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知道傅晨俊不能没有他。
如果要求傅晨俊在“我刚刚爱上的人”和“我最依赖的小潭哥哥”之间进行选择,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想一想,潭衍恒无法做到这一点。
他只能假装不在乎,冷冷地说:“好的,恭喜你找到了初恋。”
傅晨俊摇了摇他,问道:“你不想知道他是谁吗,哥哥?”
潭衍恒忍住了脾气,轻声问:“哦,是谁?”
傅晨俊的春天的心脏开始发芽,他变成了一只小鹿,四处奔跑,盯着地面,就像一个不会说中文的国际朋友一样,他很久没有说话。
他以后什么都没说。
这么多年以后,潭衍恒不想问了。
——潭衍恒希望完全忘记它。
可惜事情适得其反,傅晨俊会主动提出相关主题。
“哥哥,你上次问我这些年来我是否独自一人。”当傅晨俊说话时,他的手臂慢慢收紧,当支撑在沙发上时,他以拥抱潭衍恒的手势合上,“我忘了问你,你也是吗?在过去的七年中,你……曾经恋爱过吗?“
他看上去很紧张,就像是盯着猎物,他的眼睛总是一直盯着潭衍恒。
由于他的低姿态和对姿势的把握,即使他用力压在潭衍恒上,后者也无法移动,也不会让人觉得不适,也不会觉得被侵犯或被压迫。
潭衍恒如实回答:“从未谈过。”
在考虑之后,添加道:“我的工作,很难谈恋爱,这会带来很多麻烦,而且很难找到一个人。”
“怎么会?”傅晨俊打断了他,“只要你说话,全世界都愿意爱上你,怎么找不到人呢?你有没有喜欢过某人?“
傅晨俊最后一句话的语气似乎是一位担心自己一生的长者。这是很周到的,但是语气太明显了,似乎是故意的,因此它显示出一点诱惑。
这种诱惑就像一根细长的针刺穿了潭衍恒的心脏。没有受伤,但使他心跳加速。
潭衍恒和傅晨俊通过对方的眼睛互相看了看。
太模糊了,他看不到现在的样子,脸色苍白吗?心慌吗?仍然没有什么像往常一样冷淡和完美。
潭衍恒说:“是。”
傅晨俊惊呆了。潭衍恒说:“我有一个喜欢的人,没有在一起。”
傅晨俊的手指发抖,右臂在沙发上滑动,指尖梳理了头发。
潭衍恒的头皮麻木,傅晨俊就像抚摸着一样将手指插入头发,然后抬起头后背,将头放得很近,然后深呼吸:“哥哥,你喜欢谁?”
“……”
尾椎骨上颤抖了一下,浑身蠕动,潭衍恒不自在地移动着,他觉得有些不便。
但是他和傅晨俊之前做过更多亲密的动作。习惯之后,界限很难判断。
潭衍恒不知道这是否被视为异常。他怀疑自己的心中有鬼,因此他看不到任何正常现象。
傅晨俊的表达方式显然很普通,就像孩子一样。
“你……你不认识的人。”潭衍恒只是随随便便地说,想在整个情绪失控的夜晚整夜回到城市,怎么能成名。
傅晨俊认真对待,他的声音沉闷:“什么时候发生的?是六七年前?……原来你当时是因为有自己喜欢的人放弃了我,再也没有联系我……原来是这样的。哥哥对其他人如此着迷,忘了我吗?“
傅晨俊的眼睛发红,双手失去控制,潭衍恒的头皮受伤。
这个动作太含糊了。挣扎中,潭衍恒的浴袍被弄乱了。他刚洗完澡,仍然觉得自己的身体潮湿。他本来不舒服,傅晨俊使他更加不舒服。
潭衍恒的脑子里一片混乱。他决定将来与傅晨俊保持安全距离,如果再这样做几次,他就必须疯了。
-假装在十七岁时是纯洁的。你已经二十四岁了。那不是纯粹和不合适的吗?
傅晨俊的粘性疾病必须改变。
潭衍恒情绪低落,不由自主地呆了几秒钟,直到傅晨俊的眼泪突然打到他的脸上。
潭衍恒觉得震惊。傅晨俊似乎已被诸天所冤枉。他凝视着他,生气地说:“那一年你突然不理我。我日夜无法入睡,也无法去找你。你换了手机号。从我的世界消失了,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
“……”
“你为什么不理我?你有喜欢的人,就要忽略我吗?我对你根本不重要,我只是可有可无的高中同学吗?“
傅晨俊让人想起悲伤的过去,躺在他的肩膀上,小声说:“失踪后,奶奶也离开了。我回到边城自己去参加葬礼。那天我坐在我家的门口,给你打了无数个电话,一个都没有通……潭衍恒,在过去的七年中,你是否曾经想到过我?我不主动问,你不认为你应该解释几句话吗?你……你敢喜欢别人!“
傅晨俊的礼貌和单纯最终无法维持。他的心中充满了无数的不满。通过牙齿,他的大脑倾泻到潭衍恒的身体上,咬伤潭衍恒的颈部疼痛。
过去的七年应该是彼此依赖的七年。
但是呢?
潭衍恒记得当时他一无所有。他们都有想要追求的东西。他们想要成功,以漂亮的外观回到家中,然后朝不同的方向奔赴。
出发之后,才意识到时间和距离是如此残酷,成名之路是如此艰难,只有年轻时受惊吓和敬佩的人,像白色的月光,才能留在他的记忆中,他再也无法抓住它。
潭衍恒不知道如何解释那两年发生的事情。生活是琐碎而无聊的,但那是一把钝刀。一点点的自信和傲慢都被抚平了,他抽烟,幻想,要求自己度过无数个夜晚。什么时候可以?
可以成功。
可以回去。
可以看到他。
但是他不敢考虑,也不敢后悔。
-如果他不离开。
可是,即使他不离开,傅晨俊也会离开。
傅晨俊和他喜欢的人一起回到他亲生父亲的家中,与他无关。
他也不想听到傅晨俊每天所说的话,他在傅家中的状况如何,周围的人对他的照顾程度如何-
这些话使潭衍恒更加难受。
长期分开后,两个人生活在不同的环境中,话题越来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