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
刹那间,那倒在地上的男人拔出大刀,犹如猛虎般扑了过来!
司锦年脚尖一点,往侧边一躲。
刀剑从司锦年的鼻间划过,锋利大刀折射出他英姿飒爽的脸庞!
这一刀砍空,狠狠地劈在了地上!地上竟裂出一条口子!
还没等壮汉把刀从土里拔出来,司锦年一脚踩在了刀上。
无论他怎么用力想把刀从司锦年的脚下拔出来都是白费力气。
他抬头看着眼前这个目光冰冷的少年,后背竟渗出了一层薄汗。
小小年纪,就有这般武术造诣!
司锦年把脚从刀上拿下来,彭陵双脚腾空,往后做了一个屁股蹲。
围观之人哄笑起来。
彭陵气急败坏地拿刀指着嘲笑他的人群,大骂道:
“谁敢笑我!待会就把你头砍下来!”
“你为难他们干什么?你的对手是我!”
司锦年冷冷地说道,
“就这点能力,也敢在我面前找茬!简直不自量力!”
司锦年回过头,准备离开,这等鼠辈,不值得他亮剑!
“小子!看刀!”
一阵煞气突然从司锦年背后掀起,他心中竟有些慌乱!
回身,拔剑!
刚刚好挡住了壮汉砍来的刀!
两个人都被彼此的罡气震出去数米!
司锦年微微一笑,嘴角多了些挑衅的意味!
“没想到,我还是低估了你!”
“小子,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的看家刀法!”
“不急,要是你输了,从今天起你就作我小弟如何?”
“那要是你输了呢?”
“那我司某人的性命就交托与你处置!”
“成交!”
话音刚落,彭陵便犹如鬼魅一般移形换影而来!
司锦年瞬间有些慌了神!
“看刀!”
在左侧!
司锦年稍稍往后一退,回身准备刺他,却没想只是刺到一个幻影!
不好!司锦年往上一跃,离开地面!
还没来得及定下神来,只感觉腹部传来一阵剧痛!
彭陵的刀背结结实实地砍在了司锦年肚子上!
司锦年顺势一脚踢在彭志华的胸口,借力从刀下逃了出来,紧接着又在空中做了一个三百六十度转身,便又忍着剧痛回身一刺!
怎料大胡子反应迅速,只身往旁边一闪,这一剑刺空,剑气在地上刺出了一个大坑!
看来——他没有想过要我的命。
司锦年摸了摸肚子上的伤口,没有一点的血迹,只是腹内器官受到了冲撞而有些难受。
没想到,这个硬汉还有一颗这么温柔的心。
“小子,你输了哦!”
彭陵兴致勃勃地看着司锦年,眼里流露出胜利者才有的欣喜。
“大叔,您还是先看看您自己吧!”
彭陵低头一看,自己胸口的衣服竟然被剑气撕裂成碎片!但是他却没有受一点伤!
能够把内力的发挥的控制的这么好,这个小子,是个高手。
虽然刚刚也伤到了他,但是那样短的距离,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打出他这样的威力,看来,是我输了!
彭陵无奈地摇头叹气,没想到,辉煌了大半生,竟然败在了这个毛头小子之下!
“大叔,明明就是你输了——”
司锦年懒洋洋地把剑收入鞘中。
“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兄弟了!”
“大哥!”
彭陵喊完就准备低头一拜。
“别这样别这样,您毕竟年长我许多,叫我小年就好了!”
司锦年一改刚刚的冷漠,满脸欢喜阻止彭志华作揖。
“那好!小兄弟年少有成,我彭某人能够认识你,确实是我的福气——走!喝酒去!”
彭陵不愧是江湖中人,拿得起放得下,这变脸速度使围观的群众都惊呆了。
红花客栈内,司锦年和彭陵正在大快朵颐。
“不知小兄弟师承何门啊!?”
彭陵一只手拿着一个鸡腿,一只手端着一个酒碗。
“哈哈哈哈,小弟所承师门已是多年前的往事了!就不再告知于您了,哈哈哈哈喝酒!”
司锦年知道,倘若是现在就暴露了自己的真实身份,无疑不是在把自己将风口浪尖上推!
“哈哈哈哈,小年兄弟也是敞亮人,喝酒!”
推杯换盏之间,两人已经略感醉意。
“话说大叔您知不知道这泉庄主任的真实身份呢?”
司锦年整个人像摊烂泥一样倒在酒桌上,满脸通红。
“这泉庄主人啊,名叫龙飞,是个商人,心地善良,为百姓做了不少的事情,修缮寺庙,饥荒时开仓放粮,乡间邻里都十分敬重他。他正房叫苗雨,给他生了女儿,叫龙莉,也就是龙家的大小姐。十几年前,一个女人从外乡逃难来到了我们这,阴差阳错地就被龙飞给撞见了,龙飞给这女人安排好衣食。后来女人为了报恩就嫁给了龙飞,这个女人就是现在龙飞的二房,名叫禾露,她给龙飞生了一个儿子,叫龙剑。”
“他二房是逃难来的?”
“对!”
“从哪里逃难来的?”
“那我可不知道,你得去问问她。”
“那这龙飞是本地人吗?”
“那倒不是。他以前好像只是一个划船载人的船夫罢了,好像是发了什么横财,最后就在达令城成家立业了。”
“发了横财?不会是什么脏钱吧!”
“这话可别乱说,龙飞这个人还是很善良的,只是没想到,这种好人的女儿却发生了这种事!”
彭陵满意地打了个饱嗝,接着说,
“这龙飞也是个享福的命!两个婆娘一个比一个来劲!这人啊——他娘的只要有钱,漂亮女人都往你身上爬!”
彭陵愤不平地把酒碗拍在桌子上。
“对了,小弟还没来得及问您的家室。”
司锦年抬起疲惫困倦的眼帘,看了一眼凌乱的餐桌。
“家室!?我可没打算成家!一个人闯荡江湖才是我梦想的生活!”
彭陵讲起自己的梦想,眼里透出希望的光来。
“那是您还没有遇到能够让您放弃梦想去爱的人!?”
司锦年端起手边的酒碗,豪饮了一大口。
“那你遇到过吗?”
彭陵把手放到司锦年肩膀上,一脸八卦地问。
“遇到过!”
“然后呢?”
“我放弃了!”
司锦年眼中闪起一丝泪花。
“为什么!?”
彭陵酒精上头,他仰头大呼了一句。
一屋子人都看向他们。
“因为我爱她!”
“瞎扯,相爱就是要在一起的,就是要死都要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