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真相时,沈麟大吃一惊,完全不敢想象:“为什么会这样?三少不是霍家的少爷吗?怎么会和帝玉扯上关系?”
沈麟回想着此前的一切,怎么看,霍家三少这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男人都不像一个组织的首领。
叶宁浅捏紧双手,眼神复杂:“你也没想到是吗?就连我都没想到。”
他连自己都隐瞒,叶宁浅此前就曾怀疑过他的身份,因为仅仅一个霍家三少,和他的行事风格不太相匹,可那个时候,未曾怀疑到帝玉的头上。
现在对号入座,忽然觉得,霍劲琛是有这个实力的。
当他成为荣先生的时候,之前所有的一切,都说得通了。
包括他能一己之力,将霍家吞下,就连霍家老爷子,都被迫成为一个傀儡般的存在,而且还能凭借自己的力量,将霍家发展的那么好。
只是叶宁浅想不明白,为什么要利用自己?!
如果真的是爱她,为什么要隐藏真实身份?叶宁浅这个东方公主的身份都没有瞒他了!
但如果不爱,为何又要对自己表现的那么情深,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叶宁浅不能去想这些事情,一想起来,脑子就发胀,心里头也像被针刺似的,难受不已。
她深吸一口气,不再谈论这件事情。
可沈麟却满脑子的问号,嘴里还有很多的话想要问,可对上叶宁浅笃定的目光后,又突然觉得自己不该问那么多。硬生生的把那些问题都重新咽回了肚子里。
他转了一个话题:“即使这样,主公你也不能去望城,你要是过去,三少万一知道了,岂不是自投罗网?按照你说的,他现在是帝玉首领,他已经成为了要抓捕你的人,甚至还把你当成……”
聘礼两个字他没有说出口,因为他自己就觉得叶宁浅冤的很。
明明那么相爱,结果到头来只是被利用的棋子,换成谁,心里会好受?
叶宁浅睁开眼睛,态度坚定:“我必须要回去,把芽芽带到身边。”
沈麟一听,明白过来,随后点头:“芽芽必须要回来,只是你过去的话实在太危险,不如让秦址去接芽芽,我再过去接应,把芽芽带到这里。”
只见叶宁浅摇头:“这里也不太安全,而且秦址一个人去也不方便,必须要我出面,才能确保在不惊动霍劲琛的情况下,带走芽芽。”
“这件事情我先想一想,等会去安排,你还是先尽快去处理下据点的事。如果组织那边因为我的事情闹的比较大,你和手下说清楚情况,该收敛就收敛,能走的话就走吧。”
就怕有些人像之前那样,自己被冤枉,结果把怒气发泄到叶宁浅手下的那群人,沈麟那次还差点被伤害了。
沈麟点头:“好,那我先下去安排。”
这个问题,还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决的,叶宁浅也不指望现在能重新用东方的身份回去。
除非,她能拿到袁家失火的真相,能替自己洗白的证据。
但很显然,这需要一点时间。
沈麟离开后不久,顾时谦再一次出现在叶宁浅面前。
他手里端着一杯热水,放到了叶宁浅的床边:“先喝一点热水,有件事我想和你说。”
叶宁浅看了一眼热水杯子,目光直接落到顾时谦的脸上:“什么事?”
“我能带你去一个地方,帮你隐藏身份,暂时躲避那群人的追捕。”
听到他的这些话,叶宁浅动摇了。
一开始,她还没什么想法,但现在联合自己的处境,叶宁浅知道自己很需要这个地方。
于是她犹豫了一下,最终接受顾时谦的提议:“什么地方?”
“离望城不远,一个小渔村,我可以给你伪造一个身份,去代替一个女人生活。”
顾时谦说的很笃定,叶宁浅有过浅显的怀疑,但想到自己也救过他和陆恒,顾时谦肯定没恶意。
至少,很大程度上能确定他是在为自己的安危着想的。
于是叶宁浅点头同意下来:“顾时谦,你能帮我这个忙,谢谢。”
“浅浅,我说过,只要你开口,不管什么事我都愿意为你做。我这条命都是你捡回来的,你只要相信我永远不会害你就对了。”
“但去之前,我要回望城接芽芽。”
顾时谦表示理解,并且还给她出谋划策:“接芽芽的事情我也能帮忙。”
“不用麻烦你了,我都会安排好,你只要到时候带我们去小渔村就可以。”
叶宁浅果断给出回应,顾时谦见状,也没有多说什么,一切都顺着她的来。
叶宁浅独自思考了一会,如果让秦址一个人去接芽芽,很有可能会惊动花叶村外面的眼线,所以她不能告诉秦址这些事情。
暂时不要惊动他来的好。
思来想去,还是只有自己露面,才是最好的选择。
于是她想了一个应对之策,告诉了沈麟,他们决定次日午夜坐船离开,这样就能很大程度上避开霍劲琛的耳目。
叶宁浅之前因为长时间在海水里浸泡,感冒了,一路上都止不住的咳嗽,顾时谦时刻注意她的动向,把外套脱下披在了她的身上。
叶宁浅想拿下来,却被顾时谦双手按住:“浅浅,我知道你想和我划清关系,我不逼你,但我们也要根据眼前的事实来,你已经感冒了,要养好身体才能保护芽芽。这点小事,你就不必和我计较。”
“我心里有一杆秤,不会逾越那条线的,你放心。”
顾时谦说的一本正经,这让叶宁浅没了反驳的理由,再说下去,显得自己过于无情了。
于是她收敛情绪,只是看似平静的心里,却是暗涌流动,如沸腾的开水,滚滚而响。
霍劲琛是帝玉组织头领的事,还不断的萦绕在脑海中,没有办法摆脱,她怎么想都想不到,会有现在这种事发生。
但时间并没有给她细细消化,她被迫做出决定,被迫要在第一时间远离!
他们到达望城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坐船非常慢,但那个时间点也刚好接近芽芽放学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