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庭卫,还请您回到房间休息,将您身边的这位小姐交给我。”
张宇守在车辆管理处门口,身边是几十个全副武装的士兵,相比之下他只穿着一套普通的军装站在队伍前面。
虽然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就连话语的言辞之间也是毕恭毕敬。可莫名的秋意浓却是从其中听出了不少的冷意,仿佛言辞之间的意思是:
你要是不乖乖听话的话,就让你死无全尸。
“我先下来?”
秋意浓双手搭在沐白泽的脖颈上,两个人还是维持着公主抱的姿态。可现在这样的情况,还继续如此张狂,就绝对是找死了。
身为一名存在感极低,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小仙。秋意浓选择避其锋芒,虽然她很不想和管家成为一对亡命鸳鸯,但是现在这样的情况也由不得她做选择,气。
“躲在我身后。”
沐白泽倒是没有阻止,只是故弄玄虚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这块手表中有个引爆装置,你猜猜炸药埋在哪里?波及的范围会不会包括整个军令部?”
淡定的将从未离开身上的手表拿下来,他举在半空中缓缓开口。
只是这么一句真假参半的话却让张宇身后的许多人胆怯了。他们从不会怀疑自己心中的偶像,年少成名,心狠手辣。
其中的阅历和手段肯定不是他们能想象到的。
“我这个人很简单,要么一起生,要么一起死。”
感受到身后小家伙的不安,沐白泽也没有多少耐心和他们继续耗下去了。既然在五年前决定离开,他就不会不给自己留下一条后路。
这世界上,没有人值得相信,就只有自己和真正的实力。
“中庭卫,就算您五年前在这里埋下了炸药,就算这水泥地防水效果很好。但是您怎么知道这五年会发生什么?炸药还有没有效果呢?”
张宇定了定心神,让原本有些僵硬的假笑显得轻松一些,虽然话说出来了,可谁知道这人能做到什么程度呢?
天才与之对应的就是疯子,这个人无疑是战争中的天才,可谁又知道此刻他是不是个疯子?
“不相信?那就试试看。”
沐白泽拿着手表的手分外稳当,大拇指缓缓的移动到电子表的按钮上。
只听见“嘭”的一声枪响,沐白泽手上的手表冒着白烟,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只有表带的部分受到了枪击。
电池的部分完好,更让人惊讶的是因为波及,沐白泽本就受伤的手不知从哪开始留下了小股的血液,一直蔓延到衣服的袖子中。
沐白泽像是察觉不到疼一般,维持着自己的动作,下意识的把秋意浓护在怀里。目光精准的看向了开枪的那人。
秋意浓只觉得一阵头皮发麻,来不及关注沐白泽的伤势,下一刻,又一声枪响传来。一股疼痛从心脏开始蔓延,一直传达到全身,攥着沐白泽手臂的手在一瞬间失去了声息。
看着倒在地上的人,沐白泽双眼通红,目光却死死的锁定在开枪的人身上。正是地中海沐祠,对方显然也是没想到沐白泽会如此,将手表死死的攥在手中。
看着对方脸上一抹嗜血的笑意,沐祠暗叫不好,紧接着爆炸声从远处传来。一个炸点接着一个炸点,一直到自己脚下。
沐祠怎么也想不到,从小他就当做接班人培养的儿子竟然会这么疯狂。在军部底下埋炸药,把引爆器装在手表里,哪怕手上中枪也死死攥着那东西。为了一个女人,甚至不惜让整个军令部陪葬?
沐白泽看着怀中的人,眼眸中满是平静,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
可秋意浓却看的心疼,想要伸手触碰他的脸颊,最终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彻底的闭上了双眼。
同一时间,秋衡正在办公室看着年度报告,只觉得心脏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疼。
看着突然跳出来的新闻:近日,一场恐怖袭击突临我市,帝都军令部被炸毁,除了执行任务的十人小队,全军覆没。
“不可能,不可能。”
秋衡红了眼,双手几乎颤抖的拿起了手机,却无论如何也解不开锁屏密码。最后,手机干脆掉到地上,手机屏就此碎裂。
“王盛,王盛。”
秋衡双手攥拳,紧紧的贴在桌面上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是没有利用电话呼叫,而是在办公室里大喊的行为已经暴露出了他的慌张。
好在王盛的电脑监控有声音,才及时赶到,却看见满脸通红,几近发狂的秋衡。
“总裁,我在。”
小跑到秋衡身边,习惯性的倒了一杯热水递到男人的手边,可对方还没接过去,水就被碰撒在地上。尽数没入手机中,原本还亮着的屏幕彻底陷入了黑暗中。
“马上去查意浓的消息,对帝都军令部进行排查。”
“好。”
王盛听了一刻也不停留,他从未见过总裁如此慌乱,尤其是什么帝都军令部?不是经过恐怖袭击被炸了吗?难倒小姐在哪里?
王盛不敢细想,能做的就是调动自己所有的人脉去查这件事。同时订机票去帝都,这件事不能耽误,更不能有半点的消息失误……
‖
“宿主宿主,你这是怎么了?第一个任务失败了?”
小花看着自己空间中突然从天而降的人,只觉得眼皮突突直跳。虽然它是第一次来三千世界没什么经验,可宿主死了也不应该到自己这一亩三分地里啊。
所以看着已经昏死过去的人,小花大着胆子,抽了人几个嘴巴子。然后试探性的开口说话询问,果然在下一巴掌马上就要挨上宿主的脸时,对方突然睁开了双眼。
目光像是钉子一般看着自己的蹄子。
“你这是要打我?”
秋意浓挑着眉头,看着这个把本体形态化为小绵羊的小花。她捂着自己左半边的脸,只觉得像是被猪从天而降踩了一脚。
就是那么三岁小孩巴掌大的面积,可却是说出来的疼。
“不是,没有,我是冤枉的。但是宿主你完成任务了吗?怎么我这也没有半点提醒啊?”
小花手忙脚乱的把自己的一只蹄子藏在身后,且有因为底盘不稳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
随着她的摔倒,秋意浓只觉得整个空间一阵猛烈的晃动,像是地震了一般。
“那个先不说,你是不是打我了?”
秋意浓说着,从地上站起来,也不管对方的答案是什么,手脚并用的把兽揍了一顿,拳拳到脸。最后使了一招泰山压顶,把整个兽压在了自己的身下这才罢休。
“哎呦,哎呦,宿主我错了,这不是怕下手轻了你醒不过来吗?”
小花发现自己毫无还手之力,堂堂一个战神坐骑就只能任由一颗珠子打。不能还手憋屈啊,主要是要是还手了打不过也怪丢兽的。
“下次敢不敢了?”
秋意浓双手握住对方的脖子,在感受到一阵奇异柔软的触感之后下手更狠了。
“额咳咳咳,不,不敢了。”
小花只觉得自己快要喘不上气来了,只能顺着对方的话说下去。不想对方却像是被点着了的鞭炮一样,纠缠不休,甚至还使出了吃奶的力气。
“你还敢有下次?还下次,你怎么不上天呢?”
秋意浓咬着牙,只想杀兽。
“没,没有了……”
小花觉得自己快要翻白眼了,说出最后一个字已经是用尽了全部的力气。
“这还差不多。”
同样,用尽了差不多全身力气的秋意浓这才悻悻的松开了自己手,却是不客气的躺在了小花的肚子上。
暖洋洋的,毛绒绒,软绵绵的,绝对是世界上最好的枕头。
哎。小花无奈叹气,虽然她是一只母兽,但是还是惊讶于宿主的胡搅蛮缠。似乎还想到自己小时候,主人摸着她的毛发,几乎叹息的说了一句: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现在小花就是这么想的,不愧是主人的朋友,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哎。
“宿主,你是怎么进来的?”
良久,小花才开口询问,并且试图动动自己身上的毛和肉。却在敏锐的发现宿主皱眉头之后身体僵硬在半空中,一动不敢动。
“不知道,我心脏中枪了,醒过来就在这里了。”
“心脏中枪了?”
小花听了马上不淡定起来,肚子因此有了巨大的起伏。
“怎么会这样?第一个世界明明是和平年代,你招惹谁了就中枪了?”小花还想问一句:我主人咋样了。可最后还是生生忍住了。
“这就要问你了,你队和平年代的定义是什么?两国开战?军队处于戒备状态,边界不稳?”
“怎么会?”
小花却是满脸的不相信,说着吧自己得小蹄子伸到秋意浓的额头上,去搜取她的记忆。
“宿主冤枉啊,我是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明明我的剧情里没有这些东西?
啊啊啊啊要死了,要死了,你怎么会经历这些?你那身子怕是要保不住了,啊啊啊啊,怎么办怎么办?”
小花已经顾不上秋意浓是不是还躺在它的肚子上,满脑袋的慌张和不知所措。恨不得原地爆炸,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站起来。却把秋意浓摔倒了一米之外的地方。
“毁灭吧。”
秋意浓怒气冲冲的站起来,也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的刀子,一手熟练的拽住了它额前的长毛让小花被迫昂起头颅。
另外一只逼着小花的脖颈,做出放血的姿态。
“啊啊啊啊啊,宿主不要啊……”
小花只觉得自己的四条腿不是自己的了,原本绵羊的形态也快要支撑不住了,只想找地缝钻。
然而下一刻,它只觉得自己的毛发一轻,转过身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
“哎?宿主?小可爱?你在哪里?不要和我玩藏猫猫哦,人家怕怕。”
小花不安的看着四周,小奶音儿满是颤抖,直到感受空间里没有别人之后。才栽倒在地上嚎啕大哭。
吓死兽了,差点兽命不保,这不是宝宝应该过得生活,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