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舌头也看出句芒老头虽然厉害,但活动范围很小。
这时便站在那边界处,有意挑弄,用五帝剑劈砍那些木人,但木人却伤不到他。
我则是想着,我们退开虽然不会被句芒老头儿所伤,但我们现在终究要从芒墙过去。
如此把老家伙惹得太急了,待会儿会非常的棘手。
我正要出手制止张大舌头,这时侯红定却是抢先一步,拦住了他,说道:“好了,做事要有分寸,咱们有事相求,这老先生又气量很小,别再逗他了。”
看样子侯红定跟我想的一样,但张大舌头从刚才就不待见他,自然不肯听他的话,最后还是我开腔,他才勉强老实下来。
如此,我们站在这里不吭声,想等句芒老头儿冷静一下再劝说。
告诉他我们没有恶意,也无心冒犯,只是想要借路过去罢了。
句芒老头儿折腾了半天未能伤我们分毫,此时竟然是自己怄起气来,自言自语道:“想当初我句芒也是有移山排海之能,一夜之间便能挖出千里水渠,百丈大泽,却没想到现在是龙游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
他这番牢骚话几人并未放在心里,我却是听出了几个敏感的字眼,水渠,大泽。
于是问道:“前辈,你说你曾一夜之间挖出过千里水渠,百丈大泽,此言当真?”
句芒老头不但气量小,还自负又自傲,当然这可能都是他孤身在这幽泉中待的太久了,被逼出来的。
他此时并未听出我言中深意,只是觉得我在质疑他,便夸夸其谈地说道:“哼,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但老夫往日就是有这能耐。
想当初老夫以芒墙化千万根卒,移山排海,如今那水渠大泽应该还尚在南召境内,尔等要是不信,可自行去那南诏国观瞧。”
这时璇玑等人也是听出来了,当年传说南诏国龙女下凡,福泽南诏百姓,帮着修建水渠大泽。
但实际龙女为假,水渠大泽为一批神秘的“阴兵”所为,原来就是这老家伙干的。
他所谓的“根卒”指得应该就是刚才从芒墙之中分化出来的那些木人,芒墙是一个整体,他们便像是树的根须一样与这个整体相连。
既然芒墙无穷无尽,那这根卒应该也是要多少有多少,如此要在一夜之间完成南诏那一大工程,似乎也不是没有可能。
皆因芒墙的根卒大致有一个人形,但细看却又不是人,如此他们在夜间行进于南诏深山之中,才会被目睹的南诏百姓误认为是阴兵过境。
看样子在那之后句芒老头儿便再没有离开过幽泉,近千年时间,也不知道外面时过境迁,沧海桑田,改朝换代,南诏国早已不复存在了。
他为了显得自己能耐,还让我们去南诏国亲自印证。
我暂时按捺住心中的激动,将计就计地说道:“好呀,我还真信不过你能有这能耐,我非得要去那南诏国看看你到底有没有说谎。
要是真的,我再回来跟你叩头谢罪,不过要去南诏国,你总得先打开芒墙放我们出去吧。”
句芒老头儿果然是气量狭小,甚至有些幼稚。
这时冷哼一声。
“哼,好呀,你们赶紧去南诏国,到时候你们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说着便要打开芒墙,几人看出我的意思,而老家伙又上套了,便也都不再多说,跟着我便要穿过芒墙。
可就在这时,句芒老头又冷笑一声。
“等等,你小子想糊弄我,既然进了幽泉,老夫怎可轻易放你们出去。
就以你们刚才那无礼的样,永生永世也别想再离开幽泉,得留在这里跟老夫作伴。”
我暗骂一声,这老东西不止是缺心眼,还很是狡诈,没这么容易骗过他。
便又问:“那么当年你为何要在南诏国挖水渠大泽,是有什么目的,还是受人之托?”
句芒老头这时听出我们早已知道南诏国那事儿,一时更是显得惊骇。
但那水渠大泽之事其中似乎有什么机密,他欲言又止。
这时璇玑已经失去耐性,她看出现在仅仅通过耍嘴皮子是不可能突破芒墙了,又因实在担心白煞在苦泉的安危,便说道:“要我们留在这里陪你,做梦!
只要你一日不打开芒墙,我就让你一日不得消停。”
说着冲到边界处,施展她的黑巫之术,疯狂地对那些根卒发起进攻。
根卒和芒墙是一个整体,而且都并非坚不可摧。
这就好比一个可以无限自愈的人,其身躯并非金刚不坏,而且每每受伤也都能感到痛楚。
如此自愈使得他不会轻易被敌人杀死,可要是一直受伤,那伤痛却是难免的。
句芒老头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芒墙和根卒都是他身体的一部分,这二者受创他是有痛感的。
在璇玑的疯狂进攻之下,句芒老头便被激怒了,他想要反击,璇玑却充分地利用了根卒行动范围有限的这一特点,在边界内外反复横跳。
如此她可以重创根卒和芒墙,但句芒老头儿却完全伤不到她。
句芒老头人被她逗得恼怒,却又无可奈何。
我们看出璇玑这招有用,便也纷纷效仿,想要以此逼迫句芒老头儿打开芒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