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不走?是不是要本殿去你们主子那里告你们一状才满意?”
那些人立马利落的转身:“是是是!属下们这就走。”
直到那些人出了房门,宁妱姫这才起身关上。转身看着还跪着的菱花,眉头一皱。
“快起来!”菱花微微一笑,起身看着她。
“还要蒙混过去了。”
宁妱姫一把抓过她的手腕,看着那道伤口,眼里一阵心疼。
“你什么时候弄的?”
菱花眨眨眼:“奴婢,就看见那些的人盯着地上的那血迹看,就猜到殿下房里可能真的有那个人,又担心殿下,所以就……”
宁妱姫叹气:“你怎么这么傻?”
这个时候床榻的帷幔一动,隐隐的可以看见里面似乎有个人影。
宁妱姫一把拉过菱花坐下:“你的伤口很深,要赶紧……!”
“奴婢皮糙肉厚,这点不算什么的。”菱花打断,接着就要抽回手,却被宁妱姫一把抓住。
对上的却是一双冷冷的眼眸,菱花心里一咯噔。
“本殿不管你以前怎么样,现在你是本殿的人,当然是本殿说的算。”
零花呆愣的看着她,眼眶发红,声音有些颤:“殿下……”
这时,一道突兀的声音打断:“不好意思打断你们一下。在下可否先包扎下伤口。”
两人闻言看去,裴锦谦已经掀开一脚露出苍白的脸,额上有着细汗,嘴角却带着温和的笑看着他们。
被这么一打岔,宁妱姫也没了训人的心思,开始细心的为菱花包扎着。
“这几日,你手不要碰水也不要用力,好好休息吧。”看多了萧水的救人,自己也多少记住了些。
菱花点点头,看了眼床上的人,不在多言,转身出去了。
“殿下有点休息。”
裴锦谦虚弱的靠在床棱上,笑着看她。
宁妱姫不语,起身走进,拿开他握住伤口的手。看了一眼,伤口有些深啊。
伸手就要撕开那伤口处的衣襟,裴锦谦似乎看出她的意图,笑出声。
“四殿下好生粗鲁。在下的衣衫可不多,这么被殿下毁去了,可如何是好?”
宁妱姫抬眼看着脸色惨白病怏怏的人,现在还有心情和她闲聊,不由开口。
“裴公子的伤口在不处理,只怕就……”
不等宁妱姫说完,裴锦谦笑着道:“所以,脱下来就好了。”
“你说什么?”宁妱姫眼眸睁大看着他。
裴锦谦笑,伸手就摸向自己的腰带,一抽出,衣襟散落,
宁妱姫震惊地看着他。
裴锦谦不以为然,嘴角勾起一抹笑“四殿下待会可要轻点。”
宁妱姫握紧的手再次紧了紧,这话怎么听着有点不对?
摇头不在多想,反正又不是她要求他脱衣服的,自己不会负责的。伸手拉开衣襟,看着吗血肉模糊的伤口,红唇微抿。
小心的处理完周围的血迹,上了药就简单的包扎了一下,一抬眼就看见了那笑的温和的眸子。
宁妱姫眼眸一闪,看着他:“好了。”
起身离开,擦洗了下手,身后传来裴锦谦的声音。
“这次多谢四殿下了。”
宁妱姫不语。
忽而裴锦谦眼眸一转:“话说,四殿下刚才看了在下的身子……”
“是你自己脱掉的,我也没看。”宁妱姫打断。
裴锦谦笑:“嗯。是在下自己宽的衣,但是身子被看也确实是事实。”
“医者父母心,不分男女的。”宁妱姫眼眸一跳。
“话是这么说的,但是男女也有别啊。更何况,你我本身就有婚约。”裴锦谦脸上带着温和的笑。
宁妱姫忍无可忍,转身看向他:“你是脑子供血不足吗?说什么胡话!”
裴锦谦笑:“其实,如果能和四殿下成婚,倒是……”
宁妱姫讨厌从他嘴里说出这种玩弄人心把被人当傻子的话。
“你够了?”宁妱姫一把把人推倒在床上,双手按住他的肩膀,眼神狠狠地瞪着他。
一头墨发铺散在床上,称的裴锦谦的皮肤更加白净,此时他脸上没有一丝恼意,浑身上下也没有一丝反抗的意思,漆黑的眼眸看着她。
“初见殿下时,也觉得殿下是个可人淑良贤女,如今看来倒像是个四处惹事的小野猫”
宁妱姫一听,脸上一黑,他在说什么?什么小野猫?竟敢这么说她,
眼睛看向已经包扎好的伤口,快速伸手一拧。
裴锦谦一时措不及防北偷袭忍不住闷痛出声。
“嗯——!”
宁妱姫眼里带着笑意,让你胡说八道!!
半晌后,宁妱姫才从裴锦谦身上起来,看着他紧拧的眉冷声道。
“你从一开始接近我就是有目的,现在已经知道了要的东西不在我这里,我也不知道东西在哪里,还缠着我做甚?”
“还是说,裴公子一向都是利用一个人不榨干那人的价值就誓不罢休?”宁妱姫嘴角嘲讽的看着他。
裴锦谦笑的意味深长,半晌后摆摆手:“罢了罢了。在下打扰了,殿下好生休息。”
说完就要下床,宁妱姫也不拦着,看着那人出门这才松了口气。
坐在床上看着那染血的锦被,叹了口气,起身又从柜中拿出一套新的。
……
度城
宁璐澔敲打着桌面,哒!哒!哒!……
一声声的像是敲进了在做人的心里。
陈将军看了看宁璐澔,忍不住开口道:“宁军师,我们和东乾士兵,这么一直拖着,这……这什么时候才能大干一场啊?”
是啊,只从上次王虎率兵前来,日后的几次也都是如此,宁璐澔不让他们出去。
就任由他们在外面叫骂着,这场景格外的熟悉啊!
当初他们可不就是这么对那些人的吗?
宁璐澔摇头,再等等。他现在在等那个人动手!
可是陈将军等人不知道啊,不明白这还好的机会为何不抓住,每每都是用,时机还没有到,为由。
看着有些浮躁的人,宁璐澔蹙了下眉:“再等等。明天就可以了。”
陈将军也知道宁璐澔做事都是有原因的,闻言叹了口气。
“好。就听军师的,明日!”陈将军觉得宁璐澔说的都很有道理。所以也愿意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