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呢，酒还没醒好呢，你今儿怎么这么心急？”权驭。
沈湛去厨房取刚刚做好的烤肉：“我只是想着你家有娇妻，不方便打扰……”
“什么？什么东西？”
权驭像是捕捉到了世纪新闻一样，直接打断了沈湛转头看向署迦叶：“刚刚沈湛说什么？娇妻？你现在有交往的女人了？”
署迦叶抬手扯了扯自己的领带，并没有回答权驭的问题，而是看向沈湛。
沈湛无辜的耸肩，把烤肉放到了桌子上：“一时嘴快，忘了权驭这货还在。”
“不是，几个意思？”权驭不干了，“哥几个，你们两个这是有事瞒着我啊！我们几个可是穿开裆裤长大的……”
“你青春期还穿开裆裤吗？”署迦叶实力扎刀。
一旁沈湛笑而不语。
“我说，你们两个的良心都不会痛吗？”权驭斜睨着署迦叶，“这些年我对你们掏心掏肺，白掏了？感情你们两个有事偷着乐，把我晾一边是吧？得嘞，这朋友没的做喽，我打道回府。”
“你给我安稳的坐好了！”见权驭要起身，沈湛一把将他按在了沙发上，“知道迦叶为什么不告诉你吗？就是因为你这张嘴！”
权驭翻白眼，“我嘴怎么了？”
沈湛：“怕你这张嘴一开一合，把他的婚事昭告天下，闹得满城风雨呗。”
权驭：“婚事？”
转头看向署迦叶，“你订婚了？什么时候的事情？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姑妈都没提及过？”
署迦叶懒得理会权驭，肚子闷了一口酒，给你个眼神，你自己体会。
“既然权驭今天撞破了，迦叶你也没必要瞒着了。”沈湛，“说说吧。”
署迦叶从小就拗不过权驭，就把事情避繁就简说了一遍。
权驭听完之后，脸上表情古怪的厉害，像是难以置信，又像是义愤填膺：“替婚，我真是想不通你们时家那老头心里想的是什么！虽然不是一母同胞，但您也是他亲儿子吧？他居然为了署百溪让你……简直过分！”
“还有姑母，我真想不到姑妈居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她每天到底在想些什么？难怪权家人都防着她，以前不懂，现在我算是明白了！”
署迦叶沉着眼眸，灌了一口红酒，周身的空气里已经开始一点点凝结起了浮霜。
“你少说两句。”沈湛察觉到署迦叶的脸上不对，就冲着权驭使了个眼色，继而圆场，“事情都有两面性，你如今找到了自己喜欢人，也算因祸得福，取其利弊，也是好的。”
“迦叶，你喜欢那个替婚的丫头？”权驭难以置信，“有照片吗，能给我看看吗？到底是什么神仙颜值能俘获你？是有维密的身材，还是有寡姐的美貌？”
“权驭，你好歹也是国际名校毕业的高材生，怎么非要把自己弄的这么肤浅？”沈湛不同意他这套说辞。
权驭却不以为意：“喜欢女人的外表能叫肤浅吗？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要注重内涵，我拍一智能语音机器人得了，天天给我背四库全书。”
三人边喝边聊不知不觉到了深夜，最后扯到了孙贤昕，权驭听着就头疼，果断撤了。
权驭走后，署迦叶跟沈湛全完放松下来，坐在了土耳其地毯上，眺望着落地窗外的影影绰绰的树林。
沈湛看向署迦叶：“说吧，来找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你今晚喝了不少酒。”
“你说，我要不要飞去国外看心理医生？”署迦叶双手撑在地上，双眼失了神采。
署迦叶却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对这个字的概念很模糊，我也不觉得这个字有多美好。”
沈湛伸手握了握署迦叶的肩，“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我都知道。”
沈湛：“你爱她，因为爱她却又没办法靠近她……你是在为这个苦恼吗？”
“你没见过她的那个眼神，你不会明白。当她靠近你，敞开心扉，敞开一切等待着接纳你……你像是一个木头人站在原地，什么都做不了……”
署迦叶苦涩的扯了一唇，忽然就笑了起来：“看着她满眼小女儿独有的期许落空，碎成一抹抹霜花落在地上……我……我忽然就觉得做的那一些，打拼的那一些换回来的种种荣耀，呼声都变得毫无意义！这种感觉，你懂吗？”
四目相对，沈湛不语，伸手跟署迦叶碰了碰杯。
这个时候多说无益，静静坐在兄弟身边就是对他最大的安慰。
“执念，心结这种东西，能够连根拔除的治愈你不是心理医生，永远是你自己。”
沈湛低垂着眉眼，双手垂在膝见，缓缓的摇晃着高脚酒杯，任由红酒沿着杯体徐徐滚动，像是铺就开了了一层绸缎。
“我是觉得，如果你喜欢汪思敏的话，她就是你的药，她完全能治愈你。”
“是吗？”
署迦叶脑海中情不自禁就浮现出了汪思敏的脸，微笑的时候那么甜，灿若骄阳，乖巧的时候像是小兔子，软糯的恨不能把她握在掌心里，生气的时候奶凶奶凶的，想要戳一戳她气鼓鼓的脸颊……
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经得起拨撩，也能跟个小野猫一样反撩你一爪子……嗯，如果这个女人是自己药，那一定是酸甜口味的。
“借你吉言。”署迦叶伸手送出了酒杯。
沈湛微笑，与他碰了一下杯。
***
彼端，汪思敏以喝水为由，楼上楼下跑了三五次。
署迦叶还没回来？
这都几点了？
侧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这都快凌晨一点了！
心里的小人又开始掐了起来：
有应酬吗？
还是去找朋友了？
又或者被一些莺莺燕燕包围了？
不过他有亲密恐惧症，维密超模在他面前也不一定能勾起他的兴致！
那不一定，说不定是魅力值不够呢？如果这碰到对眼的，说不定他就火力全开无药自愈了呢？
呃……
一想到署迦叶此时被珠光宝气闪耀的莺莺燕燕团团围住，汪思敏心气不顺，水喝到一半就呛咳了起来。
再度回到房间，汪思敏坐到了床上两眼呆滞的盯着自己的手机。
看完手机再看那只署迦叶送的粉钻发卡，汪思敏一颗心始终是七上八下。
到底这个电话要不要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