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肥胖的脖子上还留下了几道异常清晰的手掌状瘀痕,自然是小芳留下的。
马胖子的声音都有些变调了。
“鬼啊,鬼啊。。。。”
只是马胖子呼吸道受损,发出的声音艰涩而低沉,虽然是极力嘶吼,但是并未发出多大的声音,就连邻院的狗都没有察觉。
小凤露出阴森诡异的笑容,死死的盯着马胖子。
“这镯子是我的东西,敢惦记它?就得死!”
马胖子连忙摇着头,疯狂摇摆自己的手,表明自己的态度,只是却发不出声音来。
小凤说道。
“滚,别让我再看见你,如果今日之事泄露半分,我就让你。。。。死的比他们更难看。。。。”
马胖子下意识的看着自己惨死的手下,连忙点头如岛蒜。
甚至还跪下来恳求小凤饶他一命。
小凤将那一箱子钱砸在了马胖子的脸上。
“带着你的钱,滚,有多远滚多远。”
马胖子如蒙大赦一般,连自己那八十万都来不及拿,和自己的性命相比,这八十万又算的了什么呢。
伴随着那震耳欲聋的发动机轰鸣声,马胖子发动着车子之后,恨不得将油门踩到油箱当中去,想要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这里。
房间内又是一片寂静,除了多了四具尸体之外,房间内还是只有我和小凤。
我知道我的末日来了,我欺骗了她,她肯定不会放过我的。
我甚至都已经闭上眼睛做好了等死的准备。
可是寂静的半晌,仍旧没有什么动静。
只有小凤安静喝血的声音。
我心中疑惑,难道这被喝血不痛吗?
我装着胆子睁开眼睛,却看到小凤在对那四具尸体下手。
眨眼的功夫,地上只剩下四具干尸,死状和刘铁柱神似,两百斤的健硕男人此时只剩下一副皮包骨头的样子,隔着一层干的如草纸一般的皮肤还能够清晰的看到他们骨骼的形状。
这时小凤走到了我的面前,我已经是坐在地上了,而她则是非常淑女的蹲了下来。
她的脸距离我非常近,我和那一双绿油油的眸子对了一个正着。
不过我已经认定自己是必死之人,所以没有害怕更没有恐惧。
我坦然的说道。
“动手吧。”
小凤却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这是这段时间以来第一次看到她笑,但是并没有那温暖人心的感觉,反而是令人毛骨悚然。
“不,我并不会杀你,我还有重要的事情交给你去做,不过我还是警告你,最好还是别做出类似于今天这样的歪主意,否则的话,你的父母和你的媳妇都得死。”
小凤口中还喷出带有热气的血腥味。
那极其浓郁的血腥味熏的我差点吐了出来。
但我更加诧异万分。
“你。。。。到底要做什么?”
“你为什么不杀我?你到底要得到什么?”
小凤伸出那冰冷如冰块一般的手指轻轻的抚过我的脸颊,如果是真正的小凤,我非常乐意,但是换做岐兰还是算了。
即便她收起了那锋锐的爪子,但是我仍然觉得那一阵彻骨的冰凉让我的皮肤生疼。
小凤站起身说道。
“我感应到了,我生前的一个仇人也出现了,我能够感应到它的存在。”
“现在鲜血的事情已经不需要你去办了。”
“它附身在一串佛珠上,它对于我来说。。。。非常的重要,我知道它就在南方。”
“我要你继续回到南方去,继续当背尸人,替我找到那串佛珠,然后带到我的面前,至于接下来的事情,你暂时不需要知道。”
“如果你做到了,我会放过你的全家,也能够让你们过上平静的生活,否则。。。。后果你是知道的,我已经给过你一次机会了,但是并没有第二次。”
她竟然还有仇人,看她的样子,似乎对这个仇人有些忌惮,难道说。。。。这个附着在那串佛珠上的存在能够威胁到她吗?
这也许是个好机会,但是我并不会表现出任何的异样。
我假意十分为难的说道。
“可是我。。。。”
我有意无意的看向父母所在的房间。
小凤似乎也是察觉到了我的心思,向我保证道。
“你放心,找到佛珠,我保你家人无事,这些尸体你也放心,保证牵连不到他们的身上,你放心去寻找就是了。”
我要的就是这个。
我点头道。
“那好吧,我去。”
小凤听到我答应下来,脸上再度露出笑容,凑到我的身前,牵起了我的手。。。。腕。
下一刻,一阵钻心的疼痛让我眼前一黑,差点昏死过去,我甚至以为她要将我的手腕硬生生的掐断。
“啊。。。。”
不过我的意识又很快的清醒过来。
低头看去,手掌还在,不过我的左手腕却有一道青色痕迹,仿佛是受伤导致的淤青一般。
小凤说道。
“这是我留在你身上的印记,你到底在不在南方我很清楚,如果你再继续耍花招的话,别说是你的父母,就连你也一样跑不掉。”
这奸猾的女尸。。。。
虽然我内心当中万般不情愿,还带有满腔的怒火,但是我却已经没有了其他的选择。
“好,我知道了,我会找那佛珠的。”
小凤带着那四具尸体原地消失,就连喷溅的到处都是的血迹也诡异般的消失了,若不是空气当中还残留着淡淡的血腥味道,我甚至会以为这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只有我左手腕的那道青痕证明了一切。
我并没有耽误时间,与其漫无目的的去寻找那串所谓的佛珠,我更不愿意跟那个千年女尸待在同一个屋檐下。
我简单的收拾了一下随身的物品,装在行礼箱当中,身上并没有带着那八十万。
只是拿了两三千块钱就出发了,反正背尸这个活都是结算现金,来钱也快,只要足够租房吃喝就够了,带那么多万一丢失也是损失。
我没有跟小凤说任何一句话,就独自离开了张家屯。
。。。。
两日后,万般无奈的我坐着火车又回到了这个仅仅阔别了半个月的城市,只是唯一不同的是,之前来是为了赚钱娶媳妇,而这一次则是为了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