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鸢虽然快,但是对方的速度更快。
腰间被一股力量束缚,往前一带,双手就被一只大掌给控制,青鸢阴戾的抬眸,当落在那熟悉的双眸之上时,神色隐约带着片刻的慌乱和震惊。
“是你。”青鸢冷冷的出声。
洛青的喉结微微的上下滚动,眸眼之中遗露出几分的痴恋,低哑着嗓音说道:“是我。”
顺势将青鸢的手负在身后,用一只手掌控,另外一只手就顺着青鸢的眉骨缓缓的落在她白净的肌肤之上。
粗粝的手指传来了阵阵痒意,青鸢也甚是厌恶洛青的触碰,十分抗拒的说道:“你最好放开我。”
洛青从喉咙里发出一声笑意,轻柔的说道:“既然找到你了,自然是不会放开你,这些年你可还好?”
他的额头轻轻的抵在了青鸢的额头上,面具冰冷的温度通过肌肤传递到青鸢的心里,让她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
青鸢嗤笑:“莫不是又打算在我的心脏插上一刀。”
洛青的身子颤了颤,神色之中透着一丝的懊悔,沉沉的叹息了一口气。
惹得青鸢的面色一阵潮红:“洛青你混蛋,放开我。”
洛青嘴角轻勾,语气带着些缠绵:“原来你还知道我叫洛青,这里我曾经抚摸过多少次,怎的对我还如此羞涩了?”
那一刀正好插入了她胸部上方几公分的位置,手掌的余温透过衣裳传递到青鸢的肌肤上,惹得她阵阵栗倏。
“不记得了,可能是摸得人有些多了。”青鸢气息略微有些不稳,怒怨的说道。
这个男人还真是大胆,竟然连这个金谷园都敢进来,还是在西厢房,虽然她的房间在角落,却也不代表这里经过的人就很少。
洛青的眸底升腾起一抹杀意和怒意,手上的力道忍不住的加重了些,让青鸢吃疼的叫了一声,低咒道:“是谁?”
青鸢紧咬着嘴唇,那阵疼意让她的神经意识跟着清醒了不少,红着眸子笑岑岑的说道:“男人太多了,记不住了,我好像跟你没什么关系,距离我远些。”
“我怎的不知道这些年我们的堂主竟然变得如此饥渴和不听话了,确实该好生的教训一番。”洛青手腕一转,另一只手就快速的抓住了青鸢的两只手,直接将对方抵在了床柱上。
青鸢有些急了,这个洛青的功夫一直都在她之上,若是此番被他给吃干抹净,她可能真的会忍不住跟他同归于尽:“你敢,若是你当真亵渎了我,我必然与你同归于尽。”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洛青淡淡的笑道,节骨分明的手指轻轻的去解青鸢的衣带,眸子里都带着火,他会查出来哪些人碰了他的女人,青鸢,你活着真好。
“你住手,我叫人了。”青鸢有些急了,见着洛青似乎真的要动真格了,威逼道。
“太吵了。”洛青微微的皱了皱眉头,顺势堵上了对方的嘴,狠狠的允,吸着对方的蜜泽,见着青鸢不肯松口,毫不犹豫的狠狠一咬。
鲜血就迸发在口腔之中,嘴唇微启,顺势强势而入,每一分的攻击都带着十足的惩罚性,让青鸢抵都抵挡不住。
吻从口缓缓的朝着脖颈落下,青鸢喘着不稳的气息急切的澄清:“没有,没有被人碰过,只有你。”
果然,身上的男人听到这句话,动作微微一顿,她脸颊上的发丝被冰凉的手指轻轻拨开,耳边就传来了对方低笑:“真是我的乖乖,这次就当惩罚你不诚实。”
青鸢未曾想到这么多年了,自己的身体竟然对他依旧那么诚实,身体传来了阵阵栗倏,双腿更是莫名的发软。
鼻尖传来了对方专属的清冽气息,随即一疼,她倒吸了一口凉气,脸蛋一片的绯红,紧咬着牙关愤恨的盯着面前一脸笑意戏谑的男人:“你给我滚。”
洛青十分满意的看着自己在青鸢身上留下的牙齿印,舔了舔嘴唇笑道:“好,下次再来和你一起滚,知道你想要了,且再等等,下次定能喂饱你这个小馋猫。”
青鸢听着洛青如此粗俗鄙夷的话语,气得额头的青筋一根根的暴出:“滚,你给我滚得远远的。”
见着洛青稍稍的松开了她些,直接腾身而起,脚顺势上前狠狠的朝着洛青发起攻击,每一下都卯足了劲儿,恨不得将他立即给斩杀于此。
可洛青就像是再玩耍一般,如同拳头都打在了棉花糖上,让青鸢气结,腿被洛青给抓住。
痞痞的笑意传来:“鸢儿还真是能下狠手,若是伤了我,岂不是要受活寡。”
“乐意至极。”青鸢手中的银针顺势挥发而出,却都被洛青给一一躲开。
“下次再来陪你玩儿,今日还有事儿。”洛青见着时辰不早了,打开窗户就消失在了雨幕当中。
一阵冷风灌入房内,让原本怒火滔天的青鸢此刻冷静下来了几分,神色阴恻恻的,紧握着自己的拳头。
石崇午后命人准备茶点让司女送来,梁绿珠虽说心不甘情不愿,但是却也不想为难底下的下人。
“终于肯见我了?不生气了?”石崇见着梁绿珠拉着一张脸,忍不住的笑着问道。
梁绿珠抿唇咧嘴假笑,将糕点直接放在桌子上,一副轻松至极的语气说道:“少爷,哪里的话,我怎么可能会生少爷的气呢?毕竟少爷可是奴婢的衣食父母。”
石崇听着这梁绿珠阴阳怪气的语调,一时间扶额:“就你此番的模样还不是吃醋生气是什么?”
吃醋?梁绿珠哼了哼,她是哪种会吃醋的人,而且是吃未来间接性弄死她人的醋?呵呵,简直就是笑话。
“少爷,您想多了,奴婢是下人,自然是高攀不起少爷的,再者,少爷您呀可不是奴婢喜欢的类型。”
石崇听到梁绿珠此话,落在画上的最后一笔稍稍有些重,将整幅山水画都给毁了,心情郁闷至极,抬眸阴森森的盯着梁绿珠:“你可知道我画的这幅画可是要贡献给皇上的,是我一个月之久的辛劳,就被你给毁了。”
梁绿珠眨巴着眼睛僵着脖子:“怎的是奴婢毁的?奴婢可是没靠近您半分,您这是恶意碰瓷。”
碰瓷为何物?石崇觉得脑袋有些发疼,这梁绿珠嘴里时不时的蹦出他压根听不懂的话来,掀了掀眼皮:“刚才你所说之话,影响我的笔锋,所以这个责任自然是由你负责。”
梁绿珠抿着唇,这摆明着是坑她嘛,顿时有些不服气:“少爷你这难以服众呀。”
“只要你服气就行了。”
“……”梁绿珠。
“所以你打算如何赔偿?要不就用每个月的俸禄抵扣吧,这幅画少说也要值个几千两的黄金,你每月是九两银子,这么细细的算下来……”
石崇看着梁绿珠的眼睛都快鼓出来了,心底忍不住笑意,将后面的半截话堵在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