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这只狗是被那个怪物掩埋的?”
秦鸣鹤问道。
司锦年点点头,接着说,“我怀疑,那个怪物,其实是人假扮的!”
“什么?可是正常人怎么会有那种眼睛呢?”
秦鸣鹤回忆起那天晚上的红眼怪物,
“而且,我记得它明明就是一个青面獠牙的怪物,怎么看也不会是人啊!眼睛总不会骗我们吧!”
“或许,我们眼睛看到的,都是假的呢?”
司锦年反问道。他看着秦鸣鹤有些疑惑地小眼神,接着说道,
“这世间的事情,都要用心去体会,用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相!”
秦鸣鹤白了这个家伙一眼,好好地装什么神秘感!
“这狗的身上,怎么这么潮湿啊!”
秦鸣鹤摸了一下狗的身体,发现它的皮毛上面全是水珠。
“埋尸的地方特别的潮湿,所以它就变成这样了——”
司锦年撇了撇嘴,有些不悦地说,“都怪它,我衣服也弄脏了,又得重新买一件了!”
“洗一洗不就可以了吗?你可真是败家!”
秦鸣鹤把司锦年的衣服拿在手里抖了抖,
“这不挺干净的嘛!看把你作的!”
“不是,这样穿着会有心理阴影的!”
司锦年的眼神中多多少少有些嫌弃秦鸣鹤。
好吧,现在的情况就是,两个人谁也瞧不上谁。
“好了你滚吧,我可不指望从这么一具尸体身上能够搞出来什么证据!”
秦鸣鹤边说边将尸体又用司锦年的衣服包裹起来,
“顺便把你的垃圾带走,别放在这里恶心我!”
“你怎么一点爱心都没有啊!怎么这样啊,你帮忙安排一下不行吗!还一定要我给带走!”
司锦年带着狗的尸体,骂骂咧咧地从医馆里面走出来。
“看来,这丫头是靠不上了!”
司锦年看了看手里提的东西,一下子竟然不知道把它安置到哪里,
“算了,先带回去再想办法吧!”
回到衙门,允儿和沈思思还没有回来。
司锦年考虑了好久,最后还是觉得把这具狗的尸体埋在院子里面的一个花坛里面。司锦年把花坛上面的花全部都拔下来,然后在中间挖了一个大洞,虽然这个洞已经不小了,但是放下去这么大只狗还是显得有些挤。
“狗哥,你也别怪我,我会想办法找到杀你的凶手的,你就好好的去投胎就行了!”
说着,司锦年便将这只大狗掩埋了起来。
最后,又一朵一朵的把花插上去。
整个过程做完,司锦年已经是满头大汗了。
夕阳的余晖寂静地倾泻在这座暗流涌动的小县城里,每一个人的擦肩而过都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你是不是杀人凶手?
“大师兄,我回来了!”
允儿推开门,看到坐在椅子上发呆的司锦年,
“你在干嘛呢?”
“没事儿,我发会呆。回来了就好,”
司锦年走到允儿身后,贴心地给允儿揉肩膀,
“怎么样?玩得开心吗?”
允儿知道司锦年这是话里有话,他其实是想问沈思思的手上,是不是真的有一颗痣。
可是,允儿不愿意承认的是,她的手上,真的有一颗痣。
“你怎么了,看起来这么不开心?”
司锦年问道,
“是不是,沈思思的手上真的有那么一颗痣?”
允儿点点头,眼里噙着泪。
“哎呀,我又没有说沈思思就是杀人凶手!再说了,就只是男孩子的一个梦,我总不能因为这么一个梦就去怀疑她吧,大师兄可不是做事这么潦草塞责的人啊!”
司锦年安慰道,
“来来来,坐下,今天肯定是累了,大师兄来给你揉一揉肩膀!”
司锦年拉着允儿坐到一边,耐着性子给允儿捏着肩膀。
“大师兄,如果思思姐姐真的是凶手,我们能不能不要罚得那么重啊!”
允儿低着头,她知道司锦年多半是不会同意自己的这个意见。
司锦年停下了手里的按摩,走到允儿的面前,蹲**来,说道,
“允儿,你要记着,法律不是你我就可以随便更改的,既然有人制定了,那么我们就要负责去遵守和维系,不然这个国家的朝政就会出现问题。我们不能因为个人的感情就去改变法律实施的力度。你想想,如果沈思思真的是凶手,我们因为个人原因选择了包庇她,可是,如果她再犯呢?又或者,如果我们保护了她,那谁来为那些屈死的冤魂寻求公正呢。”
允儿默默地点了点头。
可是,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所说的这一切,都被一个窗外的女人听得清清楚楚。
夜幕降临,县城在星河璀璨中沉沉地睡去。
自从允儿来了之后,司锦年就没有在自己原本的房间睡了,而只是在旁边的杂物间里给自己搭了一个简单的床铺。
眼前,又是那个熟悉的异界。
“你的案子,解决了吗?”
老人问道。
“没有。这些天一共发生了三起案子,我一个案子都没有解决。”
司锦年有些愧疚地低下了头。
他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一开始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就是错误的,其实自己根本就不是什么天才,什么神探。
“自信一点。上天派你来到这里,肯定是因为你身上有着超出一般人的能力才是。或许,你给自己的压力太大了,不要想着一次性把案件全部解决,不要着急,一个一个来。”
老人看出了司锦年的想法,宽慰地拍了拍司锦年的肩膀。
“可是——爷爷,我好像真的没有办法解决我现在面对的案子了!”
司锦年有些沮丧地说。
“我知道,面对困难的时候,总会有这种想法,但是只要你坚持下来,就肯定能够把这些困难全部解决的!”
司锦年没有搭理老人,只是自顾自地长叹了一口气。
“不要把这些案子考虑得太难了,或许他只是用了一个很简单的障眼法而已。用你的心去思考这些问题,或许你就会有不同的感觉和收获的。”
“用心?”
司锦年抬起头,有些疑惑地看着老人,“您和我说了很多次,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
“终究有一天你会明白的,只是时间问题。年轻人,不要太急躁了,心急可吃不了热豆腐的!”
老人的身形和声音逐渐隐匿在了刺眼的白光中。
“用心去体会——到底是什么意思?”
司锦年正处在迷糊之中,却听见门口传来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司锦年瞬间惊醒!
他起身拔出枕头下的利剑,门前,一双血红的眼睛正在贪婪地盯着他!
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