署迦叶比我想象的口味还要重,他不仅吃各种猪牛羊的下水,还吃猪脑花。
吃完了我告诉他:“这是猪脑花。”
他表示不信:“明明是豆腐。”
“你家豆腐有这么绵密的口感?”
“那是什么?”
“猪脑。”
他听了大为恶心,然后吃的更多。
老板娘来数竹签的时候,快要被我们震惊地晕过去了:“大胃王啊,你们俩人这么能吃,两个人用三个碗,还吃了这么多蘸料。”
蔡助理打着饱嗝讪笑:“捧你的场还不好?”
这家店是吃一百个竹签就送一个印花,这顿饭我们拿了十六个印花,算算下一顿可以白吃了。
我们走出包厢的时候,服务员和老板娘看我们的眼神都是膜拜的。
在里面吃的浑身热气腾腾,走出大门,一阵冷风袭来。
署迦叶脱下外套给我穿:“我们散步回家,消消食?”
我们手牵手走在路上,今天的月亮特别亮,虽然拖在地上的只有我一个影子,但是我仍然感到幸福。
也许,爱情这种东西,你明明知道可能会很短暂,身边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突然离你而去,但是仍然心中充满了喜悦和激动。
我本能拒绝:“我不要穿蔡助理的鞋。”
“难道要我抱你走?你要是想被人看到你飘在半空中,其实我也无所谓。”他作势就要抱我,我宁愿穿蔡助理的鞋。
他哭丧着脸:“汪小姐的鞋我穿不进去。”
事情的最后,我穿着蔡助理的鞋,蔡助理光着脚提着我的高跟鞋跟在后面,完全没有了打游戏的兴致了。
我觉得他蛮可怜:“到路口看到车就打车吧,天怪冷的。”
“谁让他傻乎乎地把车停在火锅店门口,他开车跟着我们就好,白痴。”
署迦叶话是这么说,但是到了路口,刚好一辆出租车开过来,我们上了车。
司机看着蔡助理的脚和手上的高跟鞋很惊奇,只要是红灯的时候,目光就一直停留在他手上的高跟鞋上。
当第三个路口等红灯,司机的目光继续盯着高跟鞋,蔡助理终于忍不住了,大声叫:“我不是异装癖啦!”
我还是跟蔡助理换回鞋子,反正马上就要到家了。
出租车在别墅门外停下,我们下车往院子门口走去,走了两步署迦叶忽然停下。
“怎么了?”我回头看他。
“今天我们家有不速之客。”
他看着房子,我这才注意到客厅是亮着灯的。
难道是阿姨回来了?还是谁?莫不是署先生?
署迦叶的目光停留在门口停着的一辆车上:“我爸爸虽然诸多缺点,但是至少没这么不懂礼貌,根本是有爹生没娘教。”
他走进了院子里,我也跟着莫名奇妙地走进去,蔡助理小声告诉我:“是三少的车。”
三少?“他怎么有我们家的钥匙?”
“三少这个人,别的不行,溜门开锁一等一。”
我惊奇不已:“那不是有做小偷的潜质?”
我用指纹开门进去,刚进去就看到一个男人坐在客厅里喝咖啡,因为一屋子都是咖啡的香气。
我对署迦叶的三哥没什么印象,不过署家的基因确实不错,个个都是大长腿。
他看到我进来,才站起身来跟我微笑:“回来了?”
语气仿佛这是他家里,我只是住在他家的人而已。
其实,他长的不难看,有点点像署迦叶,也像署先生。
但是我不喜欢他的眼睛,狭长而充满傲慢。
“骂他。”署迦叶言简意赅。
我便冷哼:“刚才在外面看到亮着灯,差点报警。”
“报吧,我弟弟许久没回来,这家里还有女人的东西,我也差点报警。”他很厉害,滴水不漏地跟我抵回来。
他的意思很明显,署迦叶是他弟弟,他们是一家人,我就算是女友也不是家人。
第一回合我输了,我不知道他来做什么:“迦叶有五个哥哥,不知道您是哪一位?”
“我是他三哥。”他慢悠悠地向我走近,伸出手:“汪小姐,我们见过三次面,你还没记住我。”
我不动声色地笑,其实这么拽着我快累死了。
署迦叶忽然在我耳边说:“他身上贴满了符,看来他知道了什么。”
我惊了一下,没想到他这么阴毒,居然浑身贴满了符,我担心不已,署迦叶在我耳边说:“他的符对我来说跟废纸一样,不用担心。”
我便放下了心,冷冷看着他:“请问贵姓,我该怎么称呼你?”
“叫我三哥好了。”他见我不跟他握手,也不恼,便将手缩回去,抬头看到了站在我身后的蔡助理。
“蔡锦华,你主子哪去了,你不是跟他形影不离么?最近他的保镖军团也没跟着,我这弟弟转性了?”
蔡助理帮我拿了拖鞋放在我脚边,声音不卑不亢:“三少,您这样出其不意,我们多少保镖也没用是不?”
我蹲下换鞋,署迦叶对我说:“他叫署常双,你可以直呼其名。”
署常双不懂礼貌,我却不想跟他一样。
我喊他署先生,问他:“忽然登堂入室做什么?”
“聊聊。”
“好像我们没什么好聊的。”
“聊一聊我弟弟,应该挺有的聊的吧?”他狡黠地看我,指着楼下的书房:“我们去书房聊。”
“不必了,就在客厅吧!”
“我说话,不希望被第三个人或者第四个人看到。”
他意有所指,但是蔡助理站在一边。
署迦叶对我说:“你跟他进去吧,他不敢对你怎样。”
说的也是,署迦叶就在这里,他自然不敢怎样。
我跟着署常双走进书房,刚刚走进去就被里面的摆设给惊呆了。
四面墙上全部贴满了符纸,对面的墙上还挂着八卦镜,书桌上放着寻龙尺,据说只要有鬼魂在附近,寻龙尺就会转动,并且将尺子的龙头对着鬼魂所在的方位。
怪不得署常双要先来一步,原来是布置这些。
他这么做,难不成是知道署迦叶的事了?
“你这是做什么,把迦叶的书房弄的乱七八糟!”我质问他。
他含笑看我,相当从容不迫:“反正他又不在,我这个人聊天喜欢一对一,不喜欢有什么脏东西乱入。”
他舒舒服服地在靠椅里坐下,将腿翘在署迦叶的书桌上:“汪小姐,我们明人不说暗话,我弄这些,相信你也猜到为什么,没办法我胆子小,从小就怕鬼,你别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