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川不甘心的又将宫中的禁卫司，以及太监们，挨个检查了一遍。
到后面，他甚至已经放弃了。
因为除了锦衣卫外，其他的人，竟然无一人有蛊虫存在。
别说身上被种下蛊虫了！
连与蛊虫接触的痕迹都没有。
这说明什么？
只有他们锦衣卫是那个冤大头，其他人都不受影响啊！
等孟川回到锦衣卫衙门的时候，那些被取出蛊虫的人，已经陆陆续续醒来。
孟川想了想，让苏醒的方晶将其他人的身份记住，带他前往了自己居住的小院。
“大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怎么感觉我失去了一段记忆？”
方晶揉着自己的脑袋，整个人还有些迷迷糊糊的。
“你还能记得多少事情？”
孟川好奇的问道。
“最近发生的事情我都有印象，但感觉又不像是亲身经历。
就像是有一个人取代了我，经历了那些，但我一直都在旁观。”
方晶小心翼翼的说道。
就算是他自己，说出这番话的时候，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明明是亲身经历过的事，为何却是以旁观者的视角？
那些事，明明如此清晰！
“旁观吗？说说看，这种感觉大概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孟川眼前一亮。
既然方晶对此有着非比寻常的感觉。
说不定还真的能挖掘出，他到底是何时被种下蛊虫的！
“具体时间我也说不上来，不过感觉已经很久了。”
方晶惭愧的说道。
孟川回来之前，周和和白毅已经告诉他，他被人种下蛊虫的事。
如果不是孟川的话，他还不知道要被蛊虫控制，做下多少错事呢？
“一点印象都没有吗？是从咱们回来之后，还是在交州的时候已经有类似的感觉了？”
孟川不甘心的追问道。
因为宫中的其他人都没有受到影响，只有锦衣卫的人出现这种状况。
他心中也不免猜测，会不会锦衣卫的人根本不是在宫中被人种下蛊虫的？
会不会是在他们前往交州的时候，就已经如此了？
“大人，属下可以确定，是从交州回来之后才有这种感觉。”
方晶连忙摇头。
在交州的时候，他的意识还是很清醒的。
周和狐疑的看向孟川：“大人，你应该不会是觉得兄弟们是在交州的时候就已经被人种下了蛊虫吧？”
“我的确有这样的怀疑。”
孟川也不隐瞒。
当即将宫中其他人都不曾受到蛊虫侵害的事告诉了他们。
这一下，连周和和白毅，都觉得此事十分蹊跷。
锦衣卫作为一个刚刚成立的部门，除了负责执勤外，剩下大部分的时间，都待在宫中。
能接触到的人，也十分有限。
只有前往交州的那一次，算是一个契机。
若不是在交州期间中招，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宫中真的被人渗透了！
“大人，属下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
白毅突然说道。
“你有什么想法，尽管说出来便是。”
孟川催促道。
现在他也找不到蛛丝马迹，自然不能放过任何一种可能性。
万一呢？
“大人，我之前就一直在想，蛊虫这种东西是不是有距离的限制？
如果没有距离的限制，那么就算是蛊师身处于胶州。也能远程控制咱们的兄弟。”
白毅试探着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孟川点点头，这一点，他也无法确定。
毕竟他对于蛊虫，了解的也不多。
大多数的猜测，还是根据前世看过的小说得来。
小说这种东西，和现实还是有差别的！
“而且，不知道大人有没有想过，蛊虫这种东西是否存在延迟发作的可能性？”
白毅得到了孟川的肯定，似乎更有勇气了。
继续提出自己心中的一些猜测。
连周和看向白毅的眼光，都变了！
没想到这个看着平平无奇的小子，竟然也能提出这么有用的观点。
“大人，不是不存在这种可能。方晶被控制的时间很是蹊跷，在大人回来之前，属下也曾询问过他那段时间曾经接触过什么人，有没有什么特殊的经历？
不过按照方晶的说法，那段时间并未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儿。”
周和严肃地说道。
孟川点头：“也就是说，若是蛊虫存在延迟发作的可能，那么交州和宫中，都有可能是对方下手的场所。
换言之，咱们现在一点线索都没有。
连对方是何时动手，如何动手都无法确认。”
这着实算不上一条好消息啊！
“大人，其实属下看来，这也未必是坏事儿。”
方晶感受到周围人怪异的目光，小声说道。
“你难道还有什么特别的见解不成？”
白毅不满。
要不是因为这家伙身上的蛊虫突然爆发，也不会搞得如今人心惶惶的情况。
方晶撇嘴：“我又不是故意的！而且，被人下蛊这种事，难道是我希望见到的吗？”
“你……”
白毅还想继续和他斗嘴。
被孟川抬手打断。
“好了，现在可不是你们斗嘴的时候。若是对方一直隐藏在交州，伺机下手。
对咱们而言其实还算是友好，至少锦衣卫当中被下蛊的兄弟都已经查出来。
也不会影响到皇上和宫中的其他人。
可若是对方就隐藏在宫中，一直伺机而动，反倒不容易找出他来。”
孟川沉吟一声。
躲在暗处的老鼠，只要不行动，就很难暴露。
对方若是不主动暴露出来，他们想要将那只老鼠揪出来，自然也很难。
“大人，咱们是否可以利用这一次的事，来一个请君入瓮？”
周和突然说道。
“此话怎讲？”
孟川挑眉。
“如今兄弟们身上的蛊虫已经被取出的事，知道的人应该还不多。
那幕后隐藏的老鼠，应该也还不清楚他已经暴露的事实。
咱们完全可以让方晶他们继续假装还被蛊虫控制……”
周和越说越来劲。
他觉得自己的主意简直是棒极了！
然而，孟川直接打断了他接下来想说的话。
“这个主意恐怕行不通。”
“为何？”
周和不解。
“背后的蛊师既然敢给弟兄们下蛊，自然也有能够控制蛊虫的手段。
如今，蛊虫已经离开兄弟们的体内，蛊师恐怕也会有所感应和察觉。
甚至我怀疑，他可能已经受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