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就知道欺负人。”辛遥瘪着嘴,话音刚落,小腹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坠痛。
疼得她瞬间弯下腰,双手紧紧抱着膝盖蹲在地上。
小脸瞬间褪去血色,连唇瓣都变得苍白,额角也渗出一些细密的冷汗。
该死的痛经!
她在心里狠狠吐槽,这玩意儿就该滚出所有女孩子的世界!
“怎么了?” 霍厉臣刚还看着她气鼓鼓的模样,下一秒就见人蹲在地上缩成一团,脸色白得吓人,带着几分病态的脆弱。
这还是他第一次跟生理期的女生打过交道,看着辛遥疼得发颤的样子,心头一紧。
犹豫片刻,他还是拿出手机,拨通了家庭医生的电话:“女生生理期痛经,怎么缓解?”
蹲在床边的辛遥疼得没力气说话,却清晰听见他对着电话询问的声音。
她错愕抬起头,眼睛瞪得圆圆的,满是不敢置信。
他居然还打电话问?
多丢人啊!
霍厉臣耐心听着医生的叮嘱,时不时嗯一声。
挂了电话后,才看向辛遥,语气放得柔缓:“我让厨房煮点红糖水,再拿个热水袋过来。”
“不用,那些对我没用。”辛遥摇了摇头,声音带着疼出来的气音:“睡一觉就好了。”
她太了解自己的体质,最近养得不错,痛经比以前轻多了,撑撑就能过去。
说着,她扶着床边慢慢爬起来,也顾不上跟霍厉臣置气,扯过被子裹住自己,闭上眼睛开始自我催眠。
睡一觉,醒了就不疼了。
霍厉臣坐在一旁,目光落在床单上那抹刺眼的红,又看向辛遥蹙着眉,紧紧咬着唇的侧脸。
他轻轻挪到辛遥身后躺下,把卧室的全部灯就关了,只留下床头一盏微弱的小夜灯。
下一秒,辛遥感觉一只温热的手穿过她的腰,轻轻落在了她的左小腹上。
“你!” 她睁眼,刚想躲开,就听见霍厉臣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别动,医生说热敷揉一揉,能缓解疼痛。”
“我体温高,给你揉揉试试。”
辛遥本来还有些不自在,可掌心传来的温度确实暖暖的,顺着皮肤渗进小腹,缓解了不少痛感。
而且他的力道很轻,舒服得让她紧绷的身子渐渐放松下来,到最后也没再反驳,只是抿着唇没吭声。
可越想越气。
要不是他刚才胡来,自己也不会疼得这么厉害!
她伸手在霍厉臣手背上狠狠揪了一下,力道不算轻,还故意拧了拧。
霍厉臣:“……”
这小丫头,报复心倒是挺强。
他忍着手上的疼,没吭声,只是揉在她小腹上的力道又轻了些。
“看在你现在不舒服的份上,放你一马。”霍厉臣深吸一口气,语气里带着几分纵容。
“哼!”辛遥还是没消气,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
小腹的痛感在温热的掌心下慢慢减轻,困意也一点点涌了上来。
辛遥的眼皮越来越重,然后没一会儿睡了过去。
只是睡梦中,她的眉头还微微蹙着,偶尔会无意识地往霍厉臣掌心暖热的地方蹭一蹭。
霍厉臣的手没敢挪开,保持着轻柔的力道,指尖隔着薄薄的睡衣,慢慢揉着她的小腹。
卧室里静悄悄的,只有小夜灯投下的暖光,裹着两人交叠的影子。
霍厉臣偏过头,看着辛遥熟睡的侧脸。
她的睫毛很长,垂下来时在眼下投出浅浅的阴影,唇瓣因为之前的亲的用力还有点肿。
此刻却抿成了小小的弧度,像是梦到了什么舒服的事。
睡着之后的辛遥,是另外一幅面孔。
或许是之前的药控制了她的梦游症。
亦或者是生理期,比较老实。
霍厉臣觉得她睡的很乖。
索性,他把人搂在怀里,让她后背靠着自己胸口。
这样既可以搂着她,也可以替她揉着不舒服的肚子。
后半夜,辛遥迷迷糊糊醒了一次。
小腹还有点隐隐的坠痛,可掌心的暖意还在,让她瞬间安了心。
她半睁着眼睛,看见霍厉臣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
手轻轻放在她的小腹上,呼吸平稳,似乎也睡着了。
前半夜天雷勾地火。
后半夜,俩人都老老实实。
这是继看电影那夜,第二次和谐共眠。
翌日一早,辛遥醒来,整个人又恢复了生龙活虎。
掀开被子下地,瞥到被单上那抹红。
她都来不及洗漱,直接把床单撤走。
霍厉臣是被薅醒的,他靠坐在床头,看着辛遥一身牛劲换床单。
“让佣人来换就好。”
“我脸皮没你厚,我不好意思。”
辛遥搂着床单去浴室想自己搓掉那点脏的血。
但是搓了半天,也洗不干净。
索性悄咪咪抱着床单去了洗衣房。
等辛遥把床单塞进洗衣机里,按了启动,才离开。
恰好,芳姨也来洗衣房给霍夫人清洗换下的衣物。
看到那床单,没忍住按了暂停,拿出来看了一眼,恰好就看到了那抹没洗干净的红色印子。
芳姨立马笑得合不拢嘴,把床单再次塞进去洗衣机,忙完之后,赶忙去跟霍夫人报喜。
辛遥扶着有些酸痛的腰下楼时,正好看到两个小老太太在交头接耳。
“霍妈妈,芳姨,你们再说什么悄悄话呢。”
辛遥好奇的问道。
两个小老太转头,看到辛遥扶着腰,顿时心领神会。
“遥遥早~”霍夫人慈爱的笑着。
“早~”
“厉臣呢?还没起?”
“哦,他还在睡。”
霍厉臣昨晚估计给自己按了很久,昨晚睡得晚了,还没起。
等等!
辛遥猛的想到了什么。
霍厉臣的生物钟,向来很准时的,都是很早起的。
她想起昨晚霍厉臣替自己揉了半宿肚子,肯定睡得晚了,心里还隐隐有点愧疚。
可转念一想,霍厉臣的生物钟向来准得很。
不管前一晚睡得多晚,第二天总能早早起床。
今天居然到现在还没起!
不会是…… 昨晚被中断那事,憋坏了身体,出什么幺蛾子了吧?
辛遥想都没想,立马上楼。
看着辛遥急匆匆的背影,霍夫人忍不住关心。
“遥遥宝贝,怎么了?”
“我去看看他怎么了。”辛遥说完,人已经跑上楼了。
推开卧室的门。
霍厉臣换好了衣服,正坐在轮椅上,慢慢过来。
辛遥上前,眼神从他那张帅脸缓缓下移。
暗暗吞咽一口后,她一本正经的开口:“裤子脱了我看看。”
霍厉臣:“?”
“快点啊,我给你检查一下。”
之前查过资料,霍厉臣这种腿伤,需要适当的神经刺激来辅助恢复。
而昨晚那事被突然打断,万一真把他憋出问题,影响了关键部位的神经传导,那双腿岂不是更难好?
这可不是小事,必须赶紧检查!
可这话又不能明说,一是太羞人。
二是怕给霍厉臣增加心理压力,只能硬着头皮装专业。
“你在口出什么狂言!”霍厉臣蹙眉,看着面前的辛遥。
“啧!我是医生听我的。”辛遥很迫切。
也很担心。
这事关他两条腿啊。
她又不能明说,万一这男人知道了有压力。
“我就给你检查一下,不干啥。”辛遥软白的小脸,一脸老实人认真模样。
霍厉臣白了她一眼,脸色黑了半截,操纵着轮椅就想绕开她:“不需要。”
辛遥一把将轮椅拉了回来,板着一张严肃的小脸:“快点!”
“我是鸭吗?你让我脱就脱。”霍厉臣嗓音低沉,俨然不悦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