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里的员工有段时间没看见薄辛浅,乍然遇到她还心有余悸于上次公然发怒,神色忐忑又小心翼翼的问好。
薄辛浅心中有几分唏嘘。
面上尽量挂着温和的笑,希望能够挽回几分。
然而,效果并不是很明显。
回到办公桌上坐下,看着积累一个星期的文件,薄辛浅还没来得及处理,口袋里的手机便响了,是潘伟谦打来的电话。
“你在哪里?”刚刚接通潘伟谦追问,语气紧张。
“我现在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所以正式回来上班。”薄辛浅声音轻松,“刚才来的时候,公司里的不少员工好像都很怕我,幸好发现的早,即使把这个病治了,要不然影响还会更大。”
潘伟谦那边传来一阵摩擦声,紧接着是拉开车门和关上车门的声音,他没有心情听薄辛浅说这些,声音里带着责备:“虽然你的情况好转了,但是还没有完全痊愈,为什么不多休息几天呢?你这样只会让病情反复,有些不顾及自己的身体了。”
“没关系的,我已经好很多了。”薄辛浅轻笑着回答,“你不用那么紧张。”
尽管薄辛浅那么说,潘伟谦还是坚持:“你在公司里,不要乱走,我去找你。”
薄辛浅并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她现在情况已经好转,得赶紧把落下的工作补齐才行。
处理了几份文件,有一份材料需要亲自跑一趟公安局。
薄辛浅拿着资料刚刚来到公司楼下,还没来得及拉开门,就听见身后响起车喇叭声,转身看去,见潘伟谦的车停在不远处。
她无奈的轻笑走了过去,还没来得及开口,身后传来一声清脆的响声。
她转过头去一看,刚刚站的地方正躺着一个四分五裂的花盆,里面的泥土散落了一地。
如果她没有走过去的话,这个花盆就砸到了头上。
薄辛浅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写字楼。
这么高的高度砸下来,她的脑袋恐怕要开瓢了。
薄辛浅的面色陡然变白。
潘伟谦也是心有余悸,朝着写字楼看去,楼顶一道人影一闪而过。
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靳云城急匆匆的身影出现在了公司门口,看见薄辛浅安然无恙,才松了一口气。
“刚才保安说公司混进了不明人员,现在正在排查。”靳云城快步走到薄辛浅身边,转头看见四分五裂的花盆,面色陡然阴沉下来。
“或许是意外,是风把花盆吹下来的。”薄辛浅磕磕巴巴的说。
话说出口,自己也不相信。
潘伟谦面色冷凝的看着靳云城,声音坚定,“一定是人为,我刚才还看见天台有人。”
“赶紧去查!”靳云城刻不容缓,转身吩咐身后的保安。
保安片刻不敢耽误,匆匆去天台找人,然而天台空荡荡的,一个人影都没有。
此时,薄辛浅已经在靳云城和潘伟谦的保护之下回到了办公室。
潘伟谦到了一杯热水递给薄辛浅,他握着水杯,热乎乎的水把温度透过杯子传到了她冰冷的指尖,她苍白的脸色才有了血色。
“有人想害你。”
薄辛浅低垂着头,一个名字在她脑海一闪而过,随即又被排除。
那个所谓的薄家大小姐没有理由害她。
她茫然地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是谁。”
“太危险了,你这几天还是暂时不要上班,在家好好休息。”潘伟谦语重心长。
“我会寸步不离的跟着。”靳云城紧皱着眉头,“也会找出来幕后之人。”
“她就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差点出了意外,让我怎么放心和你在一起?潘伟谦不大乐意皱着眉头质问。
薄辛浅盯着水杯,并没有理会两人的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