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确实见过，只是——只是——”小溪不确定若虚是否能告诉她想要知道的答案，所以有些犹豫要不要直接跟他说出实情。
“只是什么？”若虚逼近小溪一步。
“只是——我得知道你确定是少新门的人？”
“怎么？不是你有求于我们少新门，想来找我打探消息的吗？你以为少新门是什么人都能冒充的吗？”声音中已分明有丝怒意。
额……
脾气还是那么大。
她不过想确定下若虚是否真的是少新门的人而已，毕竟当时是从百里若风那得知是少新门的人将百里白云掳走的。
不过，现在看来，是确定无疑了。
那便好说了。
“听闻你们少新门，有极其严密的情报组织，凡是想查的信息，就没有你们查不到的，可是真的？”
“自然。”
“那，若是异界之事——你们，也能得知？”小溪有些试探地问道。
若虚听到“异界”二字，眸光闪过一片讶异，“说清楚。”
小溪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想到一会要讲的话，便踱步到书桌前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又见若虚也跟着她坐下，便给他也倒了一杯，待递到他面前，看到他那盖的严严实实的面具，又将手里的杯子收了回来，“还是我喝吧。”
一口气喝掉两杯水，似是终于组织好该如何开口了，小溪看了眼一直盯着她的若虚，“请你们打探消息，不是需要重金的么？”
似是没想到她开口问的竟然是这个，若虚微微一愣，“自是有人替你出了。”
果然是祁无修。
小溪心下又有些难受起来，他要完成和自己的交易，却是不肯再见自己了么？
“那你可知替我出酬劳那人现在哪里？”
“你可想清楚了，我只收了一份酬劳，只回答一个问题。若是回答了这个，那其他问题，你也不必问了。”
小溪有些悻悻地，“可，若是你打探不到我要的消息呢？酬劳会退还的吧？”
“一经收入，概不退还。”
“什么？你们可是收了重金的！打探不到竟然还不退？那，那你们岂不是霸王条款？”
若虚有些咬牙切齿，“还从未有我们打探不到的消息。”
竟然这么自信？
不过，了无那老道也说过，要想回去，只能依靠少新门，难不成，他们还真的可以？
算了，死马当活马医了。
“那，我若是问了，你是会保密的？”小溪仍是有些不放心。
若虚几近爆发的边缘，起身就要离开，懒得再跟她废话。
“唉唉唉，别走别走，我问题还没问呢！”
“问！”
额……干嘛这么凶？
她也只不过是想保证自己作为消费者的权益嘛。
吞了吞口水，“那个，我们——确实见过，只是，你可能认不出我了。”
若虚这才又坐下，斜睨着她，一副我竟不知还有这事的眼神。
“那个，之前你掳走过百里家的小姐，百里若云，那个人，其实——是我——”小溪一瞬不瞬地盯着若虚的表情，生怕一不留神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惹怒他。
果然见他眸中起伏波动，“你冒充她？”
“不是不是，我没有！
你当时掳走的确实是百里若云，我也没有冒充她，只是不巧，当时的我，和她共用一个身体。”
此话一说完，小溪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反观若虚，却反而没有了之前的怒气不耐，只深沉着一双黑眸，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说起来可能有些匪夷所思，但我——确实不是你们这个时空的人，只是基于机缘巧合，一不小心穿错时空来到了你们这里。
刚来的时候，可能是受时空的影响，就发生了灵魂移位的事情，一不小心就上了百里若云的身。
这也是为什么，后来离开时我向你要了药丸，为的就是要消去百里若云那几天的记忆。
我这么说，你可明白？”
小溪一口气说完，便有些紧张看着若虚，也不知他到底信不信？不会把自己当成怪物吧？或者会不会把自己绑起来，当成外星人研究？他们这个时代没有搞这方面研究的吧？自己应该是安全的吧？
……
好长时间，房间里静悄悄地一个声音也没有。
小溪有些坐立难安起来，“我知道这有些难以相信，可，我说的句句是真的。”
似是终于消化掉这些，若虚晦暗不明，“所以，你千方百计打听少新门，就是为了打探回去你们……那个时空的路？”
“嗯嗯嗯！”小溪使劲地点头，他果然明白，“所以，你们能打探到么？”
“不能！”若虚的语气中隐隐饱含着一丝怒气，几乎不假思索，“别做梦了，根本没有这样的路！”
“怎么可能？你刚刚还信誓旦旦地说没有你们少新门打探不到的消息，你，你这人怎么能这样？”小溪噌地一下便站了起来，有些着急地质问。
“你就那么想回你们那个地方？”
“那是自然！那里是我的家啊，我还要回去找爸爸妈妈！”
“非回不可？”
“非回不可！”
若虚不再说话了，周身一片冰冷，小溪却好似没有察觉，“你明明说的，没有你们少新门打探不到的，反正，你收了我的钱，就得替我打探到，必须替我打探到！”
“我收的不是你的钱，是另一个人的。”
“可他就是替我给的啊，那就等于是我出的钱。”
若虚冷哼一声，“我是从他那收的钱，自是要尊从他的意思。”
“你，你这人——”
小溪正要继续跟他理论，突然眼睛一亮，想到什么，“所以，你的意思是，当真有回去的办法吗？”
面具下的脸，小溪看不清明，却是从他微微的停顿里，察觉到了转机，“真的？你不说，不说就是真的有办法回去，是不是，是不是？”
她拉着他的胳膊，兴奋之情溢于言表，让他不忍再说一个不字。
“我说了，我要遵从金主的意思。你，不是。”
“嘿——我这暴脾气！”小溪以前怎么没发觉这若虚竟是这般胡搅蛮缠，“你领导是谁？我要投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