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
几个医生匆匆忙忙立马把薄林语送进手术室,将众人拦在门口,“前面是手术室,你们不能进。”
走廊尽头吹起一阵风。
阮辛后背发凉,担心薄林语出事,紧紧的握着靳云城的手,声音都在颤抖,“刚刚出了好多血,薄林语不会出事吧?”
医院里总是肃穆庄重。
靳云城反握住阮辛的手,感觉到她手心的温度,轻声安抚着她,“医生正在给她做检查,应该没事,你不用太担心。”
手术室门口亮着红灯,照在人身上,更添了一副紧促感。
宋一舟忙前忙后,帮薄林语办理住院他把缴费通知单握在手里,站在靳云城身后,默默叹了一口气。
“我当时不是故意的。”阮辛回想起来,心里也十分无奈,当时情况紧急,她没想那么多,简单的解释两句,“如果我知道事情这么严重,当时绝对不会推薄林语。”
但事情已成定居。
知道阮辛当时也不是故意,靳云城手拍在她的后背,轻声安抚着,“我知道,你不要太难过,肯定没事。”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心里也没底,生怕手术室里传来不好的消息。
时间被一分一秒拉长。
过了好长时间。
在手术室里出来一个医生,匆忙问了一句,“谁是家属?”
所有人都围了上去。
只有靳云城开口,他轻声说的,“我是她哥哥。”
“当时摔了一下,挺严重。”
听到医生的话,阮辛也怕担心真的出事,“现在什么情况?”
医生安抚着阮辛的情绪,连忙说道:“虽然头部受伤,但手术很成功,脑内的淤血已经清除,不过不确定什么时候清醒,还需要进一步观察。”
确定没有性命危险,所有人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靳云城心疼的拍拍阮辛的后背,将她搂怀里,拍着头轻声安抚道,“别给自己太大的心理压力,这都是薄林语咎由自取,怪不得旁人。”
当时的情况根本没有薄林语的事,却要横插一脚。
回想起当时,阮辛渐渐冷静下来,声音中虽然带着哭腔,但也平静许多,“我只是心里有亏欠,并不觉得薄林语可怜,我正常防卫,更何况她也想要我命。”
走廊里一片寂静。
靳云城知道阮辛背负太多,甚至不会开口责怪,只是一个劲的拍着她的背,安抚着她的情绪,“不要想太多,做好自己就够了。”
薄林语在手术室出来,转进私人病房,静静的躺在病床上,比平日多了几分柔和。
隔着玻璃看着薄林语,靳云城默默叹了口气,提醒宋一舟,“薄林语出事,公司我来接管。”
他刚把公司所有事务都交给薄林语,现在又要全面接手,来回浪费的一些时间,总归需要去适应。
宋一舟也颇感无奈,他提醒着靳云城,“公司已经有许多人对你做的事有意见了,现在在接手,恐怕没那么容易负重。”
毕竟薄林语是薄氏集团正经接班人,股东看在她父母的面子上,也会给个优待。
“没关系,你去做文件整理。”
靳云城向来不把股东的叫嚣放在眼里,他眼神十分坚定,“后期我来处理。”
果不其然。
靳云城要接手的消息一经发出。
薄氏集团股东纷纷应声要把靳云城拉下马:“凭什么让一个走掉的人又回来借接管公司?”
“当时离开就是因为能力不足,现在又要回来,把我们的利益放在何处?”
公司叫嚣的股东颇多。
第二天晨间会议,会议室里的股东寥寥无几。
“大家能参加会议,也算是给我面子。”
靳云城坐在主位上,他扫视一圈,对着众人掷地有声的说道,“既然大家如此信任我,我绝对不会辜负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