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西林家断绝关系,害的常枫郡主一家妻离子散,佟贵妃打入冷宫,惠仁太后没了芊芊公主陪伴在侧,你觉得,没有晏漓没有晏王府,你就这么回去,能干什么?”
被嬴修慎这么一提醒,西林沐转动着眼眸。是呀,短短半年不到的时间,她确实在大迹树敌无数了,不,是她所代表的晏王府。
募地,脑中精光一闪,她猛地想起原主西林沐给她留下的那本日记了,好像什么都可以联系起来了。
难道,难道……
她的心全都揪在一起,若是这样,那这真的是下了好大的一盘棋,好大的一个阴谋,如果是这样……那幕后之人,就不是佟丞相了。
西林沐想得认真,一个不留神,手中支撑的重力一弱,整个人就跌倒了。
很快,嬴修慎就把她横抱起来。
“就你这个身子,你要替谁伸冤?你要给谁报仇?就你这副身子?”
“你放开我!放开我!”
西林沐抓着嬴修慎的衣襟,很大力的拍打着嬴修慎宽厚的胸膛,眼中全是恨。
不过她面对的可是嬴修慎,她那点力气,就如蝼蚁。
她被放在了床上,西林沐从未这般的无力。
“嬴修慎,你有病啊!你的目的不是已经达到了吗?我想干什么,我的死活和你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嬴修慎低吼,双手按住西林沐的手腕,身子就这么俯了下来,目光灼灼地与西林沐四目相望。
“你不是和晏漓一样绝顶聪明吗?你不是能在各种危机中抽身而游刃有余吗?你难道看不出来,本王做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
西林沐蹙着眉,她与嬴修慎一直以来不都是被迫合作的关系吗?她与他,每次见面不都是争吵吗?
不过……
她脑子里迅速地转着,在亳县生死攸关之际,是嬴修慎救了自己,他和今日一般,也是准备将自己掳去什么地方。还有自己身处危险中,他都在,看似另有目的,但自己确实也……
她摇着头,不能这样想!
若继续这样想下去,那岂不是……
“湛王殿下城府极深,我小小女子,如何能知道……”
话还没有说完,自己的蜜唇迎来了强大的男子气息 ,西林沐使出浑身力气要挣扎,无奈自己的双手被死死的抓住,完全没有力气可以挣扎。
而嬴修慎的双唇却肆无忌惮的掠夺,从最开始的猛烈,急转直下,变得小心翼翼与温情脉脉。
西林沐眼泪从眼眶中不断滑落,最后死死地咬住对方的唇,直到渗出了血腥味。
嬴修慎抬眼盯着她,最后还是放开了她。
西林沐嘴角上全是嬴修慎的血,她的目光冷冷的,似乎就要把这个男人给生吞活剥不可。
嬴修慎也放开了她的手,她反手就是重重地一个巴掌,然后坐起来,往后面瑟缩着。
“本王不信,你不知道我为了什么!”
“嬴修慎,我是晏漓的妻子,我是他明媒正娶的夫人,你是疯了还是傻了?对我纠缠?”
嬴修慎冷笑了一声,擦了擦嘴角的血,“是呀,我是又傻又疯,你知道本王最后悔的事情是什么吗?是在你大婚前一夜,没有带你走,而是将你送给了晏漓!”
疯子!
“湛王爷,你可能误会了,在没有嫁给晏漓之前,出现在你面前的西林沐不是我,给你带去了困惑我……”
“你以为我是何时爱上你的?郊外小庙,亳县逃命,慎刑司大牢大战,还有,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世?”
西林沐愣在那里,眼前的嬴修慎根本就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
她的嘴张了张,什么话都没有说。
“你知道我是南疆圣女之子,你没有揭发我,在我最无助最落魄的时候,你还请我喝酒吃肉,西林沐,你做这些,早就把本王的心……”嬴修慎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心脏部位,“这里……全都被你拿去了!”
喝酒吃肉?
西林沐越听越糊涂,猛地眼神一颤,“难不成你就是那晚上……那个酒鬼?”
嬴修慎冷笑一声,“谁会想到,大周最尊贵的五王爷,掌管着最隐秘的慎刑司的嬴修慎,竟然在街上买醉,被酒家追赶?”
西林沐身子颤抖了两下,真是冤孽。
“嬴修慎,第一,我是无意知道你的身世,我西林沐不是一个嚼舌根的女人,更何况我觉得这件事你是受害者,我为何要揭露?就算不是你,是纯王殿下或者是太子殿下,我也会这样选择,所以,你别会错意了!”
“还有,那日我心情不好,看到酒后失态的你,也不过是顺便救一下,你那副模样,别说我了,亲爹都认不出来,你又如何觉得是我对你……”
西林沐说得极快,又气又怒,差点都快要咬到自己的舌头了,“总之,尊敬的湛王殿下,西林沐自从与晏漓世子成婚后,心中只有世子,且此生此世,我都只能是晏漓的妻!”
“哈……哈哈!”嬴修慎站起来,突然放声大笑起来,那笑声,却无比的凄厉。
让人不寒而栗。
“西林沐,你以为本王站在这里,是在祈求你的爱么?你与晏漓出生入对,一起面对生死,你以为本王是瞎子,不知道你满心满眼都是晏漓世子吗?”
“那你为何……”
“西林沐,就算是知道本王再多的事情,你还是不了解本王!本王从小就被视为弃子,在皇宫在朝野,没有一个人会觉得本王能闯出一番天地,包括我的父皇!天要本王受尽磨难,我偏要和天作对!不管是皇位,还是女人!”
他信誓旦旦,有着练武之人的中气十足,声音高亢无比,如与风暴怒吼。
西林沐打了个寒颤,不是被他这样的气势吓到了,而是被他最后一句话吓到了。
“嬴修慎,你想干嘛?”
“我有的是耐心,晏漓可以在半年里让你爱上他,那我就等,一年不行就两年,两年不行就十年,大不了一辈子,我等到铁树开花,等到沧海桑田!”