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方知画见状皆是震惊。
“这……这里怎么会有一个人?”
我思索着说道:“咱们现在处于十二峒谷的下方,难道这里也是巫蛊教修的地牢,她是被黎万疆关在这里的囚徒?”
这时那红衣女人坐起身来,笑了笑。
“就凭黎万疆那废物也能困住我?笑话……”
我皱了皱眉。
“既然你不是黎万疆的囚徒,那你到底是什么人?”
红衣女人冷哼一声。
“我凭什么告诉你?
倒是你们两个小东西,擅自闯入,还不自己报上名姓来。”
方知画说道:“你不说你是谁,我们凭什么告诉你我们的身份。”
“小东西伶牙俐齿,信不信我把你那张小嘴撕开?”
“你……”
这时红衣女人突然朝着我们飞过来,我心里一惊。
想要拉着方知画逃走,但身上的疼痛却让我无法动弹。
她虽长得貌美,但此时这姿态,简直就像是传言中的妖精鬼魅。
就在红衣女人要抓住我们的瞬间,她的身后突然传来清脆的声响,整个人也瞬间停住。
我定睛一看,原来是她身后的锁链束缚住了她,她只能在九根石柱周围很小的一片区域内活动。
红衣女子这时显得很气愤,皱起眉头。
“该死!”
随之就像是失去理智一般,疯狂的摔打那些锁链。
似乎想将之挣断,但却是一点作用也没有。
我和方知画看出她伤不了我们,这时都松了口气。
方知画说道:“被拴着的哈巴狗也想咬人,真是好笑。”
红衣女子大怒。
“臭丫头你说什么!”
方知画朝着她做了个鬼脸。
“我说被拴着的哈巴狗也想咬人真好笑,你不是要撕烂我的嘴吗,来呀。”
红衣女子又拽着那锁链挣扎起来,折腾了一刻钟时间,似乎是没力气了,才渐渐冷静下来。
方知画见状更是得意起来,想要继续嘲讽她,这时却突然捂住胸口,一口血吐了出来。
她的内伤太过严重,刚才又从这地牢的顶部摔下来,此时已经快支撑不住了。
我顿时紧张起来。
“知画你怎么样?”
她靠在我怀里,一副虚弱至极的样子。
那红衣女人见她这副样子却是大笑起来。
“臭丫头你再得意呀,遭报应了不是。”
我不再搭理她,将方知画扶到地牢的一角,试图为她疗伤。
但我没有药物,也不懂医理,实在难办。
我折腾了半天,方知画也没有任何的好转,这时那红衣女人又说道:“小子,你别白费力气了,这丫头一定是从高处跌落,脏腑都破碎了。
她现在这是内出血,最多两个时辰,她就得去见阎王。”
我听完这话心里一惊,心想这红衣女人仅是看上一眼,居然就能知道方知画是从高处跌落摔成了重伤。
如此看来她一定是懂得医理。
于是我当即说道:“前辈,刚才知画口无遮拦,还请前辈恕罪。
如果前辈能帮我救她一命的话,小子定当厚报。”
红衣女人冷哼一声:“你要我救这臭丫头?
痴心妄想。”
她这是说不救,而不是救不了,加之刚才她那种特殊的气势,所以我断定她一定是一个被困于此的高人。
于是我连忙跪下对她磕头叩拜。
“前辈,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只要前辈能救她,我什么条件都答应您。”
她转过身去。
“说了不救就不救,哪儿来的这么多废话。”
说完转身一跃,又飞回到了那石柱上面。
我看出她是铁石心肠,一时间无奈至极。
只得用之前学的一些道咒尽量稳住方知画的心脉,减少出血,但都无济于事。
眼看她就要昏迷过去,我急得直捶大腿。
就在这时,那红衣女人突然又飞了下来,笑着说道:“小子,看样子你很担心她呀,她跟你什么关系呀,是你情妹妹?”
“不是,是我妹子。”
她撇了撇嘴。
“妹子,一个爹生的?
我瞅着不太像呀。
我看你好像也伤的不轻,按我说你就别白费力气了。
省下这点精力好好调养一下自己,否则待会儿都死在这儿多不值当呀。”
“你要是不愿帮忙就少说风凉话。”
红衣女人又笑了笑。
“你刚才不是还在求我救她吗?”
我转过身。
“这么说你愿意帮忙了?”
她朝着我招了招手。
“若不是看你这小子有几分顺眼,就这丫头那张臭嘴,呵呵。
赶紧带她过来吧,她的时间可不多了。”
于是我赶紧抱起方知画,要朝着她跑过去,但方知画这时却拉了拉我的衣服。
气息微弱的说道:“小心点,这女人不对劲,她这是想骗你过去。”
这时我当即停住,心想以她的本事,我们要是落入她的手中,恐怕生死就不是自己能决定的了。
红衣女人说道:“怎么,怕我骗你呀?
你也不瞧瞧你们兄妹俩现在是副啥模样,烂命两条,有什么可给我骗的?
姑奶奶好不容易大发慈悲一次,你要这样信不过,姑奶奶我还懒得伺候了。”
“诶前辈留步,我没有信不过前辈的意思。”
我心想她说的没错,信她我们还有一线生机,不信她,方知画铁定会死在这里。
烂命两条,没什么可给她骗的。
于是我进入了九根石柱的范围之内。
红衣女人确实没有借机袭击我们,随后一掌拍在方知画的背上,她又连吐了好几口血。
我看得有些担心。
“前辈,这……”
怎知她又用另一只手拍在我的背上。
我瞬间感觉的自己脏腑剧痛不已,然后也难以自抑地吐血。
但很快疼痛的感觉消失,继而是有一股暖流游走于筋脉之间。
此时我侧过脸看向方知画,她苍白的脸明显恢复了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