不是吗?”
语气轻松,可眼底却有几分忧伤。
是啊,担心有什么用呢,该平安的定然会平安,躲不过去的也改变不了结局。
说是这么说,可是担心是人的本性不是吗?
姜书杳很难想象,蒋母究竟经历过什么样的事情,才会练就如今这样的性子。
她挽起蒋母的胳膊用脑袋蹭了蹭,住在蒋家的这段时间里,她学会了和蒋母撒娇。
二人在客厅里坐着闲聊,热茶咖啡喝了一杯又一杯。
虽然两个人都不说,但她们都是同样的在等蒋景焰回家。
但这一夜,蒋景焰没有回来。
姜书杳晚上没睡好,翻来覆去的,一个小时醒好几回。
蒋景焰这一去就是五天,还有三天就要过年了,蒋景焰总算回家了。
他脱下外套,格外的精神奕奕。
看来事情很顺利。
姜书杳的心稍稍安定了一些,给蒋景焰冲了杯亲手磨的咖啡。
她还是没学会喝苦咖啡,但这几天闲着也是闲着,就跟着蒋母学着做咖啡,现在都能拉一些简单的花样了呢。
不过蒋景焰只喜欢喝美式,不喜欢这些花里胡哨的,可能是没办法让蒋景焰看看她的学习成果了呢。
蒋景焰抿了一口,醇香的咖啡液在舌尖蔓延,整个人都舒服了。
“你不想问问嘛?”
蒋景焰主动开口。
换做以往,姜书杳早就迫不及待的追问他事情如何,今天她倒是没有。
姜书杳故作高深:“你想说就会主动告诉我,你不想说我问了也没用,索性不问。”
这话怎么听着有点耳熟?
哦,是蒋母常说的。
蒋景焰感到有些头疼,他怎么感觉姜书杳和蒋母待的时间久了似乎也不是件好事呢?
手指戳了戳姜书杳的额头,蒋景焰没好气的说道:“别好的不学学坏的。”
“好啦,你快说吧!”
姜书杳推开他的手,迫不及待的问。
憋了这么会,终于是憋不住了。
蒋景焰低笑两声,没有卖关子,简单的说了下经过和目前的情况。
毒汤和炸弹都是同一个人的手笔,蒋景焰之所以能找到对方,也是因为对方自己留下的破绽。
人在做事的时候总是习惯性的用自己擅长的,比如毒汤,比如炸弹。
中医学和物理学兼顾的人不难找,蒋景焰很快就锁定了目标。
只是找证据和让对方心服口服的认罪伏法花了点功夫。
“既然人找到了,那应该没事了吧?”
姜书杳问道。
听到这话,蒋景焰眸色一黯。
结束了吗?
他总觉得这背后还有什么他忽略的细节。
“或许吧,如果他能及时醒悟的话。”
蒋景焰眸色幽深,让人看不清他眼里的情绪。
这一桩桩一件件,对方该看清楚形势了。
姜书杳品味出了他话里的深意,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以作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