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同仇敌忾,指责着靳母的所作所为。
刚刚还十分硬气的靳母,态度软了下来,盯着两人的方向,过了好长时间才呢喃道,“不会的,我已经站到了这个高度。”
她一直疯狂的摇头,十分恐惧的相互退去。
外人不知道,靳母在靳家老宅供奉两尊佛像,专门修建了佛堂,没事的时候便进去跪着祈祷,如同在赎罪一般。
“风水轮流转。”
薄辛浅站起身来,她缓缓地走到靳母面前,装模作样的替她整理好肩膀上的皮草,伸手弹试一下,一字一句道:“给我往死里转。”
靳母仿佛又回到了阴暗的佛堂,鼻尖氤氲的全是檀香味道,耳边是木鱼的声音,在次之外,全都是人痛苦的哀嚎。
“怎么可能?”
靳母开始为自己辩解,眼前一黑,双腿一软,笔直的像地上栽过去。
“顾客晕倒了,赶紧打120。”
店员忙手忙脚的迎上来,生怕靳母在店里出现意外,赶紧联系救护车。
亲眼见到林初雪离世,纵使和靳母关系不对付,但这也是条人命。
薄辛浅掺扶着靳母,让她坐在旁边休息,也不想让靳家惹上麻烦,提前吩咐,“先把休息锁了,别让风声流出去。”
救护车很快来临,将靳母送到私人医院。
医院里。
薄辛浅在走廊里等着,尽头吹了一阵风,他感觉浑身发凉。
凉意刺骨。
从骨头内传出来。
薄辛浅握着手机的手都在颤抖,纤细的指尖点在屏幕上,用尽全身力气才把电话拨打给薄凉川。
第一句话,她已经泣不成声。
薄辛浅哽咽的说道,“对不起,之前是我误会你了。”
接通电话的宋一舟一愣,开口轻声安抚,“怎么哭的这么厉害?”
“你别着急,到底发生了什么?”
电话不是薄凉川接的。
愧疚的情绪在此刻散了许多,薄辛浅啜泣,但也把情绪压了下去,“我没事,不用管我。”
她淡然解释两句,问着宋一舟,“薄凉川呢?”
薄辛浅现在更想知道薄凉川怎么样?
宋一舟叹了口气,语气无奈,“国外的项目又出事了,薄凉川作为负责人,要一直盯着,短时间内不会回国。”
不知道是不是惹上麻烦,最近一段时间,国外的项目接连出错。
薄辛浅也十分坦然。告提醒宋一舟,“我找薄凉川有事,等他回来,你告诉他一声。”
许多话还是应该当面说。
刚把靳母送进诊室,走廊里响起一阵匆匆脚步声。
靳云城身上夹杂着室外的冷气,站在薄辛浅面前,“妈怎么回事?”
现场情况也乱,薄辛浅简单概括,意味深长的提醒靳云城,“也是靳母心里有愧,三言两语她便昏倒了。”
急诊室的红灯亮着,四周弥漫着紧张的氛围。
靳云城思绪混乱,担忧的看着急诊室,生怕里面传来不好的消息,强撑着精神给薄辛浅道谢,“多亏你帮我把妈妈送来。”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的话。
能感觉到靳云城周身低沉的气场,薄辛浅并未多言,安抚性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看看医生的诊断。”
这已经是她所能做的最大方的行为。
薄辛浅只是在安然的嘴里听说了薄氏集团的过往,等她真正调查出了真相,绝对不会轻易饶过靳氏集团。
包括靳云城。
“医生说了,只留家属在门口看着。”
宋佳忙上忙下,把住院费交了,收费通知单一把拍在靳云城身上,“我们是无关紧要的人,就不在这碍你眼了。”
拉着薄辛浅气呼呼的下楼。
临走时还不忘记给他一个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