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内。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清香,林初雪穿着贴身的红色长裙,立在坐地床边。
昏暗的灯光落在室内。
暧昧又沉浮。
“喊我来,就为了这些?”
靳云城向前,将凳子上的玫瑰花瓣抚掉,这才落座:“煞费苦心啊。”
语气中带着淡淡的轻蔑,可见他并没有放在心上。
林初雪也不着急,摇着腰肢走到靳云城面前,故意展露着姣好的身材,双手撑在桌面上,“请你吃顿饭,用的着这样挖苦我嘛。”
高脚杯横在两人面前,红酒已经醒上。
时间刚刚好,酒香在两人之间萦绕。
包厢内布置的太过有趣,让靳云城一进门便觉得压抑,心里甚至还有些不爽。
“吃饭不开灯?”
靳云城摩挲着高脚杯的拖地,低下头看不清他的神色,却也提醒林初雪:“去把灯打开。”
好在,只是想要开灯。
而不是离开。
林初雪纵使心里不悦,也只能听话的打开灯,事情都发展到这一步,她没有什么好着急的。
慢慢收尾。
“坐下吃饭。”靳云城清冷的声音响起。
他将西装外套脱下,搭在椅子靠背上,随手挽起的衬衫,露出半截孔武有力的小臂。
浑身上下散发着热烈气息。
“我先敬你一杯。”
林初雪搀扶着桌边,左手搭在桌面上,似有若无的露出胸脯,故作勾引,“庆祝我们的一周年。”
她的好日子,马上就要来了。
靳云城回敬,举着杯托,仰头一饮而尽。
席间,林初雪的目光一直在靳云城身上打量,直接坦荡,态度明显。
伴随着她越来越昏沉的头,林初雪眼神闪烁,指着靳云城的方向,“你,你怎么……”
“问我怎么不晕?
与她相比,靳云城依旧坐的笔直,又倒了一杯红酒,轻抿一口,蹙着眉头:“酒是好酒。”
“只是你喝酒之前,没看看杯子?”
在靳云城让林初雪去关灯的时候,他就把被子缓了过来。
只是林初雪过于愚蠢,没有发现。
林初雪懵了,撑着胳膊想要站起来,却发现浑身娇软,只能虚虚的靠在桌子上。
临昏迷之前,她还能听见靳云城冷冰冰的声音:“想要算计,也要看看算计的人是谁。”
出了包厢,迎面凉风,让靳云城头脑渐渐清醒过来。
走廊尽头传来轻微的脚步声,隐约着还有女孩若有若无的抱怨:“耍我呢?”
声音太过熟悉。
“薄辛浅也在!”
靳云城立马向走廊尽头走去,经过拐角,看见薄辛浅手里拿着房卡,弯着腰去刷卡:“薄凉川到底在搞什么?”
从刚开始进来,只有侍者引荐,薄辛浅已经在楼下用餐结束,还没有见到他的面,只让侍者送来一张房卡。
莫名其妙。
“滴。”
房卡刷开门。
薄辛浅刚想要推开门,门把手便被人握住,一瞬间大脑反应快过于身体,本能驱使她将手握成拳,快速的向来人打去。
下一秒,粉拳便被人握住。
靳云城大手水滴,牢牢的牵着薄辛浅的手,指腹还忍不住轻轻摩挲一下:“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等其他男人?”
隐约带着酒气,薄辛浅当下明白,靳云城喝酒了,她不着痕迹的甩开他的手:“你有什么资格管我?”
两人见面总是针锋相对。
借着身高优势,靳云城低头打量薄辛浅一眼,她浓密的睫毛洒下一片倒影,就像是小扇子一般,轻轻扇动着。
也煽动着他早就混乱的心思。
或许是酒劲上头。
也或许是平日里积压的太多。
靳云城横挡在薄辛浅面前,不让她离开半步,一把搂入怀中,洋洋洒洒的表达着爱意:“当初赶你走,我是迫不得已,你也体谅我,回来好不好?”
“对不起我做错了。”
“晚上做梦,我都记得当年的孩子,眉眼像你,是个女孩,很可爱。”
当日之事重提,薄辛浅眼前一黑,内心十分动容。
她的孩子。
走廊一片昏黑,靳云城依旧抱着,声音清醒说出的话却带着醉意,他一字一句:“阮辛,别和我较劲了,回来好不好?”
他也在赌。
面前的是阮辛,他的结发之妻。
阮辛?
薄辛浅轻蔑的笑出声,掰开他的手,无比清醒:“你认错人了,我是薄辛浅。”
她早就不是阮辛!
“不可能,你就是。”靳云城又贴上来,将薄辛浅的碎发掖在耳后,口吻郑重又端庄:“我的太太,阮辛!”
狭小的走廊内,只有两人。
靳云城的气息夹杂着酒气,薄辛浅没喝酒,却也醉了几分,理智强撑着她为自己辩解:“你喝醉了,靳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