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电话的白年面对担心的小芒,安抚道:“没事没事,不要在意谣言。”
小芒急到跺脚:“这都快两周了,热度一点都没减,现在#人血馒头白年滚出娱乐圈#还挂在热搜上,长盛不衰,好多有意向的合作都暂停谈合同了,你怎么就一点都不着急呢!”
白年捏住她自己新换的手机,眸中闪过暗芒。
“老板要跟我分手,他误会我谋杀他妹妹,我哪有精力啊!”
没过半小时,宁培安敲开她公寓的大门。
“年年,我带你去国外散散心吧。”
他眼底满是担忧。
“就当度假,这边…先放一放。”
他就好像是一个完完全全只关心妹妹的好哥哥:“奶奶那边我一直瞒着,但她们养老院也是有人会上网的,最近奶奶还和我抱怨老太太都不跟她一块玩了。”
“小孩儿,跟哥出去吧,这里交给哥,好吗?”
白年精致小巧的脸上露出一个俏丽的笑容:“好呀~”
宁培安愣了下,他没想过小孩儿能答应得这么快,还以为要费一番功夫。
“那就走吧。”
前去养老院的路上,宁培安翻了翻手机,欲言又止地扯出一个笑容:“把你的手机交给我吧,咱们出去玩儿,就不要关注这边的烦心事了。”
白年靠在椅背上,清丽的面容越发艳丽。
她今天化了精致的妆容,眼尾微微上翘,在原本的杏眼上平添一抹媚态,唇瓣被正红色的唇彩覆盖,更衬得她肌肤雪白,午后的阳光似也在帮忙,将她的发丝照耀得闪闪发亮,超凡脱俗。
宁培安微怔,不知不觉中,小孩儿已经美到不可方物。
白年握紧手机,点开微博,上面赫然挂着一个热搜。
#风年夫妇反目成仇#。
“别点。”宁培安伸手去拿她的手机。
白年扯出一个笑容,声音坚硬:“你就让我死心吧。”
可这坚硬却是强壮出来的坚强,宁培安甚至能听出她软软的哀求。
他抿了抿唇:“答应哥,别太伤心。”
白年点开热搜。
首页就是营销号的爆料。
“据悉,风氏集团刚刚认回的小女儿风箬在其三哥风恒的实验室爆炸中受重伤,风家人一直在追查幕后凶手,却发现,凶手就在身边!一个恶魔般的女人,只因男朋友对妹妹稍有体贴,便痛下黑手,这就是咱们一向“单纯”“善良”“被人欺负”的逼到粉丝跳楼的白年!”
“粉丝也别说我污蔑,移民的凶手已经投案自首,据他自己交代,他是属于被白年买通放置炸药致使实验室爆炸,证据都提供上去了,还有什么好洗的!”
他放出了几张图片,有口供也有转账记录,还有保存下来的聊天记录。
底下彻底炸了锅。
——天呐!这女人太恶毒了吧!
——我的绝美爱情故事没了!
——她害了风总的妹妹,风总不可能再护着她了吧?
——好害怕!最毒妇人心!
——别叫她白莲了,这他娘的是血莲啊!人血馒头好吃吗?
粘豆包早就按捺不住,不顾后援会的反对,纷纷跑出来拒绝营销号乱爆料。
——真相永远不会迟到,造谣是犯法的你们不知道吗?
——你又知道了?这些证据哪来的啊?要是真的怎么年年还没被关进去呢?
——谁会吃亲妹妹的醋?有毒吧?什么垃圾新闻!
距离粘豆包回怼不过几十分钟,之前跳楼私生的父母录了条视频放出。
“我们胆子都小,当时不敢说出真相,我们一直都在配合白年炒作,她给了一大笔钱,让我的女儿跪地求饶,求她的原谅,把我们一家置于网暴的中心,这一切,不过是为她得到一点点的流量。”
中年夫妇拿出收入记录,一百万的巨款,普通家庭根本无法负担。
“我们拿钱了,照做了,也被王宝乐,可她却突然要求我们还钱,并要以借钱不还的罪名起诉我们,将我们一家再送入监狱。”
女人泣不成声:“我的女儿不堪重负,跳楼轻生,她…她和风箬一样躺在病床上…不,不知道还能不能站起来!”
“我不图别的,求求舆论还好人一个公正,将这样害人的女人送入牢中,求求大家了!”
吃瓜网友瞬间炸了。
——来来来!脑残粉来看看!之前网暴素人,现在求锤得锤,舒服了?脸疼不?
——血莲粉丝破防了吧!她早就是过街老鼠了,只有你们还在相信解解!也只有你们没有脑子!
——我不懂但我大受震撼,白年都法制咖了还有粉丝?
——粉丝不逃还等啥呢!她只是你们的爱豆,不是你们妈!
——血莲粉还犯什么贱啊!这就完全锤了懂吗?怪就怪你们解解自己作,把大靠山给作没了吧!
——风恒现在还没公开骂她我敬风恒是条汉子!
——风总肯定分手了呀!还在坚持的莲抚慰可以消停点了!这边建议你们可以陪她一块坐牢呢!
白年盖上手机,对上宁培安担忧的目光,她扯扯嘴角:“我出国这些污名就能洗脱吗?”
宁培安递给她一张纸巾:“想哭就哭吧。”
“你放心,咱们先出去躲一躲,哥一定帮你洗脱污名,你相信哥,好不好?”
“风家…”
宁培安叹了口气:“哥现在动不了风家,但哥不会让他们起诉你,哥手上有点他们感兴趣的生意,他们家都是生意人,知道孰轻孰重,你放心吧。”
他一句都没有提风恒,却用眼神表达了无数次对风恒的谴责。
车来到养老院,接出奶奶,白年跟着宁培安来到机场。
在机场的VIP候机厅,白年看向不远处的虚空。
今天的阳光很好,天空澄澈湛蓝,远方飘着一两朵雪白的云。
她勾唇,似笑非笑:“哥。”
宁培安难以置信:“你叫我什么?”
他无数次想要听到的称呼。
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被喊出来了?
白年回头,脸上没了任何表情,黝黑的眸子仿若失去灵魂:“我叫你哥。”
她突然弯唇,笑容明媚,可却更衬托如黑葡萄似的双眸凄苦。
她开口问:“哥,我最后想确认一次,是不是只要我出国躲一段时间,这些我没做过的事情就不会赖在我身上。”
她目光灼灼,盯住宁培安的眼睛:“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