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厉臣的归来让别墅里的氛围添了几分暖意。
自他进家开始,辛遥依偎在他身边。
她把这两天发生的离谱霍云景和赵烟的婚事、老夫人的施压以及她们婆媳俩的打算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霍厉臣听完,眸色沉了沉:“妈和你想得周全,霍云景和赵家急于求成,迟早会露出破绽。”
“对啊,我们等着看好戏就是了,估计赵家想用这个聘礼去填补那些窟窿。”
“等好戏,这两天怎么样,身体有没有不太舒服的。”霍厉臣搂着辛遥,夫妻俩耳鬓厮磨亲昵的模样。
衬的霍夫人在旁边,像个贼亮的电灯泡。
“妈妈去厨房看看,今晚给我宝贝儿媳妇炖什么好吃的。”霍夫人起身自己给自己一个台阶下。
说完,丝滑起身,拿了两颗巧克力。
顺手给了一颗给芳姨,自己剥了一颗吃。
辛遥就靠在霍厉臣怀里,跟他唠家常。
清脆好听的嗓音就跟小喜鹊一样,声音在偌大的空间里回荡。
霍厉臣则是认真听着她的小唠叨。
说到起劲的地方,辛遥情绪还是很激动的。
果然不出辛遥所料,霍老夫人那边催得愈发急切,而霍云景和赵烟更是被天价聘礼的热度冲昏了头。
赵家生怕夜长梦多,竟主动提出要提前举办婚礼,还放话要办得比辛遥和霍厉臣的婚礼更盛大,好让所有人都看看赵家的风光。
霍老夫人一心想促成这门婚事,又被媒体上的夸赞捧得飘飘然,当即拍板同意,还亲自出面敲定了婚礼日期,就在一周后。
婚礼筹备得如火如荼,赵家几乎动用了所有人脉造势。
霍云景更是每天都沉浸在豪门阔少的光环里,频频接受采访,信誓旦旦地说要给赵烟一场世纪婚礼。
可越是临近婚期,赵家心里就越慌。
霍夫人承诺的聘礼,除了一张轻飘飘的清单,连影子都没见到。
赵父赵母几次三番找霍云景催促。
霍云景也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打了无数次电话给霍夫人,要么被助理拦下,要么霍夫人只说流程未毕,稍安勿躁。
直到婚礼前三天,赵家实在按捺不住。
霍云景拉着老夫人直接闯到了霍夫人的别墅。
彼时辛遥正陪着霍夫人在花园里散步,看到两人气势汹汹的模样,辛遥挑了挑眉,拉着霍夫人停下脚步。
“伯娘!”霍云景一上来就带着质问的语气:“婚礼还有三天就办了,聘礼为什么还没送到赵家?”
“现在亲戚朋友都知道霍家给了天价聘礼,要是到时候拿不出来,你让我们脸往哪搁?”
霍云景说完,觉得自己可能有些强势,装作委屈的模样:
“伯娘,我知道您忙,但这聘礼是奶奶亲自点头的,也是霍家的脸面。”
“而且我们上次还被人拍到去医院的照片,大家都在猜我们这么急,是奉子成婚,要是太敷衍,我怕外界会笑话烟儿。”
霍夫人跟辛遥看着霍云景这番模样,心里笑呢。
“就是,你这个长辈怎么当的,这些天因为你这事办的不利索,我吃不好睡不好的!”霍老夫人用手杖用力捶了一下地面。
霍夫人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冷笑,慢悠悠地开口:“妈,云景,你们别急。聘礼的事,我一直记着。”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两人急切的脸庞,继续说道:
“只是你们可能忘了,你奶奶名下的那套临湖别墅,还有给你的那三间商铺,以及你爸名下的那套市中心独栋,这些资产的所有权。”
“看似在他们个人名下,但实际上,都是霍氏集团早年的产业划分,本质上都隶属于霍氏集团的资产池。”
霍云景愣了一下,皱眉道:“伯娘,您这话是什么意思?不是您帮我置办的聘礼吗?跟奶奶和我爸的资产有什么关系。”
“关系可大了。”霍夫人语气平静,却带着威严,“难道不是帮你置办吗?你这孩子说的,这些天操心的事,除了我还有别人吗?”
霍云景眉头一皱,急忙说道:“可奶奶说你答应过的!亲自说要给我这些聘礼的!婚礼也要办的跟厉臣哥的一样隆重。”
“老太太是答应了,但她忘了集团的规矩。”霍夫人眼神微冷:“那你年纪大了,难免有些糊涂,我那些聘礼单都是按照你们资产来定的呀,你不是看过了吗?”
霍云景被说得哑口无言,因为聘礼单上的那些资产,没有特别说得很清楚。
而且他们能持有的资产,也都是霍氏集团旗下的一些项目相关,想要一套别墅或者市中心的商铺,那就是很简单的事。
“那……那怎么办?婚礼都定好了,亲戚朋友都通知了,现在说聘礼拿不出来?”霍云景都懵了。
“阿韫,你这事办的太刻薄了吧!云景好歹也是我们霍家的孩子,你这让他们结婚之后,被人诟病一辈子吗!”
“办法不是没有。”霍夫人看着他们慌乱的样子,语气依旧平淡:“要么,妈你召开董事会,申请将这些资产从集团剥离,转为私人可支配财产,再赠予你们。但董事会流程复杂,没有一两个月根本批不下来,你们的婚礼可等不及。”
“要么,就让霍禄光自己掏腰包,买下这些资产,再作为聘礼送给赵家。毕竟,这是他儿子的婚事,理应由他这个做父亲的出力。”
霍云景跟老夫人面面相觑,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为难。
霍禄光最近正因为家里的琐事焦头烂额,公司的事情也一团糟,根本没闲钱去买这些昂贵的资产。
而老夫人要召开董事会,先不说能不能通过,光是时间就赶不上婚礼了。
“伯娘,你这是故意刁难我们!” 霍云景反应过来,气得脸色涨红:“当初是你答应要操持婚礼,要落实聘礼的,现在又说这些话,你就是不想给!”
“我刁难你们?”霍夫人嗤笑一声:“云景,说话要讲良心。当初老夫人让我操持婚礼,我答应了。让我拟聘礼单,我也拟了,而且每一样都是按照老夫人的意思,选的最贵重的。可我没答应过,要用我和厉臣这一房的资产,去填补你们的窟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