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为什么莫菲儿的养父最后说了自己这么一句不理想,难道他也认为这件事情的责任是出在自己身上吗?
乌利鱼默默的走出去。他今天对这个人类世界有点失望。
又过了不知道究竟多长时间,手术室那边传来了消息,说抢救已经结束了,在病房里,医生说的那些话,让安俊辰这一辈子下一辈子都忘不了。
医生说莫菲儿的性命暂时保住了,但是由于手术过程中失血过多,全身上下总共换了大概有三遍血,所以大脑缺氧,醒来后能不能恢复记忆,还不能确定。这是其次,最主要的是能不能醒过来,现在也不得而知,全都要靠莫菲儿的造化了。
“医生,真的没有什么办法让莫菲儿现在就醒过来吗?如果可以的话出多少钱都没关系,可是你要让他快点醒过来呀,他不能一直这样睡着,我们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完呢。”
“安俊辰,你给我过来,你给我冷静一下,这里是医院,莫菲儿需要安静的休息,你这是在干什么?难道你在这里大声喧哗她就能醒过来了吗?”莫菲儿的养父一把把安俊辰拽到边上这么长时间了,莫菲儿在他们那儿一直都是一个活泼可爱的小女孩,可是这次莫菲儿的父母回来一直都没有说出来的事情,是他们觉得这一次莫菲儿变了,变得成熟变得沉稳,变得有心事,再也不是以前他们那个乖巧伶俐又活泼快乐的小女儿了。
被莫菲儿的养父阻止之后,安俊辰竟然你想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起来。这个场景像极了当时莫菲儿被养父养母带走,安俊辰坐在角落里大哭一夜的场景。
没有人理会安俊辰的哭声,因为其他人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是心里都在下雨。
莫菲儿住院的这一天,窗外也下起了连绵不绝的梅雨。
这在江海市非常罕见的,江海市已经很多年没有下过这种类型的雨了。
安俊辰把这一切责任都归咎到了自己身上,如果莫菲儿当时上来的时候安俊辰让她往里站一下,就不会掉下去出这样的事情。
如果莫菲儿上来又掉下去的时候,安俊辰能够使出他自身的功力,就从菲儿上来,他也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可是为什么这种事偏偏会发生在莫菲儿身上?
此后,安俊辰抛弃了一切,开始了对莫菲儿日以继夜的照料,对于跟菲尔德智辰的合作,他也完全交给公司里的副总。
就连助理小张贴心的提醒他,副总有私心的时候,他也完全置之度外,现在对于安俊辰来说,莫菲儿才是他的全世界。
那天小张在公司会议室门口的时候,他听见副总经理召集这个项目上的人开会,说到分成的问题,小张听得一清二处。
副总经理趁安俊辰这个总裁没在的时候仗着自己地位最高,便开始了无休无止的捞钱计划。
这是不容易争取回来的计划。但是就这样要即将葬送在副总经理的手上了。
“公司你看着全权打理就好,小张,我口头命令你,我不在的时候你就要做这个项目的总负责人,还有,我会回趟公司正式的提拔你为这个项目的总监,就算副总经理他权力在大的话,有这个项目上的什么事情要见过你签字同意可以,所以我的做事方法你应该是知道的,到时候你按照我的风格来就可以了。”安俊辰给小张打过这个电话去之后。放下了手机关了机。
安俊辰不敢想象莫菲儿出事的这段时间内会发生什么事情?
会有多少不喜欢莫菲儿的女人,趁这个时候来打击他。报复他。
乌利鱼这段时间一直觉得,莫菲儿既然已经醒不过来,那自己在人类世界也没有什么值得牵挂得了。
他便跟安俊辰宣布了一个震慑人心的决定。
“安俊辰,我决定提前结束我的计划,我不想再去找什么妖王带妖王回妖界了,我想回妖界去接受惩罚了。”
安俊辰眼睛通红,他已经连续三天没有合过眼了,所有人都劝他回家好好休息一下,可是安俊辰总是觉得自己要陪在莫菲儿身边,才是对他最好的补偿。
“你说什么?你要回妖界?怎么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就想逃避了是吗?乌利鱼,我怎么早些的时候没有看出来你是这样的人呢?”
“安俊辰,你快闭嘴吧,我不想听你说这些话,我不是因为莫菲儿出了这样的事情才想回妖界的,而是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思考我做这些事情到底有什么意义,我来人类世界这么久了,非但把事情给搞错了,还让莫菲儿出了这么大的事我觉得我需要回妖界重新反思一下,看看错误究竟出在哪里。”
他们两个人都没注意到乌利鱼在说这个话的时候,莫菲儿的小拇指轻微动了一下。
“我不知道你回妖界接受的惩罚是什么样子的,我也不知道他有多痛苦,但是现在对我来说我觉得你就是个懦夫,是个逃兵,一点都不像个男的,你还不如一个女人,你觉得你对不起莫菲儿,可是莫菲儿出事之后你为她做过什么?你甚至来医院里看过他几次,没有吧?乌利鱼,你觉得我要怎样才能信服你。”
乌利鱼什么话都没有说。他知道,不管自己现在说什么,都没有让别人可以信服的力量。
信任这种东西太脆弱了,一旦被破坏掉,便很难再建立起来了。
“就这样吧,不管你说什么,现在我都要先回去一趟,你好好照顾他菲儿吧,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用这个给我传消息。”
乌利鱼丢给安俊辰一个通讯器之后,便一下子没了踪影,活生生的像是大变活人一样,突然没了踪影。
“菲儿,你这段时间一直对乌利鱼也这么好,花了那么多钱让他去好的贵族学校上学,可是你看他是怎么对待你的。”
安俊辰跟莫菲儿说了句话,便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好像又开始做一个非常冗长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