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相貌说不上漂亮,但也不算丑,这时笑着对我说道:“瓦头嗯,内陆来的吧,想不想跟我去耍耍?”
瓦头嗯是当地的土话,差不多也就是俊男帅哥的意思。
我不解地皱起眉。
“耍耍?话说你是谁呀?”
她又笑了笑。
“哦,来了扶桑屿,还有人不知道我马小妹的?”
我当即一愣,原来这女人就是马小妹,再回想起刚才的事儿,我顿时就明白了。
之前刘五跟我说过这马家三兄妹在岛上的勾当,我刚在里面赢了钱,她就凑上来了。
其实刚才玩鱼虾蟹的时候马石金每一局都使诈了,但他不知道我能通过道术看破那竹筒,所以他再怎么出千都没用。
而那些渔民,要是真这么跟他玩,那肯定得输得衣服裤子都不剩。
即便是侥幸赢了点小钱,出门就得被这马小妹截住,然后一番花天酒地,还是得把兜里的钱全都吐出来。
如此这马氏三兄妹的操作,足以榨干来这里玩乐的每一个渔夫,难怪刘老头会说他们是这岛上的毒瘤。
马石金刚才输了钱,肯定当即就给她妹子通了消息,要从我这里全都讨回去。
我虽然看破了这一切,但见难得这马小妹愿意放下对外界人的芥蒂,跟我交谈,于是便将计就计。
我拍了拍手里的麻袋。
“好呀。”
她露出妩媚的一笑,于是领着我朝里面另一个棚屋去了。
我仔细一看,果然不出所料。
马小妹知道我有钱,就专门找了几个长得比较貌美的让我挑。
我却是摇了摇头,她有些疑惑地皱起眉头。
“怎么,这都不满意?
这是我这里最漂亮的几个了。”
我笑了笑说道:“不用麻烦,你来陪我一会儿就行了。”
马小妹咬了咬嘴唇,想着她在这岛上干了十几年了,还没人敢对她这么放肆。
但见我又拍了拍那一麻袋的钱,终究还是忍了。
随之有些不情愿的跟我进了一个单独的屋,给我递了烟,又倒了杯果子酒,才问道:“瓦头嗯,我和外面那些姑娘可不一样,我不接客的,给再多的钱,也最多只能陪你聊会儿。
或者跳个舞,唱首曲的也行。”
我想起刘五之前所说,淹神教所信仰的淹神奈欲望之神,所有教徒最大的追求就是死后进入极乐净土,所以无论男女,一旦加入淹神教就不能再破色戒。
这一点倒和僧尼的戒律相似,但僧尼在这里当老鸨就有些毁人三观了。
我知道她的苦衷,但还是故意说道:“哦?怎得你就不能接客?
说句实在的,我还真瞧不上外面那些胭脂俗粉,就喜欢小妹你这样的。
既然如此,那我还是先告辞了吧。”
马小妹一定是得了她大哥的死命令,今天必须要把这些钱都弄回去,这时便赶紧拦住我。
“别别别,瓦头嗯你先别走。”
我笑了笑。
“怎么的,你改变主意了?”
很显然她是不可能为了这些钱破戒的,我估计她现在已经在琢磨要拖住我,然后杀人取财了。
我却话锋一转说道:“既然如此,我也不为难你了,能和你这样的美人聊会天,也算是我的福分。”
于是我一点不客气,就提起了淹神教的事儿。
谁知她的脸色顿时变得更加难看,随之推脱道:“我和两位哥哥只是普通的教徒,无权干涉教务,更不能私自外传淹神机密。”
我没想到这事儿居然这么严重,她连一个字都不愿再多提。
这时又听她说道:“看得出瓦头嗯眼光很高,但小妹肯定是不能伺候你的,不过我这里还有一个好货,应该能让瓦头嗯你满意。”
我看出单靠嘴皮子是问不出什么东西了,也对她的好货也没兴趣,便就要告辞。
但马小妹非要拉着我,说那好货一定不会让我失望,让我一定要瞧瞧。
我实在拗不过她,又想之后还得从她这里挖掘淹神的秘密来救张大舌头,便勉强跟着她去了。
但我心里是打定了主意,你就是给我弄个天仙出来我也没兴趣。
马小妹带我进入旁边一间木屋,这木屋修得很是紧密,连个窗户都没有,像是个关人的牢笼。
里面一片漆黑,马小妹缓缓点起灯,我这才看清屋里空空如也。
唯独正中的位置有一张木椅,上面绑着个人,那人还被蒙了黑色的头套。
我很是不解地看向马小妹,她则笑着说道:“这可是个洋货,长得漂亮不说,而且还没接过客呢。
要不是看瓦头嗯你人好,我可舍不得把她拿出来,等你看了她的样儿,一定满意。”
我心中暗道你不是看我人好,是看我麻袋里的钱多,但见面前这人被绑成这样,我还是难免好奇。
这时随着我们靠近,那人似乎听到了动静,开始疯狂的挣扎起来。
马小妹走近一把掀开她的头套,只见这俨然是一个金发碧眼的洋妞儿,再一看她的长相,我顿时怔住。
马小妹见我这副表现顿时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我说什么来着,瓦头嗯,很满意吧。”
我则是吃惊地说道:“珍妮,怎么是你!”
此人正是之前雍仁宫里那个洋妞,名为珍妮,中文名则是爱新觉罗.玄月,是那玄魁的孙女儿。
想当初我们在长白山地宫里除掉了老太监星衍,随后这个珍妮也恢复自由,然后就回她的西洋老家去了。
却不知为何她此刻会出现在这里。
珍妮不但被五花大绑,她的嘴巴也被堵住了,不能说话,我当即就要给她松绑,但却被马小妹给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