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儿一行人算是老老实实地睡下了。
司锦年觉得有些奇怪,这女孩子为什么上床睡觉之前都还要叽叽喳喳好久、实在是觉得好奇怪。
“咚咚咚!”
门外传来了几声敲门声。
司锦年打开了门,那大汉抱着一个火炉出现在司锦年的面前。
“客官,火炉我给您送来了。”
司锦年接过火炉,笑道:“麻烦您了。”
大汉笑道:“不麻烦不麻烦!”
司锦年把火炉安置好,便找了个合适的位置,倒在墙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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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来的时候,已是六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
司锦年的睡姿实在是有些难受。原本躺下去的时候还觉得比较轻松舒服,可是这个动作一旦维持了好几个时辰之后,这感觉就大不如从了。
果然,人生之若如初见。
最开始经历的,永远是最好的。
司锦年揉了揉发酸的脖子,将其他几个还在沉睡中的家伙一一唤醒。
“快起床了,吃完饭我们又要赶路了。”
司锦年推开窗子,一股寒风从外袭来,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这时节正好是一天中最为暖和的时候,可是这温度却还是低的惊人。
天气晴朗,却是没有太阳。不是说没有太阳的天气就是不晴朗的。只是这天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积云,阳光全被锁在了这白云之后。
没有阳光直接照射出来,可是这天气却还是出奇的好。
司锦年正看着外面出奇,却觉得身后一双手揽住了自己。
纤纤细手,白嫩如玉。
允儿用着惺忪却柔和的声音说道:“大师兄,你不冷吗?”
司锦年回过身,看着衣着有些淡薄的允儿,佯装生气地说道:“你穿这么点,不冷吗?”
允儿浅笑着,脸上泛起一丝红润的可爱光泽,说道:“不冷啊,大师兄的身上可舒服了呢!”
司锦年还准备再说,张谏之干咳了两声,用着有些不屑的语气说道:“哎哎哎,大家可都是在这的啊!”
沈思思也笑道:“小年兄,你们这样,怕是不好吧!”
司锦年害羞地挠挠头,说道:“我只是想让允儿多穿点。”
张谏之调侃道:“是得多穿点,以后跟你一个人呆在一起的时候,就少穿点!”
司锦年飞起来准备踢张谏之一脚,张谏之边跑边叫到:“看看看,他恼羞成怒了!”
“哈哈哈哈哈哈!”
一行人收拾好了来到了楼下。
那店小二好像是提前知道似的,早已在桌子上摆好了牛肉和猪舌,还有没有开封的一坛子酒。
一行人围着桌子坐下。
司锦年忍不住称赞到:“这牛肉是真心不错!”
彭大叔点点头,说道:“这新鲜的,确实是不一样!”
允儿也称赞道:“我也觉得这肉好香!”
司锦年笑道:“香就多吃一点,不然待会儿赶路你又要饿的。”
秦鸣鹤故意打趣道:“不会的,待会吃不完给她打包带走!”
“哈哈哈哈——”
“客官,我们店刚刚出炉的肉包子,要不要尝一尝?”
大汉满脸堆笑地走了过来。
司锦年说道:“哦?”
大汉说道:“这包子是刚刚做的,厨子自己研制的新菜,猪舌酱包。”
张谏之说道:“那给我们一人来一个,先尝尝!”
大汉笑道:“好嘞!我马上去给您准备!”
彭大叔说道:“没想到,这么小的一家店,竟然有这么多后厨!”
秦鸣鹤也起了疑心,说道:“平时那饭店的老板,都是站在柜台前盯着,怕店小二从中做鬼,可是你看这家店,到现在咱们都还没有看见老板!”
张谏之说道:“这么冷的天,如果我是老板,当然是待在屋内不是要舒服得多,何必出来遭罪呢?”
司锦年也说道:“别管这么多,赶紧吃了咱们好走人!”
“好!”
“客官们,你们要的包子!”
那大汉用端着几个热气腾腾的包子,放到桌子上。
“麻烦了!”
司锦年说道。
“您慢用!”
大汉颔首低眉地退了出去。
彭大叔打开酒坛,一股清香从瓶中溢出。可谓是好酒不怕巷子深,这坛好酒莫说是巷子,就算是长城,也拦不住这香气。
张谏之眼巴巴地看着酒,口水已经快从嘴角流露出来,他说道:“这酒,好香啊!”
允儿挑事儿般地说道:“要不来点?”
司锦年憋着笑,假装若无其事地吃着牛肉。
彭大叔笑道:“一个大男人,想喝酒就喝便是!哪里那么多顾虑!”
张谏之讨好般地看了一眼沈思思。
沈思思笑道:“你看我做什么,你要是想喝酒,你喝便是,只是要少喝一点!”
张谏之顿时来了勇气,把身边的碗朝彭大叔面前一丢,说道:“别太多,一点点就好了!”
那彭大叔倒也是个较真的人,真的只给张谏之倒了一点酒,刚好没过那碗底。
张谏之也不好说实在是太少了,只好硬着头皮接过了酒,微抿了一口。
“嗯!好酒!”
张谏之的眼中都放出了光。
彭大叔又给司锦年倒了一碗,司锦年推辞道:“你们喝酒就是,我不喝。等到我们安全到了龙蟠县,咱们再大喝一顿也不迟。”
允儿也点头说道:“还是别把大师兄灌醉了,他保持清醒对我们大家都好。”
那周围的几人都附和着说对。
那一桌人,却只有司锦年一人滴酒未沾。
允儿说道:“这包子确实好吃,不知道这后厨到底是做的,快尝尝。”
说着,允儿就给司锦年夹了一个包子。
司锦年咬了一口,这包子确实皮薄馅儿多,一嘴下去,满是油水。可是这味道,司锦年却觉得熟悉。
允儿期盼地问道:“大师兄,怎么样!?”
司锦年笑道:“确实不错,大家可以尝尝!”
那桌上的包子很快就被一扫而空。
可是司锦年却只吃了一口,便没有再吃下去,
毕竟这味道,为何会这么熟悉?
司锦年正纳闷,却回头一看,那柜台前的伙计,正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司锦年他们。
“不好!”
司锦年暗叫一声不妙,把那木桌一次性全部掀翻,酒菜一时间全部散落在了地上。
几人全部呆愣愣地看着忽然发脾气的司锦年。
司锦年回头恶狠狠地看着柜台前的伙计。
他想起来了,那包子的馅儿,和那天他在楮思君那里吃的人的舌头,是同一个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