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还有一个东西!”
司锦年凤眼一眯,嘴角扬起了一抹笑意。
“还有什么东西?”
彭大叔一脸茫然地看着司锦年。
“你还记不记得,大管家说,龙飞手上的手镯,上面雕刻有类似小草的东西呢!”
司锦年越说越兴奋,拿着香囊的手不受控制的抖动起来。
“大管家跟着龙飞做事的时候,龙飞并没有和大夫人结婚,也就是说,这个手镯,是在他和大夫人在一起之前就有的!”
“所以说,凶手是禾露?但是她是个女人啊,这么可能有能力杀这么多人!”
彭大叔不解,在他看来,一个女人没有办法完成这么多事情,
“而且我们把泉庄所有的男人全部抓来了,但是没有任何一个人是有嫌疑的。”
司锦年开始背着手疯狂地在桌子旁边绕圈,
“对!我们只是抓了男人回来检查,那有没有可能,是泉庄女人做的呢?”
“这绝对不可能啊,我说了一个女人不可能有能力把龙飞的头直接砍下来!”
彭大叔觉得司锦年今天晚上有点莫名其妙。
“那……有不有可能,是有人穿着女装在泉庄内作案!”
司锦年兴奋的得声音都在颤抖了,两只眼睛瞪得溜圆。
“穿女装作案?”
彭大叔一拍大腿,
“没错,我想起来小可哪里奇怪了!”
“那天小可的衣服,明明其他的女性穿着交领齐腰襦裙,都是左襟在外,右襟在内。都是小可的交领襦裙却一直是左襟在内,右襟在外!”
“也就是说,小可就是这所有案件的始作俑者!”
司锦年一拍桌子,拿起挂在墙上的骨剑,
“走,跟我抓人去!”
泉庄内。
“你们干什么!反了反了!”
二夫人堵在司锦年前面,大呼小叫地不让司锦年进去。
“谏之,带人把二夫人绑了!”
司锦年眼睛一瞪,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个无理取闹的女人。
“要是有人敢反抗,格杀勿论!”
“是,大人!”
“我倒是要看看,你一个小小的泉庄二夫人,能搞出怎么样的动静!”
“彭大叔,你跟我进去抓人!”
小可房门之外。
烛火微明,隐约可见屋内有人影攒动。
“如果小可真的是凶手的话,他一定武艺高强,小心为是!”
彭大叔嘱咐道。
司锦年默默地点了点头。
“出来吧!别藏在里面了!我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但是小可这个名字肯定不适合你!”
“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杀死庄主,但是你杀了人,今天不论谁来了,都救不了你!”
司锦年拔剑一挥,一股剑气呼啸而去,整个门直接被劈得四分五裂!
屋内,一个身着黑衣的男人正在品茶,眼前的事情,仿佛与他无关。
捕快们冲进屋内包围住了他。
“你不用做一个简单的自我介绍?”
司锦年走进屋去,坐到黑衣人对面。
“我叫禾速。”
语气冷冰冰的,和他的眼神一样,
“大小姐是我玷污的,龙飞也是我杀的。只是因为这狗东西,他该死!”
“因为他,杀了你的父亲?”
司锦年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细细品味起来,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就是二夫人的儿子吧,当年她和小黑子的孩子!”
黑衣人端茶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司锦年见状接着说,
“你的母亲曾经给你的亲父亲送了一个手镯,上面雕刻有一株禾苗。那年你父亲南下渡船,船夫见你父亲身上带着诸多的财物,便恶向胆边生,杀死了你父亲,抢走了财物,而这个船夫,就是现在活得风生水起的龙飞。”
司锦年一口饮尽杯中的水,打量了他一眼。
“虽然龙飞该死,但是你杀了人。自古以来,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你今天必须要跟我们回去!”
黑衣人冷笑一声,
“那就要看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说罢,便把茶桌一掀,从桌下拔出一把利剑!
黑衣人回首一挥,他身后的几个捕快便身首异处了!
司锦年一掌打飞掀起来的桌子,狠狠地砸到了黑衣人的后背!
桌子应声而裂!
黑衣人吐出一大口鲜血!
“我说过了,你今天绝对不可能再从我的手下跑出去!”
司锦年拔剑向黑衣人刺去,
一时间,旁边的捕快竟不知从哪里入手。
刀光剑影,四处的杯盘炸裂,烛光泯灭,天昏地暗!
“这剑法,竟有些熟悉!”
司锦年心想,
“难道说,他也是师承青龙派,可是这每一剑的力道,却总是又差了几分!”
司锦年回身飞到房梁之上,黑衣人没有反应过来,只感到一股罡气从天而降!
“砰”
这一掌没有直接打到黑衣人身上,只是从黑衣人鼻尖掠过,以铺天盖地之势落在了黑衣人脚下!
可就是只有这么一点的余气,便让黑衣人觉得自己筋脉尽断,无力再反抗!
黑衣人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抓回去!”
司锦年收剑,如释重负地长吁了一口气,
“彭大叔,你带人仔细在这里搜一搜,看看能不能找到那个手镯。”
“凶手都抓到了,我们还要手镯干嘛?”
彭大叔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
“我有用哦!”
司锦年神秘地笑了笑。
第二日,公堂之上。
堂下跪着二夫人和黑衣人两个人。
“说吧,把你做的案件,一五一十地全部交代出来!”
惊堂木一拍。
“这期间缘由,大人你也早就知道了,我想我也不必多说,今天被你抓到,算是我们母子二人命中该有这一劫。”
禾素无奈地摇摇头。
“你为什么不说一下,你并没有强奸大小姐呢?”
禾素一惊,抬头看着这个眼神犀利的男人。
“你怎么知道的?”
“我瞎猜的,但是你刚刚的表情告诉我,你确实没有强奸大小姐。也就是说,大小姐早就知道你的身份,而且她一直在帮你隐瞒这件事情!”
禾素低着头不说话,眼中已满是愧疚。
“这件事情,和她没有关系,她是被我们骗来的,还望大人放过她!”
“我知道你们在欺骗她,你们告诉他洛天是个傻子,不就是为了把大小姐的心留在你这里吗?你觉得大小姐为你做这么多,难道就是怕嫁给洛天吗?”
后堂内,一人在默默地擦着眼角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