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智想得简单,结果被老爷子拎着训了好久的话。
叶佳荣搂着两小子静静的听着,心道他在部队八成是政委吧!
要不然,这政治课上得很生动很具体啊。
“听明白了吗?”
最后,老爷子一脸的严肃。
“祖祖,好像明白了一点点,但是,也不是很明白。”
“不是很明白那就慢慢学。”
老爷子就差点给他开颅强灌一些进去了。
这小子聪明是聪明,就是不知道变通。
有些事儿明明变通就能有一个很好的结局的,他倒好选择了最直接的方法,简单又粗暴。
“祖祖,黄老师苏老师,爹娘,可以吃饭了。”
放暑假了,做饭的任务就落在了三妹四妹和小五身上。
姐妹仨经常商商量量的做。
秀兰娘就能享享清福。
当然,叶佳荣和杨智有空的时候也会进厨房,给大家做大餐什么的。
因为杨智带回来的这个消息,害得大家胃口都不太好。
叶泉水和李秀兰是关心女婿。
想撂挑子不干吧,老爷子不答应。
可是,杨智干这事儿明显的就是得罪人的。
饭后,一家子照例坐在坝子里乘凉,关大叔两口子照例带着关小玉和关二娃一起来坝子里聊天。
“这个事儿会不会对郭海的娘造成影响啊?”
秀兰娘忧心忡忡。
杨智说通知上没有说具体时间。
有没有影响还得看村里的干部怎么搞。
“他可以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可能为了往上爬拉郭大娘来做示范做典型。”
杨智分析。
“那可怎么办?”
“也有一个办法,就是悄悄的埋,不做道场”
这是杨智唯一能想的办法了。
“胡闹,哪有不做道场的,就算以前家里穷,老了人也得请一个道长来指一下路。不响锣就出去,指路都没指,家里不得安宁,那一家人也不吉利。”
叶泉水是出门人,各种版本也听得多。
“别说没指路了,就算是指路请的人不对,没压住那股煞气,没能出到门,那晚上动静也是很响的。我认得一个人,他爹活着的时候脾气就很躁,逝去后请的道长是他爹认识的一个人。结果那个道长就是没拿捏住,上山后屋里动静大得很,一会儿锅儿响,一会儿门在响,有时候还以为是小偷,跑起来看什么都没有。躺在床上一家人都能听到到处响,去看水碗就说他还在家里,没有出去一到晚上家里就不清净了。”
关大叔插话。
叶佳荣突然觉得后背冷嗖嗖的。
真的,他这话说得好有画面感。
“呵呵,关大叔,你这说得好吓人。”
杨智看叶佳荣打了一个冷颤连忙将人拉到身边来。
“这是迷信,没有的事儿。”
“小智,你别不信,我们李家寨子,你喊三外公的也是这样,后来还是找了那个道长,那个道长请了他的老师来重新搞了一趟法式才收到了场。那段时间动静大,搞得一家人都害怕。”
越说越悬乎!
“是啊,这事儿是个问题。”
关大叔想起了今天早上遇上的马村长的事儿。
听说,他亲娘好像不对劲儿,就是这两天了。
“杨智,你得注意点,马村长对你一直意见大得很。”
突然间就同情起杨智来了,你说若是马村长的娘真的走了,杨智要去宣传这政策,要逗硬,两人会不会干起来。
“我不惹他。”
事实上,杨智想的是你愿意咋搞就咋搞,我全当自己耳聋眼瞎。
如果可以的话,他想将这样的话挨个儿给村民们说一下。
但是,不敢啊。
甚至,上面要求开社员大会,杨智都不想开。
开什么开,一开会说这样儿,没准儿就会被村民们丢臭鸡蛋和菜叶子吐口水什么的。
而且还可能会被持续发酵,到时候闹起来不可开交。
杨智不觉得自己有本事压 下来。
所以,他选择了逃避。
反正,到时候真有哪家有事了,他顶多私下里去通知通知。
“这不是惹不惹的问题。”
老爷子皱眉:“这个问题得找到解决的法子。”
对杨智的逃避老爷子认为是不担当不作为。
“祖祖,我是真的没法子。”
“办法都是人想的。”
杨智想哭!
这就是一个解不开的结!
想着都头疼。
算了,干脆不想了,回家睡觉去。
第二天天刚亮,关大叔就来拍门了。
“咋了,关大叔?”
没有大事关大叔不会这么早起床。
“出事儿,隔壁六大队出事儿了。”
不是吧,关大叔消息这么灵通,隔壁六大队出的事儿他这么快就知道了。
“关大叔,您别急,出了什么事儿?”
“我不急,我是替你急,杨智,你可千万别开那啥不准土葬的会。”
杨智点头,他根本就没打算开。
“六大队的村长从镇上回去后就召集全村人开会,宣读了那个政策,还给下面的村民打招呼,必须土葬。”
杨智点头,那家伙自己认得,今年三十多岁,很跳跃的一个年轻人,听人说他蹦跶得很高,大有向乡里进发的趋势。
每一次白乡长开会表扬的人里就有他。
不过,他这么积极能出什么事儿?
“他开完会态度很强硬,周兴才两口子原本就病怏怏的也不知道哪一天的客,听说死了要爬高烟囱结果两口子都喝了农药去了。”
啊?
叶佳荣才起床,听到这事儿都吓了一大跳。
“都去了?”
杨智瞪大了眼睛。
“是啊,半夜的发生的事儿,天亮了周家人来给我们报信。”
原来关大叔与周兴才是干亲家,他儿子拜给自己当干儿子的。
“那怎么办,会不会拉去火化?”
这是有多想不通啊!
杨智担心六大队的那个村长犯众怒。
“周建给我说了,要是他们敢来拉,全家五口都陪着老爷子一起去了算了。”
咝,恐怖!
周建是关大叔的干儿子。
这主意莫不是关大叔给出的?
“不是不是,我也吓得不轻,连忙劝说他,戏可以做,可千万别当真,真要都死了岂不是冤了。咱们的目地就是保下两老不爬高烟囱,可不是真的就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