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里面的火光在忽然之间竟然黯淡下来,整个密室被恐怖的暗灰色所笼罩。
两人的心跳声在寂静的密室中听得一清二楚。
“看来,我们不能走那道石门了!”
司锦年眼神中略带有一丝惊恐。
石门的呼唤声逐渐趋于平静,那份撕心裂肺的尖叫终于被死寂所笼罩。
“那我们怎么办?”
火光在龙蝉惊恐的眼神中跳动着,却依旧无法暖和他眼中的冰冷。
“现在,咱们只能听天由命了。”
司锦年无奈地叹了口气。毕竟司锦年和龙蝉两个人现在都受了伤,想要剧烈地运动几乎是不可能的了。
“要不我们先想办法走到密室的入口处,在那里我们再想办法!”
龙蝉建议道。
“好,我们先过去再说!”
两个人互相搀扶着走向入口处。
只可惜,入口被一扇巨大的石门所堵住了。
司锦年和龙蝉又瘫坐在地上,就这么几步距离,二人就已经满头大汗了。
“看来,咱俩真的要在这里给这具白骨陪葬了。”
司锦年眯着眼睛,借着微弱的火光又重新审视了一遍那个棺椁。
“你说,要是以后别人发现我了,会不会以为咱俩是盗墓者?”
龙蝉的嘴角挂着一份无可奈何的笑意。
“不会的。待会儿守在这里的那哥们儿会把我们两个的尸体处理掉的。”
司锦年朝漆黑的上空中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
龙蝉也在这时才意识到,刚刚偷袭他们的人还在这里。
“喂!兄弟!真的不考虑放我们出去?”
司锦年朝着黑暗中大喊,
“而且,我兄弟的刀上有毒药,你要是想活命的话,就下来咱们好好商量一下,你放我们出去,我给你解药!”
龙蝉目不转睛地看着暗处。
过了一会儿,就听见了一人“登登登”的脚步声。
“看来,你也怕死啊!”
司锦年大笑道。
一个身材高挑,身着黑衣的人从黑暗中走出,手中还拿着一把雕龙画虎的精美弓弩。
即便是蒙着面,还是掩盖不住他那令人不寒而栗的眼神。
“解药拿来!”
与其说是商量,不如说这是命令。
“先开门,放我兄弟走,我就把解药交给你!”
司锦年闭着眼睛,嘴角含笑。
“我不是再跟你谈判,劝你搞清楚你的位置!”
蒙面人把弓弩对准司锦年。
“你这种做法算什么好汉!我们可以把解药给你,但是你必须要把我们两个放走!”
龙蝉心知肚明自己的刀上并没有毒。
“我再说一遍,解药给我!你们不给我解药,我杀了你们之后,照样可以从你们身上搜出解药!”
说着,黑衣人使劲地拉好了弓弦。
“只有白痴才会在身上带着解药!”
司锦年冷笑道,“你现在大可以派我兄弟下山取药,我留在这里当做人质!”
“还是别给你那弓箭上弦吧,到时候一个不小心把我和我兄弟两个人其中一个给射死了,就没人给你拿解药了!”
龙蝉怠惰地打了个哈切。
“我一个人换你们两条命,不管怎么算,我也值了!”
黑衣人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手里还是很诚实的给弓弩松了弦。
黑衣人沉默了片刻,转身走向了一个油灯之前,轻轻扭了一下,只听见轰然一声巨响,那原本紧闭的石门又打开了。
司锦年和龙蝉都松了口气。
黑衣人走过来,用弓弩指着龙蝉,
“你!出去!今天之内若是把药拿不回来,你兄弟就要在这里陪葬!”
龙蝉担忧地看了司锦年一眼,他知道,司锦年的意思就是想要他一个人逃出去。
“出去啊!你不去我就要死在这里了!”
司锦年大骂道。可是他看向龙蝉的眼神中却又有些许的欣喜。
至少有一个人能够从这里出去,总比两个人都死在这里强。
龙蝉颤颤悠悠地站起身,一步一步地缓缓向密室之外走去。
可是他刚刚走到石门之外,身后的黑衣人就说道:
“站住!”
黑衣人冷哼一声,
“差点真的被你们两个给骗了!”
龙蝉倒吸了一口凉气,在死寂的黑暗中,弓弩上弦的声音显得格外的刺耳。
“快走!不要管我!”
忽然间,龙蝉只觉得自己身后传来了打斗的声音!
回头看时,司锦年已经和黑衣人扭打到了一团!依稀可见的是,一只利箭已经刺穿了司锦年的胸脯,沾有鲜血的箭头在阴沉的火光中散发出青黑色的寒光。
龙蝉想回身帮助司锦年,却还只踏出了一步,头顶上的石门便轰然落下!
伤感之余,龙蝉硬撑着向外面走去。
在快要走到洞口只是却听见头顶上响起了一阵细细碎碎的声音,回身看时,身后已经尘土飞扬,妖风四起!
“不好!这山洞就要塌了!”
头顶上的细石子噼里啪啦地打在龙蝉身上,顾不得疼痛,龙蝉一瘸一拐地向洞口跑去!
刚刚走到洞口之际,洞口上的一块大石头忽然落下,龙蝉奋力往外一跃,那大石头虽然没有要了龙蝉的命,但是却落在了龙蝉的腿上。
从以后,龙蝉就只能卧病在床,不能四处行走了。
“故事讲完了,这就是你我二人之间的故事!”
龙蝉轻抿茶水,嘴角带着微微的笑意。
“为什么在你的故事里,我已经是个死人了?”
司锦年的嘴成“O”形大大地张着。
“那我就不知道了,或许是那个人并没有杀死你,反倒是救了你,所以你才能够活到现在。”
龙蝉说话的语气总是轻飘飘的,让人找不到重点。
“可是在我的记忆里,大师兄是从小就在青山庄,从来没有离开过啊!”
允儿有些困惑,一个和自己一起长大的男孩子,这么可能会在悄无声息中离开自己做了这么一件大事。
“每个人都各有命数的,小姑娘,不要纠结于这些东西。或许,你的这位大师兄并非凡人呢!”
龙蝉又看了司锦年一眼,眼里有种说不出的寓意,
“我其实知道你会来找我,我的时间也快要到了!”
“什么意思?”
司锦年问道。
“没什么意思,这前路凶险,还要请小年兄多多小心才是!”
龙蝉这一句小年兄一叫出口,司锦年瞬间觉得从背后升起了一阵凉意。大脑里的回忆开始不断的涌现,随之而来的,却是钻心的疼痛感。
“啊——”
司锦年捂着脑袋,痛苦的大喊道。
“大师兄,你没事儿吧,大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