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没有啊,”林初雪刚刚哭过的眼睛一片清亮,她失声叫着,手却是放到了自己的小腹上。
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动作,靳云城却忍不住拧紧了眉心。
他缓缓握紧拳头,压制着内心的怒气,“这些媒体的照片拍得挺清楚的,看来他们的狗仔越来越能干了,只是下次再这么胡乱编排靳家,恐怕他们在这一行也别想混下去了!”
听着他的话,林初雪打了个寒战。
她怎么会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打碎花瓶割腕之前,她特地发动了自己在媒体界的关系,让他们在自己入院之后发布这条新闻。
为此,她还花了不少钱。
所幸达到的效果很符合她的预期。
看着评论里清一色的震惊和祝福,林初雪很满意。
可再抬起头来,她又是那副可怜兮兮的表情,无辜至极,“云城,我真的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这么写.......”
好在靳云城也没有追问下去,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就打算让人澄清此事。
“等等,云城,这也不是什么坏事呀,”林初雪的手软软的搭了上来,靳云城疑惑回头。
她继续说道,“虽然他们是编造的内容,可我们要结婚不是迟早的事情吗?我们有孩子也是必然的呀,这件事一出来,能够提高靳氏的知名度,对你是百利而无一害呢!”
她说的头头是道,若不是靳云城尚且保持清醒,就要被她的话给绕进去了。
看着侃侃而谈的林初雪,靳云城的眼神也一寸一寸的冷了下去。
她的野心,日益显山露水。
“小雪,我是担心你的名誉,”靳云城呵呵一笑,不动声色,“既然你说没什么问题,那就先这样吧,眼下你的身体最重要。”
这回答让林初雪心花怒放。
她重重的嗯了一声,冲着靳云城甜甜一笑。
网上的祝福声铺天盖地,阮辛却躲在家里连门都不想出。
一连好几天,她拉上厚重的窗帘,把自己放到沙发中间,看着循环播放的电视剧,一瓶接一瓶的买着醉。
喝醉了,就在沙发上睡着。
醒了,就继续把自己灌醉。
过了几天暗无天日的日子过后,薄凉川却在一个午后上门了。
他把门拍得砰砰作响,阮辛醉意朦胧,却还惦记着不要把陈思羽家的门毁坏了,跌跌撞撞的去开门。
门刚被拉开,她就一头栽倒在了薄凉川的怀中。
“你就这么没用?”薄凉川咬牙切齿,银色的面具在黑暗的室内失去了光泽,暗沉沉的,像一个冰冷的机器。
阮辛提着酒瓶,整个人都没了魂儿。
“我做错了什么吗?”她低声干笑着,“为什么所有不幸的事情都要发生在我的身上?”
父母无情,丈夫背叛,孩子也没了。
“我有时候真想一死了之,”阮辛突然扔掉酒瓶,双手掩面,悲拗的哭了起来。
薄凉川没有安慰她。
他只是坐在那里,脸上闪过一丝怜悯,随即又恢复了那万年不变的冰山脸。
那眼神,和看一个可怜的动物没有任何不同。
“你忘不掉他,也走不出过去,对吗?”薄凉川淡漠的声音像一把冰锥,精准的刺中了她的心事。
阮辛抬头,泪水横流。
她突然露出一抹悲怆的笑容,紧接着,她站起来推了薄凉川一把,“我不要你管,我再也不要欠你的了!”
薄凉川不反抗,静静地盯着她。
阮辛的泪珠从没断过,她的脸也因为醉酒而变成了酡红色,粉唇微微地闪着光泽,在这黑暗中,透着一种别样的美感。
“够了,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一股冲动自下而上,薄凉川突然弯腰将她抱了起来,朝卧室走去。
阮辛起初借着酒劲,还在挣扎。
但随着卧室的门被“砰”的一声关上,她也吓了一跳,安分了不少。
薄凉川将她摔在床上,随即欺身而上,巨大的压迫力突然袭来,阮辛无处可逃。
男人的胸膛紧紧地贴着他的身体,那张隐藏在面具背后的脸,此刻就在离她不到一寸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