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厉臣握住辛遥捏着自己脸颊的手,眼底的笑意浓得化不开:
“要是每天喝药都能有你这么喂,别说苦药了,就算是黄连,我也能一口闷。”
辛遥被他这话逗得笑出了声:“就你嘴甜。快把剩下的药喝了,不然等会儿妈上来看到药还没喝完,又要说你了。”
霍厉臣这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圈着她腰的手,看着桌上还剩小半碗的药,眉头又微微皱了起来。
辛遥见状,拿起药碗,重新舀了一勺,递到他嘴边:“最后几勺了,喝完洗澡睡觉。”
“行,试试这药行不行。”
有了奖励,霍厉臣果然乖了不少,端着小碗一口闷:“说话算话。”
看他紧皱的眉头,还不忘惦记那些事。
辛遥就想笑。
“好苦,不要在亲我了。”看人把药喝完,辛遥也换了脸色。
拒绝亲亲。
太苦了。
不过闹归闹,辛遥看着他喝药那么难受的样子,叹息一声。
她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还有淡淡的药味,却一点也不觉得难闻。
伸手环住他的腰,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累不累?今天在公司忙了一天,回来还要喝苦药。”
“有你在,就不累。”霍厉臣收紧手臂,把人抱得更紧了些:“就是让你跟着我一起操心,委屈你了。”
“我们是夫妻,哪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辛遥抬头看他,眼底满是认真:“调理身体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我当然要陪着你。”
两人正依偎着说着悄悄话,书房门突然被轻轻敲了两下,霍夫人的声音传了进来:
“遥遥,厉臣,你们在里面吗?我让芳姨炖了冰糖雪梨,给你们端上来润润口,刚喝完药,嘴里肯定苦。”
辛遥连忙从霍厉臣腿上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角,对着门外应道:“妈,我们在呢,您进来吧。”
门被推开,霍夫人亲自端着一个白瓷碗走了进来,碗里盛着晶莹剔透的冰糖雪梨,还冒着淡淡的热气。
看到两人站在一起,霍夫人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再看汤碗已经恐了,她表情颇为满意。
“刚喝完药,快尝尝这个,甜丝丝的,能把嘴里的苦味压下去。”
辛遥拿起勺子,舀了一块雪梨递到霍厉臣嘴边:“快尝尝,妈特意给你炖的,多疼你呀。”
霍厉臣张嘴咬下,清甜的梨肉在嘴里化开,带着冰糖的香甜,瞬间把残留的药味冲得一干二净。
他点了点头:“还算她没忘自己儿子。”
霍夫人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看着两人你喂我、我喂你的模样,嘴角忍不住上扬。
她拿出手机,点开刚收到的消息,笑着对辛遥说:“遥遥,我刚给你定了好些套首饰,明天就能送过来了。你之前说喜欢淡雅点的款式,我特意让设计师按你的喜好改了,到时候你看看喜不喜欢。”
辛遥愣了一下,连忙摆手:“妈,您不用这么破费的,我现在的首饰已经够多了。”
而且她也不喜欢太奢华的。
除了偶尔出席晚会会隆重点,她日常基本不怎么佩戴首饰。
“不多不多,我儿媳妇就该戴最好的。”
霍夫人拉过辛遥的手,轻轻拍了拍:“辛苦你陪着厉臣折腾了,妈妈呀恨不得把全天下最好的宝贝都给你买来。”
辛遥脸颊微微泛红,偷偷看了眼霍厉臣,发现他也在看自己,眼底满是温柔。
霍厉臣握住辛遥的手,对霍夫人说:“时间不早了,你快点回去休息吧,不然长皱纹了。”
看似在体贴自己老母亲,实则是逐客令呢。
霍夫人揶揄的看了他一眼。
“行,不打扰你们休息了。”霍夫人很识趣的起身离开。
书房里又只剩下两人,霍厉臣重新揽住辛遥的腰,低头在她耳边轻声说:“妈对你真好。”
“妈对我们都好。”辛遥靠在他怀里,笑着说:“我们可不能辜负妈的期望,你得好好调理身体。”
霍厉臣轻轻吻了吻她的耳垂,声音带着点沙哑:“嗯,一定好好调理。不过现在……我们是不是该兑现承诺,洗澡睡觉了?”
辛遥笑着点头,霍厉臣直接把辛遥抱起来,往浴室走。
不知道是不是不用避孕措施,这男人彻底放开了。
从浴室出来,没一会儿辛遥干爽的身子又是一身黏腻……
之前还能靠一晚上拆了几个小玩意判断做了几次。
这晚,辛遥沉浸在那种快乐里,完全记不清几次。
当晚,辛遥做了个梦。
梦见了四胞胎,三个缩小版的霍厉臣,还有一个像极了她的小萝莉。
四个小挂件抱着她两条腿,像小喜鹊一样叽叽喳喳叫妈咪。
给她高兴的。
还没高兴一会,就听到某个男人动一下,就在耳边用低沉沙哑的声音:“遥遥,舒服吗?嗯?”
……
翌日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薄纱窗帘,轻轻洒在卧室的大床上。
辛遥是被浑身的酸痛感唤醒的,她动了动手指,只觉得四肢像被拆开重装过一般,连抬手的力气都欠了些。
眼皮沉重得厉害,她却还是下意识地蜷了蜷身子,手掌轻轻覆在自己的小腹上,指尖温柔地摩挲着。
“唔……”
她没睁眼,嗓音裹着刚睡醒的鼻音,软乎乎的:“我昨天梦到……有四个小宝宝围着我,奶声奶气地叫我妈咪呢……”
话音刚落,身旁的床垫突然微微一沉。
下一秒,一只温热的手就覆在了她的手背上,紧接着,男人低沉又带着几分雀跃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四个?”
辛遥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还没等她多说一句梦里的细节,就感觉身旁的男人带着清冽气息的胸膛轻轻贴了过来。
“那我今天得继续努力,争取让梦早点成真。”
辛遥这下彻底清醒了,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霍厉臣近在咫尺的俊脸,他眼底亮得惊人。
“??”辛遥眨了眨眼,下意识地往旁边缩了缩,目光扫过窗外亮堂堂的天色,语气里满是疑惑。
“霍厉臣,你看清楚,天好像已经亮了吧?”
这男人昨晚耕耘一夜,怎么一到早上,又跟打了鸡血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