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蕃的魔祖罗睺,蛇婆,后来犬戎人,人参精天乾,现在的苏倩陈四海之辈,包括吞了鬼菩提的我,则是无相人的工具。
到了这时,我已经无法分别无相人和熵孰是孰非,谁对谁错了。
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二者都是没有良知的,他们一个是冷冰冰的秩序法则,一个则是只想着复仇。
龙、人还有其他万物的生死都没被他们放在眼里,在他们眼里都是随用随取的工具。
因此我还是保持之前的观点,不想站在他们任何一方,而且要尽可能的远离这两个危险的东西。
不过现在地莲就在我的手中,而且熵害死了我那么多的身边人,所以最后我还是做出决定,要把地莲交给胡乘风。
胡乘风见我表态,脸上顿时露出笑来,说道:“很好,等除掉熵之后,你我就是无相的第一功臣,到时候他必然不会……”
我摆手让他就此打住,说我交出地莲可不是为了向无相人讨赏赐。
这一来是为了完成我和无相人的誓约,毕竟我吞完了三颗鬼菩提,二来只是想让熵为他的作为付出代价。
胡乘风说道:“随你怎么说吧。”
说着便向我伸出手来,我缓缓把地莲给他递过去。
这时我脑海中产生了很复杂的感觉,熵害死了我的父母还有那么多人,视苍生万物为刍狗,他是死有余辜,可我总又觉得把地莲交给胡乘风之后会有很不好的后果。
不过犹豫之下,地莲终究还是落到了胡乘风的手里。
胡乘风欣喜不已,随之当着众人的面,一片片地剥下地莲的花瓣。
在那莲花的花心里有一颗晶莹剔透的珠子,这珠子像是一个眼球,内部甚至还有瞳孔。
想那无相人无形无相,无论从什么角度都只能看到他的背影,而这颗眼球却恰恰相反,无论从什么角度看过去,这眼球都在直视着你。
这便是监视苍生万物的熵眼了。
胡乘风把熵眼握在手心里,激动地说道:“无相大人,您的宏愿了矣!”
说罢猛地一用力,把熵眼捏了个粉碎,所有人都在想熵会以怎样一种形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而没了熵的世界又会变成什么样子?
可之后的情况却出乎我们的意料。
只见胡乘风捏碎熵眼的手里面渗出一些类似于水银的银白色液体,这液体快速地弥漫,包裹住了胡乘风的身体。
胡乘风猛地栽在地上,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随之身体抽搐了没两下,就被那银色的液体彻底的消融掉了。
苏倩和陈四海等人看得触目惊心,我和朱墨雨也是惊住了。
想着这难道不是熵眼,我们又都被熵给骗了?
可如果地莲不是熵眼,熵又何必如此的看护它呢,故弄玄虚蒙骗无相,也不至于做到这种程度吧。
就在这时苏倩怒道:“好你和徐长生,事到如今你还不老实!”
这几个家伙以为是我在暗中搞鬼,我则是大喊冤枉,我吃饱了没事儿干干嘛要包庇熵呀!
苏倩和陈四海等人不由分说,当即要对我和朱墨雨动手。
此时我已经因为旱魃耗尽了体力,朱墨雨也是如此,而苏倩他们却有四个人,个个非同一般。
我实在没想到事情会如此反转,眼看他们就要动手,就在这时,神山之下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大胆狂徒,竟敢对我们教主不敬!”
我一听这声音很是熟悉,忙回头一看,只见山下已被数百人给团团围住,而为首的则是孔雀。
我心中大惊,居然是萨满教的人。
苏倩等人见状难免也是心惊,这么多的萨满教徒,而且萨满的四大头领都在,似乎没那么好对付。
我和朱墨雨借机冲下山与孔雀等人汇合,问他们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木格从人群中揪出来一个家伙,我们定睛一看,居然是之前骗了我们的那个行脚商人胡良。
胡良之前是见了我手里的萨满教主护身符起了歹意,如此把我们撂在大漠里,卷了我的东西跑了路。
要不是路上遇到獒子桑旅我们还真就没辙了。
胡良得了护身符当即出了大漠,行脚商人朋友多,胡良这家伙又喜欢瞎显摆。
恰好胡良有个朋友是萨满头领木格的手下,听完胡良的显摆,想着这家伙手里怎么可能会有萨满教主的护身符呢,肯定是个假货。
胡良这朋友其实是个损友,表明上客客气气,心里早就想收拾他了。
之后便以这护身符做文章,说胡良伪造萨满教主护身符,亵渎教主,如此胡良就被几个萨满教徒抓了,送到头领木格那里去发落。
木格看了胡良的护身符显得很是吃惊,因为他作为萨满的头领,是识货的,胡良手里的教主护身符分明就是真的。
他觉得此事非同小可,当即上报少司命孔雀,孔雀就审问胡良,问他这是怎么回事儿,东西到底是哪儿来的?
胡良这奸诈的行脚商人虽然有点小聪明,但面对萨满教的少司命,他还是不敢说谎,于是一五一十全都交代了出来。
孔雀听完颇为震惊,便问他徐长生等人现在怎么样了?
胡良依然是老实交代,说那些人受了他的骗,要么被困在了大漠里,要么就是进了黑匣子城。
孔雀心里清楚,胡良说的那片大漠是漠北最干旱的地方,活人没有水源,三天就得被晒成人干。
而就算我们进了黑匣子城,那也是九死一生。
因为漠北獒子与萨满教为敌多年,孔雀很清楚那些獒子的残忍。
于是孔雀当即召集四个头领,又带上一批精良的教众,让胡良引路,就这么寻着来了。
后来他们去了黑匣子城,因为人多,獒子也没敢放肆,他们从獒子口中得知我们进了厄尔多,便又一路追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