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邻居去世了，警察来探查后确认是自杀。
他们做出这样的判断时，我正躲在人后思考着计划的下一步该如何进行。
1
我的邻居去世了，被发现时，她赤裸着躺在床上，嘴角还露出有些瘆人的微笑。我跟她交集并不多，更多是在楼道相遇时点头问候。
警察来的很快，毕竟在这一带地区，刑事案件并不常见，如果不及时处理，容易引起恐慌。
这是一栋年久失修的老楼，住在这大多都是城市里最底层的打工人。
几个警察在屋里各种侦查，看到我靠在门边看热闹，一个警察叫住了我。
“你好，请问能录份口供吗？”
我有些害怕地点点头。
“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张瑶。”
“你认识死者吗？”
我点点头，警察抬头看着我，又问：“那你和她平日往来多吗？”
我摇摇头，说道：“她有时会来找我借盐和酱油之类的，毕竟是邻居嘛。”
之后警察又问了我上一次见邻居什么时候，我说我出差了一周，时间有些久，记不太清了。
房东此时也来到了租屋，是他第一时间发现邻居的尸体，但报完警后，他又奇怪地先跑回房间。
警察勘察完现场，带走了邻居的遗体并对房东说。
“刘先生是吧，这里有监控摄像头吧？麻烦调出来给我们看看！”
“监控几个月前坏了，还没来得及修呢。”
“那可能得麻烦你跟我去一趟警局。”
2
刘先生去警局没多久就回来了，他来向我收租时，有些抱怨地说道。
“都什么事啊，要自杀也别在我这屋子自杀啊？以后我这屋子还怎么租出去？”
我一边数着钱一边好奇问道：“你是说她是自杀吗？”
刘先生低笑两声，在我耳边偷偷说两句话。我瞬间汗毛立起。
又过了几天，警察时不时来屋子查看线索。刘先生在群里跟我说不要把租屋死过人的信息往外说，我怼了一句：“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
这几天，邻居一直没有家人来，警察最后一次来租屋时问我知不知道死者还有没有亲人朋友。
“这我不清楚，房东更清楚一点吧！”
警察说：“她父母电话一直拨不通，如果你看到有亲人来找她，联系一下我们呗。”
我点点头，在警察临走前，我又想起之前见到过的一个男人：“我好像在邻居去世前几天，看到过一个男人来找她。”
警察突然来了精神：“你能大概描述一下吗？”
我凭着大概印象，拼凑出一个斯文男人的形象。
警察离开后，房东给我发了一条信息。
“事情进行得还顺利吗？”
我回了一句：“一切都在计划之中。”
3
邻居去世的第六天，她的父母终于找了上门。我想大概是找她要钱的时候，联系不上人。
“你说什么？我们女儿去世了？自杀？你说的是什么屁话？”她父母找了房东，得知邻居自杀，他们万万接受不了，更是在租屋里撒拨打滚起来。
“肯定是你们害死了我女儿！你们赔我女儿！”她父亲一脸悲痛地揪着刘先生衣袖，这动静也引起其他房客围观，有人还偷偷报了警。
“你发什么疯？”刘先生很是不耐烦。
这边报警电话刚挂，警察就到了。
“效率这么快？”旁边房客嘀咕道。
但警察径直走向我：“张瑶是吧？这边有些事要你帮忙协助。”说完又注意到旁边闹事的邻居家人。
“你就是死者陈小玲的父亲？”
陈父连忙点头：“对对对，警察同志，我是陈小玲父亲。”接着便恶狠狠瞪着我：“是你？！是你害死我女儿？”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只安静地跟着警察走，路过刘先生时，他悄咪咪拉住我的手。我轻轻甩开他的手，用两人听得见的声音。
“放心。”
虽然警察见不到，但陈父全程看得到，他猩红的双眼盯着我们两人。
直到目前为止，一切按照我们的计划执行。
4
“你之前说你一周前出差，是吗？”警察盯着我的双眼，试图从我眼里看出是否撒谎。
“是的。”
或是就等着我这句话，林警官拿出一沓相片，上面是超市的摄像头所拍到的图像。
“说来也巧，我们在侦办另一起盗窃案时，竟在超市的摄像头看到你的身影。能否解释一下。”
我沉默没说话，林警官适时放大音量：“张瑶，做假口供可是违法的。”
我这才露出有些害怕的表情：“不是的警官，我不是担心你们会觉得是我杀害陈小玲吗？”
“老实说吧，这一周你有没有离开过这座城市。”
我诚实地摇了摇头，说起这一周的经历。
其实我才是第一个发现陈小玲自杀的人，但当时我害怕，所以没有当场报警。
林警官刀一般眼睛盯着我：“为什么害怕？”
我支支吾吾没有说话，林警官又开口。
“根据尸检结果以及现场勘察，我们原先暂定陈小玲是自杀身亡。但奇怪的是，如果是自杀，却有着很多疑点。比如你为什么说谎。”
我低着头不说话，不管林警官怎么说，我都沉默。
录完口供在大厅碰到了陈父，他直接上前给了我一巴掌。力道之大，半边脸都是火辣辣的疼痛。
“你这该死的杀人犯！你还我女儿！”
陈父很是不理智，警察连忙上来拉开他。
“我不会让我女儿白死的！”他离开前放下狠话。
林警官走到我身边：“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没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如果往后还有什么需要我协助的，我无比愿意配合。”
5
我原本是在市场的鱼摊打工，可陈父开始频繁打扰我的工作。最后老板娘也有些顶不住，抱歉地表示给我放假。
在回家的路上，陈父悲痛而狠毒地看着我。
“我不会放过你的！”
我停下了脚步，轻笑两声：“你真的在乎陈小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