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少本来歪在车里休息,紫色的外衫铺了一地,长发搭在肩上,口里正含了一粒红枣,听了响动,迷迷糊糊以为是叫的人来了,伸了手,唤,“过来。”
他十指修长,指甲圆润饱满,既无写字留下的痕迹,也无拿剑留下的老茧,哦对了,他不需要拿剑,他有钱,他养着那么多死士,写字之后他自会好生保养。
他极爱他这双手,那是一双专为女人而生的手,为美丽的女人而生的手,温柔,细腻,只为了让她快乐,让自己快乐。
周管家乍一见这活色生香的一幕,少不得摇头,就是这媚,可不知祸害了多少女子。
他咳了一声,“后面的马车里,有两个姑娘跑了,我已经命人去追了。”
石少皱着眉,眼神向他的管家飘去,“这么大胆,我到要看看是谁,”
说完将衣服穿好,跨出马车,叫人将自己的马拉过来,也不管旁人的劝阻,打马扬尘而去。
话说这绿珠和弦珠二人跳下马车,略等了一会,听到马车走远了,这才从被子里钻出来,相携着往相反的方向赶。
弦珠是想回去找她的情郎,绿珠却是想着半夜三更的,又是两个女子,分开了没个照应,遇到危险可不好。
本想着天亮不管她们往回赶到哪,都要分开,自谋前程,却不曾想刚歇了两口气,后面就听见似乎有很多人追来的脚步声。
大半夜的除了石家的马车,这路上还能出现的就只能是山贼了,二人吓了一跳,摸黑狠跑了一阵,只累得喘不过气来,后面却追得像是更急了。
绿珠拉了弦珠的手,“我们两个弱女子,必定跑不过哪些人,更何况,他们好像还有马,不如我们分开跑,一来混淆他们,二来倘若被抓住,我们其中一个或许逃得掉也是好的,只当听天由命吧。”
弦珠慎重地握了握她的手,只说了一句保重就赶紧猫着身子跑了,她也赶紧朝另一个方向跑去。
夜那么黑,荆棘将她的长裙划破,手臂也被树枝划了好几道口子,可她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只想快快逃开,逃开这追兵,逃开这宿命,逃开这莫名其妙的时空。
到了后来,她实在是精疲力尽,追她的人慢慢的只隐约看见一个,她见着路边有一大丛藤蔓,也顾不得许多,猫了腰钻进去。
却猛地撞进了一个结实的怀抱,刚想大叫,却被男子捂住嘴,他凑在她耳边,“你想被抓住么?”
他的呼吸就在她的颈边,温热的,他说话那么轻,仿佛在跟心爱的女子说着什么脸红心跳的情话,扰得她心慌意乱,她虽看不清男子的相貌,却闻得到他身上淡淡的苏合香。
她慌乱的要去捂嘴,却覆上男子的手,他的手骨节分明,却保养得很好,柔滑得像女人的手,真是越慌越忙,她刚想将手放下,男子却咬住了她的耳垂。
“啊,”她轻叫了一声,忙着去推,却是有气无力,颇有几分欲迎还拒的意思,男子却只更深地啃咬着她的耳垂,下颚,直吻到她的唇。
她心一惊,遇到采花贼了,还是个情场老手,颇懂得伺候女人。
她一面看着远处越来越近的身影,一面伸手胡乱地挣扎,男子却只抱得更紧,他何等聪明,方圆几十里只这一处可藏身,他早早躲了进去,又命下人在后面追,只坐等温香软玉投怀送抱。
此刻她越挣扎,他只越难赖,恨不能此刻就将这女子生脱活剥了,方才解恨,她是他看上的女人,他既然付出了代价,她只能臣服,将他当做她一生的王,尊他,爱他,讨他欢心。
可是,她竟然逃走,逃走,在他身边,从没有女人能逃走,哪怕是他不要的女人,他也不允许。
他伸出舌头,轻敲她的贝齿,攻城略地,一手忙着探进衣服里,刚贴近那柔软,他倒吸了一口凉气,柔软,浑圆……
他有过很多女人,可怀里的这位,让他有着莫名其妙的悸动,从第一次见她,他的脑海里就充斥着占有,占有……,这两个字压得他透不过气来,所以听见她逃走了,他才会这么急的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