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过往像一个个巴掌,狠狠地打在我的脸上!
在她的眼里,我就是“舔狗”;在她的眼中,我就是“ATM”。
甚至,她可以肆无忌惮地偷人。
因为她知道我爱她、我全身心地相信她。
她总是仗着我爱她,甚至理所当然。
可是以后的日子里,再也不会了。
因为我死了。
不仅如此,连带着曾经因为她剧烈跳动过的心脏、和汹涌爱意,一并埋葬了。
温良的手在她的身体上游走着,干柴烈火似乎要一触即发。
但是方榆芝的手机却在这个时候响个不停。
温良脸色也有几分难看,他不满地看着方榆芝,眼底闪过厌恶。
“榆芝姐,你电话怎么回事?”
方榆芝皱眉,看了看这几十个未接来电。
她不以为然地翻了个白眼:“没什么,估计是顾晟,又开始作妖了。”
电话再次打来,她终于接通:“谁啊?”
“你好,我们这里是省人民医院,这边顾晟的电话关机了联系不到,只能和您联系了。”
“您的父亲心脏病发作情况非常不好,需要手术,家属这边已经签字了但是钱不够……”
我呼吸一滞,看着方榆芝。
她沉默了半晌,在医生再次呼唤的时候,她才缓缓说道:“我没钱,没空。”
在我不可置信的眼神下,她就这么挂断了电话,隔绝了我母亲的哭喊。
甚至,将手机关了机。
我整个人彻底瘫软下来。
温良挑眉,问道:“姐姐这么心狠?”
方榆芝冷了脸,嗤笑一声:“又不是我求着他喜欢我、给我买东西的。”
“他不仅想用这些来道德绑架我让我嫁给他,还想让我出钱救他爸妈?”
“想的真美。”
两人翻云覆雨,我却整个人如置冰窖。
那一刻,最后那点希翼也被她亲手掐灭。
我崩溃地腹部翻涌,疼得蜷缩起来,干呕不已。
忽然轻微碎裂的声音响起,床上的两个人也没有理睬的心思。
我循着声音看过去。
发现竟是我亲手制作后送给方榆芝的水晶挂件绳子断了。
挂件砸到地上,摔得四分五裂,好像我千疮百孔、拼凑不好的心。
我呆呆地看着那碎裂的挂件,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床上的动静才安静下来。
温良在床上昏昏睡去,方榆芝则轻轻下了床。
随着她倒吸一口凉气,我瞧过去,是她不小心踩到了水晶挂件的碎片。
碎片刺到了她的脚心,让她动弹不得,甚至让她产生了一瞬间的怔愣。
她没有说一句话,默不吭声地处理了自己那处滑坡的伤处。
随后她沉默地看了那碎裂一地的挂件许久,皱着眉头给我打了电话。
可是电话无人接听。
她脸色变得更加不耐。
毕竟我和她这么久以来,我从来都不会拒绝她的电话。
不论多忙,我都会把她放在我生活中的首位。
她习以为常,甚至已经成了理所当然。
于是,我眼睁睁看着她给我发了一条语音。
她冷笑着说:“顾晟,你长本事了是吧?不仅敢夜不归宿,还敢不接我的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