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宝丁就出来道歉，并且下架了全部泥膜。
至于已经购买的用户，宝丁没有给出解决方式。
不过谁都知道，想退款是不太可能了。
白年只看了一眼就没再过多注意。
她正兴致勃勃在网络上看别人的婚礼现场，想象自己婚礼的美好场面。
她最近只剩下很少一部分工作，但曝光量却一点不少。
《星夜》播放量一直上涨，很快破了电视台偶像剧界的播放纪录，网传她会凭借这部剧争夺年底百合奖的最佳女主。
《星夜》播完没几天，《恋恋直播间》的录播版就顺利接档。
直播的受众毕竟是少数，很多没看过直播却在热搜上围观过这档神奇节目的人都纷纷守在屏幕前，热度也是居高不下。
导演趁热打铁，敲定了最后一次录制的时间。
《恋恋直播间》录制的前一天，柯嫣然从外地落地北市，就有记者围过来采访。
“请问柯小姐之前试用过产品吗？”
“柯小姐代言之前有没有做过调查？”
“购买过的消费者可以申请退款吗？”
……
刘哥护着柯嫣然往前走：“不好意思，我们暂时不方便回答这个问题。”
可记者却穷追猛打，追着柯嫣然让她负责。
柯嫣然停下脚步，满脸愧疚：“首先，我要给喜爱我的粉丝们说一句对不起。”
“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宝丁会出问题，当时我有试用，还推荐给许多圈内好友，但我那一罐早就和身边的工作人员分着使用，实在不知道它的稳定性还会有问题。”
“说这些并不是为了推脱责任，所有因为我买宝丁的粉丝们如果想退款，可以直接联系我的工作室，实在对不起，给大家带来不小的麻烦。”
说完，她就被保镖护着上车。
有人将这个消息放到网上，网上瞬间掀起轩然大波。
——柯姐霸气！
——独立女性就是牛批！柯姐从来都不让人失望！
——产品的问题追着代言人问什么问啊？宝丁也不是有害，它头几次效果不是蛮好的？你们好意思退款？
——代言人也只能测评产品有用与否，柯姐对工作人员好，分给工作人员用才没能发现产品的问题，追着她骂的你们真的没有心！
——不是没有心！是太有心了！
——顶楼上！某白莲粉呗！什么都想踩别人一头，老双标狗了。
——产品出事的那么多，怎么没见过别家找代言人麻烦的？合理猜测，某些人看我们柯姐独立之路走得太顺，心生嫉妒。
——当狮子落入羊群，那必然是要被羊群攻击的。靠着男人的菟丝花怎么能允许别人仅仅靠努力就成功呢？
在有心人的引导下，机场风波很快就变成了白年的锅。
不管是谁都少不了竞争对手。
柯嫣然起了头，那些和白鲸娱乐是竞品的公司自然顶上，纷纷下场将这一潭浑水搅和得更加浑浊。
各种胡乱猜测的爆料层出不穷。
——有消息传出，去机场围堵柯嫣然的记者曾大力夸赞某白姓艺人，对此，你怎么看？
——据传，某两家竞品公司背后竞争手段极其恶劣，某公司吃相难看，派旗下艺人勾引对家老总，引来群嘲。
——某白姓艺人为何加入为她站过街的哥哥的竞品公司，引人深思！
白年：“……”
就挺无语的。
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才一晚上，这些人为了黑她还真是不遗余力呀！
她只看了一眼就关闭页面，收拾收拾准备去参加最后一次录制。
在摄影棚前，她遇见一直紧咬她不放的柯嫣然。
柯嫣然像是一只骄傲的孔雀一样走到白年面前：“年年呀！我可是还要感谢你帮我识别渣男呢！要不是你，我也不知道路一瑾是那么恶心的人呀！”
她笑着拉住白年的手：“谢谢你呀小宝贝。”
白年看了一眼跟在她后面的刘哥。
轻轻笑了笑：“没事呀姐妹，渣男就是全人类的公敌，能帮到你我非常开心。”
小芒和迟来一步的姣姣交换了一个眼神。
偷拍直播？
够阴的！
柯嫣然的直播间，准备退出去的粉丝本来一脸懵。
——怎么还有声音啊？刘哥是忘关了吗？
——应该是忘关了吧！这角度，有点奇特呀！
突然就被一个大消息砸中了。
——啥啥啥！我听见了啥！白年帮嫣然姐认渣男？
——天！啥意思啊！我到底吃到一个什么样的大瓜啊！
“要我说就是你脾气太好了，你就应该早点举报他。”
白年亲亲热热挽住柯嫣然的胳膊：“咱就说，男人就不能惯着，你一次次原谅他纵容他，他就越来越过分，你看看，这会儿可给自己玩儿进去了吧？”
信息量太大，柯嫣然的粉丝都有点消化不了。
这啥意思啊！
柯嫣然早就知道路一瑾出轨？
还原谅了一次又一次？
这…
这和他们姐姐的人设不符啊！
柯嫣然原先的粉丝群体其实是以她和路一瑾的CP粉为主，但路一瑾出事后，就脱得差不多了，现在的粉丝大多都是冲着她潇洒的人设来的。
现在这个瓜，告诉她们人设完全不符，她们怎么能接受？
白年还在叭叭：“对了姐，代言人风波过了吗？还别说，你找的哪个公关公司？自导自演的功夫一流啊！洗白加转移视线玩儿的溜溜的，介绍给我呗，给我们公司也培训一下。”
刘哥面色煞白，手忙脚乱关了直播。
可惜，晚了！
白年一张嘴叭叭个不停，等他反应过来关闭直播，这声音早就通过直播传到粉丝耳朵里了。
他要是没关闭直播，由着柯嫣然找补或许还有救。
他一忙乱，直播一关。
这不就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姣姣冲白年比了个“ok”的手势。
白年立马松开柯嫣然的胳膊，似笑非笑：“嫣然姐，这坏事可不兴干呀！你那些手段，可都是古人用剩的呢！”
自导自演，舆论压力，她早几百年前就领教过了。
柯嫣然心里隐隐有种不安感。
“你偷窥我粉圈？”
她直播只通知了官群的死忠粉，直播间不过一百余人。
怎么就能让白年摸着网线找过来了？
白年轻笑：“我不光知道这个。”
“对了，回去告诉张总。”
“他马上呀，就要被开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