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间的白年抓了抓男朋友的手:“她怎么在这儿?”
这家医院有温言的股份,他的休息室是特别装修的,在一个很不容易被别人看到的角落,且里面有隔音层,门一关,基本上声音都不会传出去。
所以他们也放心地在这里办事。
箬箬又是怎么在第一时间闯进来的?
她看着林秀丽诡异的双腿,手紧紧地握成拳头:“爸爸,你先带他们离开吧,我还有点事情要处理。”
白大海把白航扶起来,看都不看林秀丽一眼。
“我带你弟弟走,这个女人,爱去哪去哪。”
白年嗤笑一声,懒得和他纠缠,直接去看白航:“你能带她走吗?”
白航想了想:“我可以带她看一下医生吗?”
白年也从来没想过要将人赶尽杀绝,活着有时候才是最痛苦的。
她点点头:“随你。”
白航又把林秀丽背起来,白大海在一旁跳脚,非常不乐意继续带着林秀丽这个累赘。
白航脸色阴沉:“爸爸!你们离婚证还没扯呢!”
白年冷眼旁观白大海的脸一点点变白,嗤笑一声:“快滚吧!”
白大海咬牙,带着两人离开。
白年揉揉眉心:“你那个妹妹怎么办?”
她真是不知道怎么和箬箬解释。
林秀丽摔在地上的画面冲击力太大,连她都被吓了一跳,何况箬箬?
白年脑瓜子转了转,回头抱住男朋友的腰,撒娇道:“我好累哦!想睡觉,爷您帮我处理好不好?”
风恒捏捏她的鼻子:“少来,说实话。”
白年搂着腰不撒手,故意用脸颊去蹭他硬邦邦的胸肌,像是一只耍赖的小狗,哼哼唧唧避重就轻:“可是我就是好累好累哦!”
风恒垂眸去看耍赖的小狗。
小狗眼睛亮亮的,耳朵一动一动,被染成淡淡的粉色。
明知道她就是耍赖逃避,风恒却不忍心拒绝。
甚至在心底,还隐隐有些雀跃。
他懒洋洋地抓住小狗狗随意扎的丸子头:“看你表现。”
“什么表现?”
白年抬头,他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深潭似的眸中暗含笑意。
“像昨晚。”
白年:“……”
臭流氓!
果然!
男人得到手就学坏了!
她气哼哼,踮起脚尖,“嗷呜”一口咬住风恒的下巴:“答不答应!”
风恒一愣,笑意渐浓:“答应。”
白年松口,顺着光线看,王爷冷白的肌肤上挂着一个猩红的牙印。
她这会儿才想起来慌乱。
她刚刚咬了王爷?
那几乎是无意识的举动,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来了一股气,没理由的,甚至根本就站不住脚,就好像是小时候没得到姨娘怀抱的哇哇大哭,根本不会考虑后果。
好像从他提了昨晚开始,就打开了一个开关。
一个名为,平等的开关。
她下意识后退,想要抓住一闪而过的灵感,却又扑了个空。
风恒一把揽住她的细腰,手指在她脊背上慢慢摩挲,懒洋洋道:“跑什么?”
他禁锢住小姑娘,仍不过瘾,像是一只素了很久的大虎,终于抓到可口的猎物。
他用另一只手扣住猎物的下巴,低眸俯身,狠狠亲了上去。
白年脑子中的灵光稍纵即逝,被独属于王爷的气息笼罩,更是云里雾里,晕乎乎踮着脚尖,呜呜咽咽表示抗议。
可饿了很久又一直被美味诱惑的老虎才不管那些,他死死掐住猎物的细腰,眸中深潭巨龙出没,翻涌出滚滚巨浪,是压抑不住的汹涌情绪。
良久,老虎才放开晕乎乎的猎物。
白年脑袋发懵,靠在王爷身上,哼哼唧唧甩锅:“就算中了迷药,禽兽的也是你,不是我!”
风恒尝到甜头,心满意足:“对,是我。”
他弯腰,在小姑娘耳边轻轻道:“前世今生,都是我。”
先心动的是他,先禽兽的也是他,他很早就想要把小姑娘拐回来了。
白年被亲得眼角泛红,耳根被他温热的气息打得发痒。
她软乎乎靠在王爷怀中。
心底却像是灼灼燃烧着一团火苗,跳跃着欢呼着呐喊着,将她的扭捏羞怯烧成灰烬,随风散去。
“嗡嗡嗡”,风恒手机剧烈震动。
他随手点了关机,双手用力,把软绵绵的小姑娘放在桌上,扣住她的后脑勺,再次拥上。
而这次,在他的猛烈进攻下,好像有一个小仓鼠偷偷冒出了头。
给予了他一点点回应。
虽然,那回应又轻又快,几不可见。
“嗡嗡嗡”,又一个手机响起,白年下意识去摸,风恒抓住她的手,紧紧扣在腰上。
手机很快安静下来,门外却传来又急又快的敲门声。
风恒放开白年,眉头轻蹙,一把拉开门。
门外,站着风父风母,还有一个拄着拐棍的老爷子。
风父一进来就四处看,里里外外扫视一遍,温言在旁边陪着:“哎呀风叔叔,说了恒恒有分寸,我这里就这么大地方,您看哪里藏得下尸体嘛!”
风父将信将疑:“没杀人?”
风恒冷漠的开嘲讽:“父亲倒是从谏如流。”
白年也看向躲在人群中的箬箬。
她刚要开口,就被风恒拦住,一把将她拉到身后:“你们是为此来的?”
风母连连摇头:“哪啊!昨天听说年年出事,我们一大早就准备过来看看,刚刚就在路上呢!”
要不然也不能来这么快啊!
她扯住还要说什么的风父:“应该是箬箬误会了,你爸就是脾气急,我骂过他多少次都不改。”
风父吃了个哑巴亏,只能瞪一眼箬箬。
“以后看清楚了再说话。”
箬箬吓得浑身发抖,想要往风恒身后挤,可风恒离她中间还隔着好几个人,她只能垂下眸,瑟瑟道:“我看见嫂子的妈妈摔在地上,双腿也很奇怪,以为…以为她…”
她还没说完,眼泪就簌簌往下落。
“对不起哥哥,是我误会了,你能原谅我吗?”
小姑娘哭得楚楚可怜,连被她坑了的风父都忍不住表态:“下次看清楚就行了,好了好了,亲家母没事吧?”
“有事。”风恒冷冷道。
“腿断了,她亲儿子和丈夫打的。”
风家人:“!!!”
啥玩意?
我耳朵不好使了?
风恒一脸冷漠,没有要解释的意思,转头看向箬箬。
“你怎么知道那是她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