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龙飞可能做梦也没有想到,杀死自己的,不是别人,正是和他同住在一个屋檐下的二夫人。
“要不是龙飞,我和黑子哥也不会分开,我们一家人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龙飞他杀了人,就应该拿自己的命来偿还!”
跪在一旁的禾露泪流满面,但是泪光中闪烁的,还是那份无法被时光抹去的仇恨。
“龙飞确实该死,但是你没有资格去剥夺他的生命!而且你们还残害了那么多无辜的人!难道他们也该死吗?”
司锦年义正言辞,
“把这二人押下去,听候处置!”
“是!”
“把犯人龙莉押上来!”
大小姐没等别人上前,自己就走到台下,跪在了下面。
“你包庇罪犯,纵容犯罪,你可知罪?”
“小女子知罪。”
“虽有禾速为你求情,但是法理仍在,天道犹存!犯人龙莉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还请大人判小女子砍头之刑。如今龙家已声势渐微,母上大人也疾病缠身。这一切都是由小女子而起,若是我不做隐瞒,龙家也不会轮到这步田地,堕落成这份光景。小女子如今已无颜面再回泉庄见众人,一心只想求死,还请大人能够成全小女子!”
大小姐去意已决,眼中已然多出了几分坚毅。
“案件评判,并非是由本官一人决定!如今你本罪不至死,本官自然不会依你所言!”
司锦年知道,眼前这个小姑娘只是一时被骗,心地不坏。
大小姐在堂下沉寂了片刻,竟起身朝司锦年又拜了拜。
随即便朝堂内的圆柱撞了过去!
“拦住她!”
司锦年大呼。
还没等到众人跑过去,大小姐就已经头破血流的倒在了地上。
张谏之走到大小姐身边,测了测大小姐的脉搏。
“大人,还有脉搏!”
“那你愣着干什么!赶紧找大夫啊!”
司锦年崩溃地倒在身后的椅子上。
这判死刑不行,不判也不行。
累啊——
天一转眼就黑了,泉庄的案件也基本上被处理完了,案件被迫了,凶手也抓到了。
大小姐也被救了回来,只是现在还昏迷不醒。
好像一切都皆大欢喜。
只是,还是不知道那天晚上到底是谁救了禾速。
司锦年躺在床上无法入睡,因为还有一个在黑暗中从未露面的敌人在看着他。
就这样想了这个问题不知道多久,司锦年才迷迷糊糊地进入了异界。
“这次的案件处理的很成功哦!”
老人夸奖般的说道。
“我觉得还有很多的案件疑点还没有处理掉,比如说,那天晚上到底是谁救走了禾速,他又为什么要救走禾速。”
司锦年烦躁地揉了揉自己的头发,满脸愁容。
“不是所有的案件都可以查得明明白白的,有一些疑点在里面,或许是好事。”
老人宽慰到。
“您真的这么想的?”
司锦年的眼神忽然警惕起来,
“我觉得您还是把真相告诉我比较好,王形爷爷!”
老人脸色大变,随即却又转变成一种欣慰的微笑。
“你确实很厉害,看来天尊的做法是正确的!”
“你别紧张,我肯定不是来害你的,你大可放心。”
老人盘腿坐下,接着说,
“禾速是我曾经救过的孩子……”
十多年前,那个时候,王形还是青龙派的掌门人。
那一年山闹了饥荒,死了很多人。作为青龙掌门人的王形看天下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便带领派内众弟子下山送粮救灾。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救下了在路边饿得奄奄一息的禾速。
说来也巧,禾速这个名字当时还是他取的。只是为了叫起来顺口。
看禾速无依无靠,没有地方可去,王形就把这个孩子带回了青山庄。
可是,突然有一天,这孩子忽然发起了高烧,而且连续好几天高烧不退,王形就想着用内力把孩子体内的寒气逼出来。
但是奇怪的是,孩子体内的这股寒气根本就没有办法驱除,它游荡在孩子的五脏六腑之内,也就是说,这个孩子很有可能就此丧命。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一股能够完全抵消这股寒气的功力。
王形对当时自己最得意的徒弟说,他需要把“八步剑法”的另一半剑法的内力传给这个孩子来保全这个孩子的性命。
相传“八步剑法”的下半部分剑法名为“屠龙九剑”,是至刚至阳的剑法,此剑法一成,便可驱赶体外所有的寒气。
当时按照以往的规定,这部分内力,是只能由掌门人传给新的掌门人的。
那个徒弟同意了,并且同意师父遵守这个秘密。
内力传输得很成功,小孩子活了下来。
但是王形没有想到的是,他最引以为傲的弟子却带着那个孩子,投奔了杨青派。
“也就是说,现在杨青派内的掌门人,曾经是也是青龙派的弟子?!”
司锦年觉得这种情节莫名的狗血。
“对,那个弟子,就是杨洛!”
老人无奈地摇摇头,
“若不是我看禾速本质不坏,只是本人带偏了路,那晚我也不会救他了!”
“那现在禾速体内还有那股您传给他的真气吗?”
司锦年问。
“有是有,不过可能不多了。这么多年,我见杨洛武术造诣增长迅速,肯定是从禾速体内吸走了真气来帮助自己修行了!”
“那禾速会有生命危险吗?”
“这我不清楚。这一切就要靠他自己的造化了——”
老人掐指一算,面露担忧。
“那这样说来,您是我师公!?”
司锦年想了好半天辈分。
“不能这么说,我现在是你师父。毕竟你从青龙派掌门人哪里什么都没有学到!”
老人摸了摸司锦年的脑袋,畅快地大笑起来。
第二天,清晨。
原以为泉庄的案件已经全部解决的彭大叔还在从床上睡着懒觉。
“快,起床!我们今天还要去一次同令寺!”
司锦年一把彭大叔从被窝里面拉起来。
“不要不要,我就想躲在被子里面!”
彭大叔挣开司锦年的手,躲到被子里面去。
“泉庄的案子还有一点没有结束!”
司锦年抢过彭大叔怀里的被子,
“这点事情忙完了,我就请你喝酒!”
一听到喝酒,彭大叔立马就来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