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虽然对下经常欺压人,但是对上还是很惧怕黄震南。
这时当即朝着他跪下。
“徒……徒弟知错了。”
正如之前云天对我所说,他干的那些勾当虽然是坏了黄震南的规矩,但真的论起来也只不过是不痛不痒的小罪。
黄震南顶多训他两句,再小做惩罚基本上就过去了。
但是私自出逃云顶天宫,这是原则性的错误,就很难糊弄了。
这时黄震南暂时将云天搁置下,继续转过头看向我们。
“云降是为了他妹妹,所以想从这里出去,还算情有可原,但是云钧你呢?
你为何出逃?”
我一时愣住,答不上他的话。
“我……”
黄震南摇了摇头。
“终究还是养不熟的狗呀。
云钧,五个徒弟之中为师最看好的就是你,你怎会如此让为师失望。
云天,你跟你这师弟说说,未得为师命令,私自出逃云顶天宫该如何论处?”
云天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
“师父,因当剜眼割舌,砍去双手双脚。”
我顿时愣住,一旁的云降也惊了。
“师父不要呀,这都是弟子的错!”
黄震南笑了笑。
“云降呀,为师知道你未必对我忠心,但你对你那妹妹却是真心真意的。
只要她相安无事,你就不会胡思乱想。
所以今日为师就特别关照一下你们兄妹,不但不追究你的罪过,还要把你妹妹放出丹精园,送到药房去给你当助手。
希望你以后能安心替为师管理那药房,要是还敢胡思乱想,犯下什么过错,为师就绝不会再轻饶了。
至于云钧嘛,他纯粹就是对为师有异心,养不熟的狗,不养也罢。”
说着便要让云天动手。
我瞬间慌了,心知自己不是黄震南的对手,但这时也不可能让他把我活活弄死。
正当我打算跟他拼命之时,一旁的绳桥上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师父,众阁观出事了!”
我抬头一看,居然是段明义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黄震南眉头一皱。
“何事?”
段明义说道:“今夜子时,全真派以飞鸽传来书信一封,向众阁观讨要他们道有祖师的肉身遗骸。
说三天内我们要是不能给出个交代,他们就强攻众阁观。”
黄震南一听顿时暴怒。
“你说什么!”
随之段明义向黄震南禀明了详情。
原来黄震南为了他的羽化筑基,最近要炼一种很特别的归元丹,这是他渡过归元这一阶段的关键所在。
而要炼制这种丹药需要一种很特别的炼丹材料,那就是得道飞升之人遗留于阳世的金身。
千百年来,道门中人修仙之人不在少数,但真正成功的却没有几位。
而且这些飞升之人大多活在传言中,根本没有任何确凿的证据能证明他们真的已经羽化成仙了。
比如众阁教就有两位,其一是开山祖师,其二是一个名叫云崖子的炼丹高人。
这两人就是典型的活在传言中,便是众阁教经传里对他们的记载也只有寥寥几笔。
除此之外,宿土宗,麻衣门等也说自己教门有飞升了的高人,但也都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
很多人甚至怀疑这是那些道门之人为了壮大自己门派的声势,故意编出来的。
在这年头,你要不说自己上头有几个成仙了的祖师,都不好意思开宗立派。
但是在这诸多的传言之中,却有一个例外。
那就是全真派往上推五六代,大概在六百多年前,他们出了一个羽化飞升了的道人,而且还留下羽化后的金身。
被全真派的人制成肉身神像,在观中供奉六百年,至今尚在。
如今这肉身神像已经成了全真派的至宝,藏于三清殿之中。
而这个羽化了的道人出家之前姓钱,全名钱道成。
黄震南要炼归元丹,便想要得到这钱道成的金身。
他的实力虽强,但还没达到敢到全真派去抢夺金身神像的地步。
毕竟全真派是道门五脉的龙头,屹立千百年不倒,其中也不乏有像他这样的半神仙。
至于那天罗天大醮上的事儿,那几个全真弟子只是最年轻一代的代表,根本反映不出全真派的真实实力。
有句话叫姜得老得才辣,全真派这样的“老姜”可不少,单说那日带队的玄阳道人,他的修为都远在段明义这些人之上。
他那日受气只是因为斗法场有规矩,以他的身份没办法出手。
所以黄震南知道这钱道成的金身不好搞,明的不行便只能来阴的。
前段时间云天一直在外执行任务,其实他就是受到黄震南的委派,去全真观偷那金身。
云天这家伙本事了得,而且还拥有那种神秘的不死能力,曾为黄震南办成过不少事儿。
但这家伙有个大毛病,好色,之前也经常因为这个耽误了不少事。
黄震南知道盗取金身这事儿非同小可,所以临行前对云天是千叮咛万嘱咐。
但是根据这时段明义所禀告的,他这次还是犯了老毛病。
那日云天潜入全真观后,本来已经成功盗取金身,而且可以全身而退。
但他在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看见了全真观里一个巡夜的女弟子,有些姿色。
于是他色胆包天,直接侵犯了那女道。
随后惊动了其他人,遭到全真道士的围堵。
云天慌乱之下带着金身就跑,虽勉强逃脱,却在这个过程中落下把柄,那就是象征着着众阁教弟子身份的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