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婚?!!
众人一愣,脑子根本转不过弯来。
所以到底是不是白年害了风箬?
他俩不是be了吗?
怎么这还求上婚了?
有几个机灵的,立马同狗仔联系,卖出第一手消息。
狗仔一时半会赶不到,特地给了账号密码,要求现场的吃瓜群众开直播。
流量啊!
大流量啊!
谁愿意错过?
休息室里面,白年也懵了。
求婚?
她曾经设想过无数次王爷向她求婚的场景,可没一次,是在这么狼狈的场合下。
不是说好了引蛇出洞吗?
怎么又加上求婚了?
风恒锲而不舍地敲门,他声音低沉,带着蛊惑人心的性感:“年年,让我进去。”
白年拉开门,精致明艳的面容还残存几分懵。
看起来傻里傻气的。
风恒捏捏她的脸颊:“像一只傻猪。”
宁培安眸色阴郁,赶在风恒求婚之前去拉白年的衣袖:“你要求婚?”
风恒扫他一眼,淡淡道:“与你何干?”
他的目光缓缓移到宁培安抓住白年衣袖的手上。
似一把利刃,对准他的大动脉。
宁培安下意识收回手,才发觉自己在他面前落了下乘。
他咬牙:“你还没解释清楚你妹妹的事情,我们家小孩儿不可能嫁给你!”
“她在你家户口本上?”风恒嗤笑。
宁培安:“……”不在。
“别你家你家的,你连粉丝群都进不去。”风恒带着浓浓的嘲讽。
宁培安:“……”
这有什么好骄傲的?
进粉丝群很难吗?
他们说话间,保安一时不察,外头的吃瓜群众挤了进来。
他们倒是还蛮有分寸,只把几个人团团围住看热闹,并不过分往里面人身上冲。
其中,有人举着手机,看着直播间中涌入的大批观众,喜滋滋为观众老爷们充当传话筒:“快让开,我们要看求婚!”
风恒骄傲扬起下巴:“你连路人粉都算不上。”
脸红的白年被噎了下。
王爷吵架越来越有饭圈的风范了。
这是被荼毒的多深啊!
风恒脚步轻移,不动声色扯住宁培安手腕。
宁培安感觉被铁掌桎梏,动弹不得。
风恒甩开他的手,明明只是轻飘飘的动作,他竟控制不住往后退了两步。
他垂眸,掩盖住眸中的恨意,却再无法靠近二人。
眼见着风恒从随身携带的背包中掏出一个精美的盒子,放到白年手上:“以此为媒,立誓作聘,娶你为妻,你可愿意?”
白年低垂眼睑,脸颊爆红,嗫嗫不语。
风恒俯身,在她耳边轻语:“年年,我很爱你,一分一秒都不想再与你分开。”
他准备了一肚子的腹稿,可真正见到小姑娘,却只觉得手脚滚烫,胸口起伏,血脉喷张,无数被隐没在心底的渴望叫嚣着冲出来,捆住他浑身的血脉,在血脉出生根发芽,随着血液蔓延全身。
心脏“咚咚”乱跳,似是打鼓一般,没来由的紧张从暗处滋生。
明明他早就与小姑娘确认过心意。
却仍是紧张她说出任何的拒绝之语。
白年抚摸着精致的盒子,她想这一天想过很久了。
她梦中的王爷,踏破万千坎坷,脚踩七色祥云,带着象征爱情的钻戒来到她面前,告诉她,要娶她为妻,要与她一生一世在一起。
可真的听到王爷的告白,她脑袋却是全然空空,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她没有惊讶,没有感动,没有像她想象中的那样捂嘴抽泣。
就脑袋发懵,完全反应不过来。
她摸着盒子,用如同玻璃珠般澄澈的眸子望向王爷:“解决了?”
她完全是下意识地发问。
风恒点头,骨肉匀称且细长的手指点上她的唇,制止她接下来的话:“先看看。”
早在今天早晨,风恒拿到最重要的证据,他将温言亲手递过来的DNA检测报告放到风家人的面前。
检测结果为,箬箬与风父风母皆没有血缘关系。
风父风母难以置信,又带着箬箬去了他们信任的几家医院,加急拿到报告,结果,都与此完全一致。
风恒暂时无法用强有力的证据证明白年的清白。
他摆出他手上的势力,与风老爷子认真恳谈。
他只有一个条件,他必须娶白年。
风老爷子才发现,他的孙子早在他不知不觉时已经发展成为无法撼动的庞然大物,他父辈留下的人脉,珍宝都已经被风恒收入囊中。
风氏,现在完全可以靠着风承和风恒两个人运转。
而风承,明显站在风恒的一边。
风老爷子彻底妥协。
而得而复失的风父风母陷入痛苦之中,由风驰陪伴在侧,哄着风父风母开心。
风恒将盒子打开,红似血的通透玉石出现在大家面前。
那是一套的血玉首饰。
耳坠、项链、玉佩、胸针、手镯还有一枚火红的戒指。
上面雕刻着精美的纹路,皆以兔为引,延伸出一幅幅奇怪又和谐的画卷。
在阴沉沉的天空下,依旧闪耀夺目。
直播间有懂行的,倒吸一口冷气。
——这是全套的血美人?豪啊!风总太豪了!
——求,多少钱!我是俗人,只认钱!
——+1。
——+2。
——+身份证号。
——这么说吧,这一套风总要是卖的话,十亿人民币不一定能拿得下。这是顶级翡翠,有价无市,只要出现在市场上都会被一抢而空。
网友们倒吸一口冷气。
风总,豪无人性!
他们眼红了!
他们嫉妒了!
好多人都开始说起酸话。
——自己妹妹还在床上躺着就拿这么贵的礼物讨好小情人?
——对自己父母有那么好吗?
——白年真敢要吗?丢独立女性的人!
这些酸鸡的发言丝毫影响不到现场观众们的欢呼声。
从认出盒子中首饰的价值开始,此起彼伏的起哄声就不绝于耳。
“答应他!”
“答应他!”
风恒从盒子中拿出戒指,牵起白年的手,轻轻戴在她无名指上,勾唇笑得无比温柔:“年年被我套牢了。”
戒指上,似是有只活灵活现的小兔子正躲躲闪闪。
白年以为是自己眼花。
这是微雕?
还是她想多了?
风恒摸摸她的头:“它和你一样,胆小怯懦,到处躲闪。”
风恒把戒指转了一个角度。
小小的兔子亮出身影,与若隐若现的孤狼对视。
“如今,你们,都跑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