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元凶的袁导气不打一处来。
他气鼓鼓找到白年:“看好你男朋友,不要让他再来影响我们电影进度。”
白年正和胜男聊天,刚跟导演出来就被批评一顿,也有点愣。
但她很快就想通其中关节,找袁导要了手机,给男朋友打电话。
“在干嘛呀?”
对面楼上的窗户露出一条缝。
里面的人往外望去,院子里面有一个小姑娘在来回踱步,她裹着厚重的军大衣,莹白的小脸缩在里面,两只手拢在袖口中,好像隔壁邻居家的二大妈。
风恒没忍住笑出来。
这兔子倒是挺能随遇而安的。
他扫了眼手上的电脑,上面正放着“白年综艺集锦”,他随手一扣,声音平淡。
“在看书。”
连续十几天都没听到过男朋友声音的白年脚尖点地,突然说不出早准备好的问句。
她这不就是个渣女吗?
把刚刚确认关系的男朋友扔在镇上不闻不问,一通电话打过去就是责问,责问男朋友给她的关心太多,造成困扰。
这要是在电视剧看见这角色,她都要激情开麦的!
白年踢飞地上的一个小土块。
踌躇了下,准备关心一下男朋友的日常生活。
“你还在看地质学的书呀?准备做什么呀?有需要我帮忙的吗?我也是很厉害的哦!”
风恒从楼上看,她已经蹲在地上,双手不自觉地在地上画圈儿,明明有话要说,却偏偏东拉西扯的。
原本他最讨厌这一套。
可换了个身份,她每一句甜甜软软的呢喃风恒都想存在心间。十几日未曾听过,他早已心痒难耐,恨不得直接下楼,圈住小兔子引她多说几句。
“不需要别的,就是…”
之前好久见不到一次面的时候,也从未觉得时间如此漫长,可近在咫尺,能日日远望,却按捺不住。
风恒嗓音微沙:“想抱抱你。”
最后的声音很轻,轻得像是能飘散在风中。
白年心软得一塌糊涂,她匆匆道:“你等我呀!”
挂断电话,她立马奔到屋内,袁导正和叶星茹聊剧本。
“袁导,我…”
我想请假!
但她知道,袁导肯定不许。
她顿了下,换了种说法。
“我去一趟镇里,明天一大早赶回来,说服我男朋友不让他再投食,行吗?”
袁导:“……不是,他不是在村里吗?”
白年:“???”
“导演,你不想让我出去,也不用这么唬我吧?”
他要真一直在村里,袁导能忍到现在?
“我唬你好玩吗?我在村委看见他的,你问问村长不就知道了?”袁导摆摆手。
“赶紧让他走吧!”
白年恍恍惚惚。
她捏着手机呢,还问什么村长,直接一个电话拨过去。
“你在哪?”
“我来拥抱你了!”
风恒弯眸,唇角微扬:“抬头,在你的左上方。”
窗户大开,遥遥于心上人相望。
白年:“等我呀!”
她三两步跑上楼,一个俯冲直接冲进风恒怀中。
她的脸紧紧贴住王爷坚实的胸膛,双臂环抱,声音从鼻腔而出:“你怎么一直住在我对面,也不来见我呀?”
风恒揽住软软的糯米团,抚平她披在脑后的乱发:“不想给你添麻烦。”
袁成的规矩很多,可他拍出来的东西当得上是艺术品,小兔子既然想在这个行业走下去,他又何必去破坏兔子来之不易的机会?
透过厚重的大衣,白年好像听见他胸膛中有力的心跳声,“咚咚咚”敲在她耳骨,震得她浑身发麻。
这可是高高在上的王爷呀!
他何时曾受过这样的束缚?
即便之前在王宫,他也是想来便来想走便走,自由的来去如风。
却因为她,要躲着剧组的人,就连送饭都无法光明正大,还要假借村民的名义。
白年越发感觉自己渣,她紧紧搂住风恒的腰,把脑袋埋进去,不肯抬头。
风恒感觉怀中的人一颤一颤,将人拖出来才发现这小傻子又掉泪了,细碎的泪滴好似破碎的钻石般惹人怜爱。
“怎么了?”风恒帮人抹去眼泪。
“你太委屈了!”白年依旧紧紧抱住,只扬起小脸,认真道:“你真的不必为我做到这样。”
雄鹰就是要在天上翱翔,蛟龙就是要在海中翻浪,白虎也应在草地奔跑。
为了她,雄鹰入笼,蛟龙上岸,白虎被关,不值得,也不需要。
她爱的,从来都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皎月。
她不需要皎月为她下凡,她想看,皎月闪烁自己的光亮。
“爷~”
白年拉长了尾音,鼻音浓重,听的风恒心头发软。
“你回去好不好?”
回去做你想要做的事情。
“我不是要赶你走哦!我只是…”
风恒轻笑,点点她的额头:“不必说。”
他都知道。
她的眼神,从来都骗不了人。
“我本来也要走了。”
风恒拉着她坐到窗边的书桌前,把几本之前他在看的书拿出来,上面密密麻麻早就写满了备注。
“三月底要出国,会去两三个月。”
所以现在想多陪陪你。
哪怕只是坐在房顶远远看着。
白年好奇的去看那些书:“你想做地质专家吗?”
风恒好笑:“暂时保密。”
他贴近小兔子的耳垂:“给你赚聘礼。”
温热的呼吸在耳廓边轻舞,酥麻滚烫,简直要逼疯白年。
她下意识往后退一步,逃开那夺人心魄的黑眸,脸却不自觉泛红,结结巴巴:“我…我还小。”
风恒将她的惊慌失措尽收眼底,目光故意下移:“嗯,不急。”
身上软乎乎,像是白白嫩嫩的糯米团子,还没发育好,是个带婴儿肥的小姑娘呢!
白年却瞬间涨红了脸:“你…我…怎…”
怎么发育的不好了?
明明就很可爱!
她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好改变话题,随手打开一个抽屉。
“你这儿的东西还挺…”全!
最后一个字没说出来,她就被抽屉里的东西噎住。
望远镜!
航拍器!
超远距离镜头!
这…这不私生三件套?
她猛然想起之前工作人员提过远方房顶的雕像好像个人。
不…不…不会就是王爷吧?
“我拍戏的时候,你是不是坐在房顶看我?”
风恒敛眸,微微颌首。
“偶尔。”
神他西瓜的偶尔!
私生竟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