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夫人看到儿子进来,连忙招手:“厉臣,你快来看看遥遥,她说自己得了重病,还说活不成了,问她什么也不肯说。”
霍厉臣的目光落在辛遥哭得通红的眼睛上,喉结动了动,淡淡开口:“多大的人了,吃饭还哭,不怕噎着?”
辛遥听到他的声音,哭声一顿,从霍夫人怀里抬起头,泪眼汪汪地瞪他:“我都快死了,你还说我。”
那眼神里的委屈和控诉,让霍厉臣心里莫名一软。
他转着轮椅靠近餐桌,视线扫过满桌狼藉,语气放缓了些:“死不了。真要是重病,哪有力气吃这么多?”
“我……”辛遥被噎了一下,随即更委屈了:“我就是怕来不及吃了才多吃点的!你不懂!”
霍夫人在一旁打圆场:“好了好了,厉臣你别说她了。遥遥,到底是什么病?跟妈说实话,啊?”
辛遥抿着嘴,看看霍夫人关切的眼神,又看看霍厉臣面无表情的脸,终究还是没敢说梦游的事。
爷爷说过,这病不能让外人知道,不然会被当成疯子的。
她只能低下头,小声说:“就是……就是老毛病,小时候得过,爷爷说复发就很危险。”
霍厉臣眸光微动。
霍夫人却当真了,急得不行:“那赶紧让钟老来看看啊!钟老医术那么好,肯定有办法的!”
“已经让林昊去请了。”霍厉臣适时开口:“等会儿让钟老给她好好瞧瞧。”
辛遥听到这话,心里稍微安定了些,可一想到昨晚的有氧运动,又开始恐慌。
她偷偷抬眼看霍厉臣,想问他到底有没有看到自己梦游,可对上他深邃的目光,又把话咽了回去。
他昨晚睡得那么沉,肯定什么都不知道。
霍厉臣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端起桌上的温水递过去:“先喝点水,别噎着。真要是有什么事,哭也没用。”
辛遥接过水杯,小口抿着,眼泪还在掉。
霍夫人看着心疼,又给她夹了个虾饺:“好孩子,先吃饭,吃饱了才有力气治病。不管什么病,妈都陪你一起扛。”
辛遥点点头,拿起虾饺,刚要往嘴里放,肚子忽然咕噜叫了一声,随即传来一阵胀痛。
她吃太多了,撑着了。
“唔……”她捂着肚子,皱起眉头。
霍厉臣看她脸色不对,问道:“怎么了?”
“肚子、肚子疼。”辛遥疼得眼泪掉得更凶了:“是不是……是不是病情加重了?”
霍厉臣:“……”
他看了看桌上几乎被清空的餐盘,无奈地对佣人说:“去叫钟老过来,顺便拿点消食的药。”
霍夫人这才反应过来:“是不是吃太多撑着了?傻孩子,再好吃也不能这么猛吃啊。”
辛遥也懵了,她光顾着害怕,忘了自己的胃容量。
原来是撑的?
可她还是担心:“可是,可是我昨晚真的做了很奇怪的事……”
霍厉臣看着她,眼神深邃:“什么事?”
辛遥咬着唇,她也不知道啊。
就在这时,林昊带着钟老进来了。
霍厉臣清了清嗓子,对钟老说:“钟老,你给她看看,她好像有点不舒服。”
钟老走上前,给辛遥把了脉,又看了看她的舌苔,随后笑了:“没什么大事,就是吃多了不消化,有点积食。”
“我开点消食的药,吃了就好了。”
辛遥愣了:“真的……真的只是积食?不是梦游症复发?”
钟老愣了一下:“梦游症?我看看。”
他又仔细给辛遥检查了一番,“脉象平稳,气息也匀,不像是有什么梦游症复发的样子。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了?有时候压力大也会胡思乱想。”
辛遥这才稍微松了口气,但还是有点不安:“可我昨晚的运动手表显示,我有氧运动两小时。”
霍厉臣适时打断她:“手表可能出问题了,回头让林昊给你换一个。”
林昊赶紧点头:“对对对,少夫人,我这就去给您换个新的,最新款的,绝对不会出错。”
辛遥听了点了点小脑袋,但心里依旧打鼓。
可钟老德高望重,连他都笃定自己身体无碍,她便也暂时按捺下那份恐慌。
只是疑虑的种子一旦埋下,总会悄悄生根。
早餐后她便躲进房间,对着手机屏幕飞快下单最新款的夜拍摄像机。
她倒要看看,这夜里到底藏着什么猫腻。
傍晚时分,小巧的摄像机被送到手里。
辛遥窝在沙发上研究了半晌,调焦距,设时长,连内存卡都反复检查了三遍,确保每个细节都万无一失。
入夜后,她格外郑重。
洗澡后又泡了脚,就连安神茶都喝了。
等霍厉臣自己沐浴完出来,她扶着他躺到床上。
就开始去捣鼓她的摄像机。
快步走到沙发旁,将摄像机稳稳架在茶几上,镜头正正对着自己躺卧的位置,角度刁钻又精准。
“要不要留点灯?” 霍厉臣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辛遥头也不回地调试着设备:“不用,这个能夜拍的。”
话音落,她抱着薄被躺进沙发,裹着被子,困意来袭,她闭眸沉睡。
霍厉臣没再说话,房间里很快只剩下彼此浅浅的呼吸声。
夜深了。
沙发上的辛遥忽然动了。
她像是被无形的线牵引着,迷迷糊糊地坐起身。
她赤着脚踩在地毯上,脚步虚浮却目标明确地走到床边,弯腰掀开了那一角被子,轻巧地钻了进去。
霍厉臣是被一阵湿热的触感弄醒的。
先是柔软的唇瓣贴上他的,带着刚沐浴过的清香,紧接着,温软的舌尖试探着撬开他的牙关,带着点莽撞的急切滑了进来。
他喉结猛地一滚,胸腔里的呼吸瞬间乱了节拍。
霍厉臣缓缓睁开眼,黑暗中,辛遥的小脸近在咫尺。
月光勾勒出她柔和的轮廓,长长的睫毛垂着,明明是乖巧的模样,唇齿间的动作却带着勾人的缠绵。
“霍厉臣……”
她忽然呢喃出声,声音裹在湿热的吻里,黏糊糊的,带着一种不自知的娇憨。
舌尖还在轻轻卷着他的,尾音却微微上扬,很是急切:“你摸摸我嘛。”
那嗓音软得能掐出水来,混着唇齿交缠的细碎声响,在寂静的夜里荡开,缠得人心头发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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