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关公司提供的内部消息自然不能当作证据放出来。
但，宣传部的王雪，自然是不能留了。
姣姣人都傻了！
“哦莫！我的室友竟然是个吃里扒外的大傻蛋，这世界可太玄幻了！”
白年拍拍她的肩膀，深沉道：“好歹是室友，不是你推心置腹的朋友，你要真是把自己的秘密都告诉她了，那才真的是糟透了。”
姣姣：“我告诉了啊！”
她快哭了：“我把当初在孟芷身边那些事都和她说了，包括你英雄救美，我以身相许这段感人凄美的…”爱情故事。
“咳咳。”顾青轻咳一声，打断她准备脱口而出的四个字。
放在裤兜中的手机发着光，上面显示正在通话。
而通话的对象，是风恒。
姣姣却根本不领情，她哭唧唧抱住白年：“呜呜年年我太伤心了，你让我今晚抱着香香软软的你睡好不好？”
顾青：“……”
这找死的方式挺特别哈！
姣姣还在哭诉：“小芒都经常跟你睡，我一次都排不上，我是不是你后宫中最可爱的崽了？”
顾青：“……”
很好，现在你坐拥后宫三千佳丽的皇帝白年也踏入了寻死的行列。
白年拍拍她的背：“好呀！不过我今晚大概睡不着，我只想抓到王雪吃里扒外的证据，爱妃，你能帮忙吗？”
姣姣抹了一把脸：“你好无情。”
白年：“最是无情帝王家啊！”
在家中的风恒放下手中的茶杯，发出“珰”的一声。
后宫？
一起睡？
香香软软？
这小兔子倒是挺会享受。
白年并不知道暴风雪即将来临，她跟着不理会他们斗嘴的顾青，把监控录像资料拷走，回到了严阵以待的技术部。
技术部已经检测出来水军的波动线，技术部长指着电脑上的一些id道：“这都是老水军了，还有更多小号，就是他们把白年恋情的消息炒上去的。”
白年盯着那些小号，又拿出手机看了看：“不对，不是他们。”
她把手机递给顾青：“你看这几个id。”
顾青一个个点进他们的主页去看，这些人应该是专门的水军，上蹿下跳骂过不少人，还有些甚至是前后矛盾的。
“这怎么了？”
白年翻了两页：“这几个，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在陈冰粉丝围攻我时，出了大力气，之后我每一次事件，他们出现的时候都是同时。”
顾青瞳孔骤然放大，把白年点出来的几个id的主页都翻看了下。
还真是和白年说的一样，从陈冰粉丝围攻白年那次开始，他们都是有志一同的一起行动，白年大大小小经历过的风波也不少了，可他们参与的几次却全都是相同的。
而他们参与的几次，都有水军混水摸鱼。
顾青浑身发麻，扶着桌子：“他们盯着你一年多了？你到底得罪谁了？在那么早的时候。”
这只是白年记住的几个id，可以想象的是，这样的id还有成百上千个。
他们平时就是普通的水军，但每次上面振臂一呼，他们就会同时行动，咬紧白年。
一年多呀！
一年之前，白年不过是个小演员，参与《急速大冲锋》的时候几乎没有名气。
从那时候就开始咬住白年不放松的，能是谁呢？
白年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她拍拍技术部长的肩膀：“能查查这几个id吗？看看他们在这次黑我的过程中出了多大的力气。”
技术部长满口应承下来：“能！”
有id就简单多了，技术部长带着手下的得力干将顺藤摸瓜，还真发现了不少水军。
这些人，全都咬着白年自导自演，而非恋情曝光。
和胡甜甜找的那一批完全不同。
白年和顾青对视一眼，心中都了然。
胡甜甜估计也就是锤她恋情曝光，想要小小的报复一下，而之后的事情，不过是被人利用了罢了。
两人离开技术部，回到顾青办公室。
顾青眸色深深：“你想要怎么办？”
白年“嗤”一声笑出来：“实话实说。”
第二日，王雪照常来上班，她心跳如鼓，生怕被公司发现。
可她的同事都一切如常，甚至还在讨论老板和一姐白年到底是不是情侣。
她放心下来，投入工作，还给胡甜甜发了条消息让她别担心。
临近下班，她长长舒了一口气，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王雪，部长找你。”
王雪挺了一天，也没觉得有异常，和同事抱怨道：“又是下班安排工作呀！”
她走进宣传部长办公室，里面却还坐着她特别熟悉的一个人，人事！
她心中一凛，汗毛不自觉竖起来。
人事笑着递给她一叠子资料：“王雪，这是你吗？你能告诉我，在公共区监控坏掉的时间内，你进公共休息室干嘛了吗？”
资料里面有她往公共区走，又从那边出来的照片。
还有…姣姣的证词！
王雪紧张的牙齿打颤，却还是强忍着道：“你们想说什么？”
人事笑道：“公司无权查看你私人社交账号，但公司提供线索，相信警察会还给我们一个公道。”
王雪就是一个刚毕业不久的小姑娘，哪里受过这样的惊吓。
她只知道，如果留下案底，以后她不管是考公务员还是事业单位或者是想服务于大企业，政审，首先就是无法逾越的鸿沟。
她“哇”的一声哭出来：“你们不能这样！”
人事：“别哭了，你告诉我全部过程，我可以不报警。”
王雪脸白如纸，停下啜泣：“真…真的吗？”
一小时后，白年拿到王雪承认错误的视频短片。
她在手机上打开播放，王雪的脸已经被一个极其可爱的熊猫头代替，她哭唧唧的开始讲述。
“我是白鲸娱乐的员工，因为被远方表妹收买而买营销号黑白年，这是我的购买记录，对因此对白年女士以及公司造成的伤害表示深深的忏悔。昨日夜晚，我接到表妹电话，有人卖给她白年和我们老板的合照，我潜入公司休息间…”
白年打开看过后，满意道：“发吧。”
——白鲸娱乐：对于污蔑我司艺人白年自导自演逼宫老板的一些解释。涉案人员已开除。
——只有我注意到了白鲸娱乐发声明还给打码了吗？
——小熊猫头好可爱！年年这么善良，公司也这么善良啊！
——为什么打码？敢做不敢站出来吗？白鲸圣母？
在网上讨论的热火朝天时，从不上网的郑老爷子也收到一条微信。
[风老头：郑老头我告诉你，看好你孙女的爪牙，如果再冲我孙媳妇伸手，可别怪我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