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越逼越近的人,宁霏沉着脸看着他们。
“住手。你们有什么冲朕来,不……”
不等宁霏说完,一个黑衣人手里的弯刀逼至眼前了,宁妱姫睫毛一颤,拉过宁霏堪堪躲过。
看来文的不行,那就只有武力了。
宁妱姫原本也不想拿出来的,只是现在真的是逼不得已了。
宁妱姫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锦布包裹着的长条,戒备的指向他们。
那些人看了一眼就不放在心上了不过就是一个不顶用的玩意罢了,拿出来吓唬谁啊。
嘴角不屑的笑着,手里的刀却再次毫不手软的砍去。
宁妱姫手腕转动那锦布包裹的东西挡住了那砍下来的攻击。
这下,三个黑衣人不得不注意她手里的那个东西了,本以为没有武器的她们…被拿下轻而易举,没想到……
不等他们反应,宁妱姫伸手打向那握刀的手,
叮~的一声,那刀竟然脱落在地。
宁妱姫就这么凭着手里的东西令他们忌惮着,二人这才得以片刻的喘息。
果然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不远处传来说话的声音。
“应该就是这里了。”
“这里道也是清净些。”
……
随着声音越来越近,那些黑衣人这下脸色一变,试图在哪些人到来之前完成任务。
听到有声音,知道有希望的宁妱姫自然手里有了动力。只要再坚持一会儿,等人到了就得救了!
许是这边的声响引起了那些人的注意,很快的就看见了他们,见他们被人围攻着,顿时个个脸色大变。
“陛下!”
“母皇!皇姐!”
“妱妱!”
几人飞快的朝宁妱姫那里飞奔而去,见真的没有机会,这才颇为不甘的逃走了。
宁妱姫脑中紧绷的那根神经一松,整个人忍不住身子一软,宁霏及时的接住了。
已经力竭的宁妱姫半靠在宁霏身上闭眼休息着。
她的武功本来就不是很高,对付三个人已经很是吃力了,再加上还要护着个人,这简直是……筋疲力尽!
宁湛看见闭眼靠在母皇身上的宁妱姫,心里一惊,担心的惊呼。
“妱妱?”
旁边的宁瑶也很是担心宁妱姫,但是看见衣衫染血破损的宁霏,眼里也有一抹震惊。
后面跟来的宫女小厮也都纷纷睁大了眼,一副不知所措。
宁湛一把扶过宁妱姫,打横抱起,紧皱着眉头。
“还愣着干什么?快宣太医。”
这声怒吼惊醒了呆傻的众人。
纷纷开始行动,请太医的请太医,扶着宁霏的扶着宁霏。
宁妱姫原本是打算闭眼休息会的,没想到就这么昏过去了。
太医院的人都被交了过来,上一秒还在觥筹交错的喝着美酒谈笑着的,下一秒就被人提着脖子来到了陛下的寝宫。
一个中年女子不知道把了多久的脉,这才收回手。
看着个个紧张的面孔,出声宽慰道:“殿下们不用担心,四殿下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身上的伤口不少,处理好静养些时日就好了。”
宁湛闻言微微松了口气:“有劳了。”
待人走了,宁湛看着床上沉睡安详的睡容,心里微微叹了口气。
多亏了,她福大命大,这么危险的事,幸好没有什么大碍。
而宁霏那边则是一片诡异的寂静!
“陛,陛下……”看着面露迟疑的太医,
已经包扎好换了身衣衫的宁霏坐在椅子上看着下方跪着的人,回之一抹平易近人看开的淡笑:“无妨。直说便是。”
有了宁霏的这句话,那御医才小声恐慌着开口了。
“陛下,您之前已经中了毒,现在又进此一劫,气血相冲,再加上身子的亏损……”
看着有开始欲言又止的人,宁霏淡漠的开口道。
“朕,的时间还有多久?”
那御医跪在地上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半晌后才低若蚊声道。
“还有,还有四个月左右的时间。”
饶是宁霏知道自己活不久了,听到这个答案也是一愣,
看着一直不发话的人,那些跪着的御医,额角的冷汗更甚,好怕下一秒,自己的脑袋就会搬家!!
房间里静的只能听见那呼吸声,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每一分每一秒对屋里的人来说都是煎熬。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听见宁霏开口:“你出去吧。”
御医如赦大令,起身爬起:“是。”
转身急着就要逃离这令人窒息的气氛,却听到后面愣愣的声音。
“那些话该死,那些不该说,想必不用朕教你了吧?”
听着那暗含威胁的声音,御医吓得脸色一白。
“微臣知道微臣知道!”
看见这里,宁霏满意的点了下头,
“出去吧。”
“是。”
紧闭的房门,好像关住了通往往生的道路,只留一人,垂死挣扎!
孤韵只从知道了后,眉头一直紧蹙着,亲自派人来到打斗的现场勘察。
“奴婢……奴婢们到的时候,那些黑衣人就……就已经逃走了。”一个宫女跪在地上,声音断断续续的带着显而易见的惊恐和害怕。
孤韵见问了这么久还是没有问出什么,忍不住有些烦闷,挥了挥手让他们退下了。
“阿志。你现在去宫门那里派人加强守卫,一旦发现可以的人立马抓起来。”
“是。”一个面色普通的男子闻言应下转身离开了。
“东风,你去查今天进宫的车队。”
“是。”
看着离开的背影,孤韵暗暗道:这么有组织的刺杀怕是被人带进来,或者是混进来的,现在只要查进来的大型车队,应该会有一丝线索。
确定已经都考虑到了的孤韵这才转身来到宁霏的寝宫。
“噔噔噔。”传来的敲门声。
“陛下。属下来了。”
宁霏眨了眨眼这才反应过来什么,听着门外再次想起的声音,在张开有些沙哑的喉咙。
“进来吧!”
感觉后不适的宁霏自己到了杯茶,喝了口润润嗓子。
不等宁霏说什么,一进门的孤韵噗通一声跪下了。
“求陛下责罚!属下有罪!”
孤韵的话一向不多,就这么几个字,宁霏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毕竟这么多年的相处了。
“不碍你的事。”宁霏笑着摇了摇头。
宁霏不责罚她,孤韵心里的自责反而越甚。
“求陛下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