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后呢,老萨满的占卜再次应验了,这教主真的就只坐了一年零九个月的大位,然后便是孔雀等人夺回了大权。
逮住了这右护法,虽然他自称第五十九任教主,但孔雀等人根本不承认。
念及他叛乱之罪,之后给弄了个五马分尸,死无全尸这一点也被老萨满给说中了。
我听孔雀说完,顿时来了兴致,心想这老萨满真的有这么准?
孔雀告诉我这些事在萨满教都是有记录的,绝对错不了。
于是孔雀当即和老萨满沟通,要她为我占卜,说的是满语,我自然听不懂。
老萨满仰着脖子在哪里咿咿呀呀,似乎不愿意,孔雀则显得有些气愤,好像是在威胁她。
最后老萨满无奈,似乎终于同意了。
随之孔雀让我走上前去,伸出双手,老萨满用她那堪比枯树藤的手抓住我的手,又用那长得都打卷了的指甲在我手背上划拉,嘴里咿咿呀呀的念咒。
如此持续了大概一刻钟的时间,她缓缓松开了我的手,整个过程神神叨叨的,搞得我都紧张了起来。
我向孔雀问道:“怎么样?”
孔雀当即用满语向老萨满询问结果,老萨满笑嘻嘻的,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堆。
看样子似乎是吉像,不过排除不了她说假话的可能。
但孔雀听完脸色却变得很难看,原来这老萨满虽然笑嘻嘻的,但却说了一个大凶的结果。
大概意思是我不但无法度过此劫,而且真正的凶险还在后面。
孔雀并没有跟我说得太详细,似乎是害怕我担心,这时赤练说道:“教主,你没必要听这老东西的,她已经老糊涂了。”
随后又安慰我,说先前她给两任萨满教主占卜,都是把大凶说成大吉,隐瞒了实情。
这一次她直接就说大凶,没准真正的结果是大吉呢?
但我想不太可能,她在教主面前把凶说成吉是怕触怒教主,把吉说成凶又图个什么呢?
我当即走上前抓住老萨满的手,想让她把这事儿说得更清楚一点,可这时我身后的方知画也走上前来,扑向老萨满。
“哈哈哈,真好玩,你也给我算一卦,给我算一卦……”
老萨满没有眼珠子,但这时候却像是被方知画的样子给吓到了,随之大叫一声,身子就直挺挺地栽了过去。
我忙伸手一探,老萨满已经没气儿了。
当天晚上,孔雀让教徒准备了丰盛的菜肴,吃完这一顿晚餐我就得进萨满祖师的山洞避难了。
或许是因为老萨满那占卜的事情,这场面显得有些沉闷。
孔雀多次向我道歉,说不该带我去见老萨满,搞得现在人心惶惶。
我却并不是很在意,因为我始终秉持着一个观点,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萨满祖师山洞是萨满教的禁地,按照规矩,非教主不得入内,就连孔雀本人也不行。
我虽然是个冒牌教主,但孔雀告诉我,我的身上有萨满印记,不管这印记是怎么得来的,我勉强可以进去,但方知画和朱墨雨则是不行。
孔雀劝我不要担心,说有萨满如此多的教众在,他们一定能保证二人的安全。
再者就是熵和无相人的主要目标是我,我躲进去应该就足以息事宁人了。
于是我换上了萨满教象征着圣洁的长袍,带上足够的干粮和水,就此进入萨满祖师的山洞。
祖师的山洞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特别,其实就是一个很大的穹形石头洞窟,其四壁上刻着许多祭祀的图腾和文字,除此之外里面就什么都没有了。
我并不确定我要在这山洞里躲多久,但要是在里面干等着那只能是度日如年的难受。
先前我在全真观和赤松子学了一套打坐吐纳的法子,便以此来打发时间。
就这样,我在山洞里打坐了整整三天三夜。
到了第四天的晚上,恍惚听见我的耳旁响起了一个声音,她在低声的对我说话,似乎是那个已经死去的萨满巫婆,但我却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我冒了一身的冷汗,随之猛然睁眼,只见漆黑的山洞角落里,似乎坐着一个人。
她没有双腿没有双眼,正在咯咯咯地对我发笑。
我吓得不轻。
“你……你在说什么,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她并不回答我,依然是在哪里发笑。
我心中大怒,提起降魔棍就走了上去。
“你到底在说什么!”
我一棍子挥上去,打得石壁火花四溅,再看那萨满巫婆已经不见了。
这时我手里的降魔棍自行挥舞了两下,似乎是霍劫的魂在提醒我,刚才那只是幻觉。
我勉强冷静下来,继续打坐,不多时耳边又响起了那个声音。
这一次我默念静心咒,不想去搭理它,但这声音却越来越大,似乎不止是一个人在说话。
我无奈再次睁眼,只见山洞的四周,有五六个萨满巫婆的身影,她们趴在地上,靠着两只手在向我缓缓爬来。
我心道难道这也是幻觉?
可是我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幻觉?
之后我并没有去搭理她们,而是继续坐在原地打坐,那些萨满巫婆便爬到了我的身边,用手不停地扒拉我的身体。
有的甚至是用嘴咬在了我的手臂上,我实在是忍受不了这些恶心的东西了,再次挥舞降魔棍,瞬间萨满巫婆便消失得无形无踪。
这时降魔棍又颤动了两下,似乎在霍劫的感知中根本就没有那些萨满巫婆,而我刚才只不过是在对着空气挥舞降魔棍。
而在之后的几天时间中,每隔几个时辰就会出现一次这种情况,我难以分辨那到底是幻觉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总之她这样周而复始的出现,把我的精神都折腾得要崩溃了。
随后的一天夜里,再次出现了这种情况,我依然是想要挥舞降魔棍驱散这些东西。
但这时我手里的降魔棍却是挥不动,似乎是霍劫在阻止我,我大怒道:“你到底在干什么,她们都要把我给生吞了!”
我大喊一声之后,面前的萨满巫婆突然哭了起来,我晃眼再看,只见我面前站着的人居然是方知画,她被我给吓哭了。
又想刚才要不是霍劫阻止我,我可能已经一棍子把方知画的脑袋给开了瓢了。
想到这里,不禁一阵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