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搞钱,有人在搞事儿。
“你说什么?”
李秀兰听着关大婶的话都愣住了,随即又有点不相信的摇头:“我不信,小海不是那样的人。”
“谁说不是呢,我也觉得小海不是那样的人,结果,传得有鼻子有眼的,再加上小玉遇上那个糟心的东西,我想了想还是来告诉你一声,不管怎么样,咱们也得问个清楚明白不是?”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关大嫂。”
“谢啥呀,咱们姐妹之间,还说啥。有需要我帮忙的说一下。”
“嗯。”
李秀兰盯着关大婶的背影好了好一会儿愣。
最后揉了揉眼,进了自己的房间,拔通了叶佳荣的电话。
“娘,你说啥?”
郭海搞破鞋?
这家伙……飘了?
“大妹,你说说啊,这男人是不是当真不能有钱,关小玉以前那个男人是这样,现在郭海又是。这个没良心的,当年我将二妹嫁给他的时候,他家穷成啥样了啊,现在日子好过了,就分不清自己姓啥了。”
“大妹这厂子你有叶文巧都有股份吧?你们占得多还是二妹占得多,你得想想办法,让那个黑心肝的滚,钱财都给露露和诚诚留下,让他净身出户……”
越说越气,最后秀兰娘都在电话这端抹起了眼泪。
“娘,您先别急,您先告诉我,这事儿您是怎么知道的?”
当听说是关大婶告诉她的时候,叶佳荣还是不太信。
“你关大婶又不是搬弄是非的人。”
确实是,关大婶不搬弄是非,问题是,这个是非不是空穴来风的。
“二妹知道吗?”
“怎么能让二妹知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二妹的脑子就是一根筋。她要是知道了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名堂来呢,你赶紧的回来想想办法。”
“噢,好,娘,我知道了,我明天就回来。”
叶总真不容易,这会儿开春了,她先期租下的五百亩地正在春耕。
原本看着这热闹的春耕场景很开心的。
结果,老娘要让她回去灭火。
没法子,明天只能回去大田坝。
“叶总,您看这样……”
在春耕上,叶总和管理团队有点分歧。
他们想用机械。
叶总却要求用人工。
“人工工钱算下来估计比机器开支多三分之一。”
而且还费力不讨好。
别看这会儿地里一片火热的忙碌场景。
可事实上,有不少的人在溜边。
帮人种地,一天的工钱是三十块。
年龄是十八到六十八,只要身体好都要。
实际上,绝大部分是年龄在五十以上的中老年人了。
年轻人,没有。
年轻人谁看得上你一天三十块钱啊。
他们出去打工比这个轻松。
倒是这些中老年人,确实是干活的好手。
当然,也有一批人像泥鳅,滑手。
有管理人员盯着的时候,勤快得很,锄头抡得飞快,泥土翻飞。
没管理人员盯着,就双手撑着锄头聊天,除得口水唾沫乱说,男男女女有时候还说点荤素不忌的玩笑,惹得大家都笑。
笑得太大声又觉得不好,还不时有人喊不要太闹了,让人家老板看见不好。
这场景,当然被叶佳荣一一看在了眼里记在了心上。
“这次看好了,哪些人合适以后就常请他们帮忙,哪些人不行,以后就不要请。”
叶总原本想着这是一个贫困村子,土地承包出来后总得给当地的百姓找到收入。
要不然让他们干嘛呢?
可是事与愿违 ,你想当好人 ,人家当你是傻子。
人啊……
叶总从地里回来后还是觉得心累。
当然,与人当交道大约都是这个德行。
最心累的是郭海在搞破鞋?
这事儿叶总很懵的。
不是说叶家的女婿都很老实吗?
怎么就跳出来一个不老实的主了?
“你说什么?”
“我说,男人是禁不起糖衣炮弹的诱惑。”
杨智听后摇了摇头:“依我对郭海的了解 ,他不是这样的人。”
到底还是相识二十多年了的兄弟了,是啥脾性也能摸得清一点点。
“你敢保证?”
叶佳荣看向他。
会不会是这些男人相互打掩护。
“我不敢保证他做没做过这些事儿,但是我觉得,或许事情不是这样子的。”
杨智想说比如有个什么误会啊,酒后乱什么的……
看着叶总的眼神,他总觉得冷嗖嗖的。
算了,还是先自保为宜,少说话少躺枪。
“你明天又要回大田坝了啊?”
哎,自家媳妇儿真正是一个大忙人。
“手拿开,心烦。”
这狗男人,一听说自己要走就又动手动脚的。
“老婆,这一走又指不定什么时候能回来,你总得先喂饱我啊。”
“去,去去,没心情。”
“狗日的郭海”杨智最后骂道:“老婆,你回去调查清楚,真要是这样的话,你打电话给我,我周末回来收拾他。”
叶佳荣……
回到大田坝,大田坝也是在春耕。
不同的是大家都挺忙碌的。
白天要上班,都是下午下班的时候在地里忙乎一两个小时。
“大妹回来了。”
“嗯,春耕啊。”
“就是。”
因为马路上有一群小鸭子,叶总只得将车子停下来等着那赶鸭的大娘将这群小东西撵走她才开得动。
窗子摇下来,就有马路边的村民和她打招呼。
叶总总是忘记怎么称呼,也就温和的笑笑,不喊人。
小鸭总于撵走了,叶总再次重启车子,只是车子开走的时候风中飘来了一句话:“你说这郭海都找人了,杨智会不会也找到有。”
“肯定有嘛,这么有出息的一个大男人,可能还不止一个呢
叶总……
我可真是谢谢你们了!
真正是一点儿也不盼着她幸福!
郭海郭海,你他娘的最好是清白。
若不然,让全净身出户,滚蛋!
“阿嚏”
郭海揉了揉鼻子:“这几天老是打喷嚏,又没有感冒,这是有多少人在骂我?”
“你没干坏事儿,怕你骂你干什么呢?”
二妹笑笑:“开春了,你又穿得薄,不是感冒就是过敏了。”
“哪能啊,我可从来不过敏。”郭海道:“一定是有人骂我。”
正说着郭海就见叶总的车子开进了厂。
“嗬,还真是,骂我的人来了。”
“谁呀?”
二妹顺着他往二楼窗外看:“咦,大姐怎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