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里只剩下寝室的人。
“负责这次会议的人是谁?”靳浩宇开口。
“是我。”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颤颤巍巍的举手。
“这次和薄氏的合作很重要,你贸然放无关人员进会议室,失误很严重,收拾东西自己去人事那里办离职。”靳浩宇冷声道。
没有看眼镜男发白的脸色,靳浩宇又指着另一个中年男人说:“他的工作以后交给你来负责。”
底下的人禁若寒蝉。
被开除的眼镜男可是靳云城的人,而新上任的这个中年男人,是靳浩宇的任人。
靳浩宇这么做也太明目张胆了。
“散会。”把靳云城的人换下来,靳浩宇心中很是畅快,率先走出会议室。
其他人陆陆续续也都离开了会议室,只剩下靳天谕和靳天华。
“靳天谕,你说靳云城为什么让靳浩宇主持会议?论能力,我们两个哪一个不在靳浩宇之上?”靳天华按耐不住。
靳天谕阴沉着面色,“无妨,他没时间顾忌公司,主持一次会议又何妨。”
摸着下巴,他又意味深长的补了一句:“如果以后也没时间顾忌公司的事情就好了。”
“那你想怎么做?”靳天华眼前一亮。
靳天谕摇了摇头,沉声道:“我只是有这个想法,但还不知该如何去做。”
“此事简单。”靳天华眼珠一转,很快有了主意,凑到靳天谕耳边小声说:“我们可以对林初雪动手,他总不能放着自己的未婚妻不管吧!”
靳天谕赞同点头,“主意不错。”
“为了一个女人,竟然不顾合作方的感受,咱们公司该换个人管理了。”
薄氏公司。
“我听说你在靳氏公司的合作谈的不是很愉快。”薄凉川敲了敲簿辛浅办公室的门,大步走进去,顺手把门关上。
簿辛浅停下手中工作,想起在靳云城公司遇到的事情,嘲讽一笑:“别提有多精彩了,靳家的那几个兄弟,就差把戏台子搭到我的脸上。”
三言两语交代完在会议室的事情,她看向薄凉川正色说:“我认为完全可以取消和靳氏的合作。按照靳氏现在的情况来看,找行业内其他公司才更有力,至少不会被卷入内部战争。”
薄凉川并没第一时间做出回应,转身找出放在柜子最底下的医疗箱,拿出一罐绿色的药膏,才不急不慌的开口:“我自然知道靳氏现在的情况,也更清楚与其他公司合作能获得最小的风险和最大的利益。”
他拧开瓶盖,薄荷清新的凉气扑面而来,黝黑的眼眸看向簿辛浅,“你认为我为什么一定要选择靳氏?”
簿辛浅垂眸看着淡绿色的药膏,想要伸手接过,被薄凉川摁住。
“烫哪儿了?”
“腿上。”簿辛浅低声回答,“我自己来就好。”
薄凉川扶着簿辛浅坐下,看着他膝盖往上三分碗口大的红色痕迹,浓密的眉头皱起,将药膏小心翼翼的抹在泛红的皮肤上,才掀起眼皮看簿辛浅:“说说看,我为什么一定要选择靳氏?”
药膏抹在烫伤处,火辣辣的感觉很快压了下去,簿辛浅放在身侧的手攥紧了手心的布料,微微摇头:“我不知道,靳氏公司如今混乱,我们贸然与之合作,其中肯定横生枝节,风险太大。”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见她目光澄澈,薄凉川轻叹一声:“靳氏正处于多事之秋,内部争斗不断,如果此时外部再给予压力和打击,整个靳氏将处于内忧外患的境地,”
“而这个时候,是报复靳云城的最佳时候。他要应对兄弟,还要防御外敌,只要在合适的时候出手,必然能给他最致命一击。”
簿辛浅愣愣的看着薄凉川,“这不是乘人之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